朱寿想了想,耸耸肩说:“没关系,给钱就行,啥事都好说。”
说罢,他转身就走,回账房继续埋头算账去了。
这修铁路的买卖,真金白银往外扔啊!
如今,朱寿几乎每天都得花上一万两银子,一天一万两,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没了,他自己看了都肉疼。
虽然这钱不是从自己口袋里掏,但眼睁睁看着也挺不是滋味的!
再说,大明朝的钢铁产量实在是低得可怜,修铁路远远不够用。
朱寿还得自个儿琢磨怎么开采铁矿,朝廷眼下可没这闲心。
不过好消息是,离沛县大概二十里地的地方,朱寿之前派人去勘探,还真发现了个铁矿,现在已经全力开采中,每天能挖出好几吨铁矿石,提炼出来也有几百斤。
但这几百斤对于铁轨来说,还是杯水车薪。
一根铁轨就重达千斤,而一根才十米长,建一百米铁路就需要五吨铁,一千米就是五十吨。
可大明朝一年产铁量总共才二十万吨。要是想从应天府到顺天府修条一千公里的铁路,那就是五万吨铁!
这还没算损耗呢,加上损耗怕是要七八万吨铁,相当于大明一年钢铁产量的三分之一!
这么大胃口,朱寿能不头疼吗?
看样子,要搞工业革命,先得把钢铁产量提上去。
他翻开账本,琢磨着干脆建个钢铁厂。
反正修铁路是个长远的大工程,得几辈人接力跑,全国铁路网才有望建成。
建钢铁厂,将来准保一本万利。
毕竟,钢铁是人类文明发展离不开的硬货。
这么一想,朱寿直接下令,又砸了两万两银子,建了四个大炼铁厂。
沛县的郊外,转眼间成了个巨大的工业园区,各色工厂拔地而起!
第二天一早,朱寿突然想起太孙嫔还在自己这。
不过,太孙嫔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干嘛非得装作不是太孙嫔呢?
带着这个疑问,朱寿决定自己去探探究竟。
这天,他带着李诗诗,一起去了给太孙嫔安排的宅子。
那宅子是个宽敞的平层,上次朱棣和朱瞻基微服私访时就住这里。
站在屋顶,透过玻璃窗望下去,沛县风光尽收眼底,一片繁华。
而这玻璃窗让孙氏特别好奇,她慢慢伸手摸了摸这透明的玩意儿。
不得不说,这透亮的窗户让孙氏着迷了。
现在的孙氏,对朱寿是越来越服气。
刚到沛县时,孙氏就感受到沛县的不同寻常,而昨晚入住宅子后,更是让她吃惊!
这些外表普通的楼里,竟然装修得如此豪华!
朱寿真是完美诠释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这平层也就一百五十平米,跟孙氏住的太子府差远了,但这个小宅子里,啥都有!
就连茅厕都在屋里,晚上起来不用夜壶,直接去厕所。
完事后一拉绳子,上面的水箱就放水冲洗干净。
一到晚上,沛县灯火通明,孙氏在屋顶望下看,主干道两旁全是路灯,百姓们在街上欢声笑语,夜夜热闹。
不过昨晚孙氏没出门,只在窗前望着外面发呆。正想着出神,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孙氏慢慢打开门,只见朱寿一脸微笑地看着她。
“孙夫人,昨晚睡得可好?”
朱寿说完,朝李诗诗使了个眼色,让她在门外候着。
自己则大大方方进了屋,关门一气呵成。
这举动让孙氏吓了一跳,一个大男人直接闯进女子的房间还关门,换谁都会害怕。
孙氏板着脸盯着朱寿问:“不知朱大人有何贵干?”
朱寿笑笑说:“哎呀,我能有啥事呢?”
“孙夫人别误会。”
“我只是好奇,孙夫人来我这儿,究竟是为了什么?”
孙氏往后退了两步,摇头说:“不过是谈点生意。”
“不对不对。”
朱寿摆摆手:“我对商人的直觉很准,你不是做生意的。”
说罢,朱寿又微微一笑:“对了,你认不认识景高山?”
孙氏一听,心里一惊!
这家伙…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
孙氏心里戒备起来,缓缓摇摇头:“我不知道朱大人在说什么。”
朱寿很自然地走到孙氏旁边,一屁股坐下,还随手抓起孙氏的手,说:“哎呀,这手真好。”
“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
常言道,男女有别。
何况孙氏已是有家室之人,自然不能让陌生男子摸手。
孙氏想抽回手,却抽不动。
朱寿牢牢握着孙氏的手,边摸边说:“这手一看就没干过重活。”
“嗯……让本官想想,原谅本官孤陋寡闻。”
“本官觉得啊,可能只有宫里的小姐,才有这么细嫩的手吧?”
说完,朱寿抬头,依旧微笑着看向孙氏。
孙氏趁他不注意,连忙抽回双手,严肃地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哎呀,娘娘别急嘛!”“我只是想问问,娘娘近来可好?”
孙氏一听,脸色立刻冷了下来,盯着朱寿沉声道:“你何时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