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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螳螂捕黄雀
    “报!探子回来了!”

    “宣。”

    新罗两兄弟哭丧着脸进来,扑通跪下。

    “少了一人?”田章一愣。

    “被,被大虫叼走了思密达。”老二一把鼻涕一把泪。

    邓艾抬眼,意简言赅:“废物”。

    两人吓得不敢吱声,低头默默抹泪。

    帐中安静下来,只得药液的涂抹声和直冲天灵盖的中药味。

    老大偷偷抬头,只见邓艾赤裸着上身,肌肉分明,块块隆起,壮硕得像一堵墙。

    他身上布满淤青和淌血的口子,药液一抹上去,像被泼到了烧红的铁锅里一样,“滋滋滋”地冒白烟,烟雾散去伤口便消失无影踪。

    两人想起那天,天险挡路,开不了路,所以就裹着草毯滚下山的经历,小腿肚子还是直抽筋。

    本来有口饭吃少打仗的日子兄弟三还能接受,奈何跟随的这位安西将军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有想法他是真去做,不执行他是真砍人,十足的凶神。

    “要我问你们探到了什么吗?”

    老大忙回答:“回将军,江油有蜀军千余,马匹近百,营中有炊烟,有练兵吆喝声,无人巡防,未见其将领。”

    “蜀军千余,你当我傻?”邓艾直视兄弟二人,眼微眯,蕴含着怒火。

    “嗡。”

    跪倒在地的二人脑子里一下子炸了,正想磕头谢罪全盘托出时,邓艾的口风又缓了下来。

    “两千余三千才对吧,新罗蛮夷,数数也不识”。

    “是是,是两千余人,是属下愚钝思密达。”两人擦汗,全身被冷汗浸透。

    田章抚须思考:“两千余三千人,古来围城,攻者多于守者二倍方有可能攻下,此时我军疲累,必要付出更大的代价。”

    “既然来之,不可为之亦要为之,明早清晨日出前,出兵。”

    “那涪城的军队。。。”

    邓艾一顿,道:“涪城不会出兵。”

    田章低头,神色晦暗。

    。。。

    今天没有日出。

    “轰隆隆隆”!

    山雨欲来风满楼,黑云压城城欲摧。

    劲风吹拂着,云压得极低,让人喘不过气来。

    “第几拨人了?”李衍趴在田野里,杂草扫的人鼻痒痒。

    “两拨,百余人的试探,且等吧。”黄崇回道。

    。。。

    尘土飞扬,五千人马在江油外急停,三人合力将帅旗高举,在狂风的吹拂下猎猎作响。

    田章驱马上前几步,声音中气十足:“魏将田章在此!蜀军可有将士敢迎战!”

    无人应答。

    魏军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声。

    “早献城池,免遭诛戮罢!”

    “吱呀~”

    大门慢慢打开,白袍白马踱步而出,腰别无鞘宝剑,手持丈八蛇矛,闭目悠悠驱马到田章面前,缰绳一拉,挺枪跃马,好俊秀,好潇洒。

    “好!”

    “威武!”

    城墙上的蜀军气势大增,剑盾相击,激昂非常。

    田章心中震撼讶异,哪曾想此处竟有这般人物!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张遵只抿嘴,高举长矛,不言语。

    意思很明显了:你就是个垃圾,还不配我报上名号。

    魏军被惊得鸦雀无声,田章肺都要气炸了。

    一路走来辛苦非常,要开山凿路,又要稳定军心,还要应付那个脑子进过水的临时上司,刚刚从山卡拉里爬出来,又受此屈辱。

    本地的将领太没有礼貌了!

    田章彻底绷不住了,脸色狰狞,大吼:“竖子辱我太甚,死来!”

    张遵心中纳闷:“俺又何时辱你了?”

    两人策马对冲,高举兵戟。

    当!

    第一击。

    田章的虎口一麻,手中的戟险些脱手而出。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张遵勒马!回身,丈八蛇矛狠狠往田章的腰肋部刺去!

    田章大骇,忙弃马躲闪。

    “唏率率。”

    田章那马自顾自地逃命去了。

    蜀军爆发欢呼,魏军如同死寂。

    “好小子!”李衍用力握拳,黄崇笑而不语。

    田章起身,脸色阴沉的可怕,张遵右手提枪,定定地看着他。

    “再来!”

    【奋威昂扬】自身状态完全恢复,各属性提升50%,一天可使用一次。

    张遵翻身下马,田章势大力沉的斩击已经来到眼前,他将握着丈八蛇矛的手递出,脚跟撑住矛身的下段,形成一个三角形的结构,两兵相交。

    “当!”

    两人同时被反震力分开,半边身子都麻了,田章的戟刃崩开一小个缺口,张遵的矛亦是险些断裂,握在手中,仍然在不停地抖颤。

    田章冷笑,又是一记蓄满力的劈砍,张遵则是拿着茅呆呆地站立,像是身体还动弹不得一样。

    “坏,坏了。”

    “莫急。”

    【陷阵之志】周围十米内敌人越多,受到的伤害越少,上限90%。周围十米内的敌人越少,造成的伤害越高,上限90%。

    黑色的纹路爬上张遵的脸,弃茅往左侧瞬身躲过劈砍,腰稍微一转,右手已经搭在了剑柄上。

    田章右方空门打开,回防不及。

    一剑,血线浮现,鲜血喷出,两剑三剑,四剑划过手臂,腰肋,大腿,小腿。

    田章一使劲舞动大戟,鲜血喷溅得更加厉害。

    “啊啊啊啊啊啊啊!”

    “噗呲。”

    剑尖刺入手腕,一挑,戟脱手,无力掉落在地上。

    张遵手里的剑舞成了花,在田章的身体上肆意作画,不一会,田章的甲胄变得破破烂烂,他本人也成了血人。

    张遵停手,看着田章。

    田章还是冷笑,朝张遵吐出一口浓痰:“呵,忒。”

    气力不够,遗憾三不沾。

    遵大怒,一剑以雷霆之势刺向田章面门。

    “咻!当!”

    一箭射来,张遵手里宝剑脱手。

    邓艾收起百斤弓,高举兵符,大声喝道:“不等了,杀!”

    一万五千人应声而动,犹若黑压压的巨浪,浩浩荡荡要冲垮江油城。

    “来!”

    邓艾正待攻城,忽然喊声大震,四面火光冲天。

    “不好!中计了!”

    当先一年青将军,提一八尺长青金花枪,挺枪跃马而言曰:“汝见天水姜伯约呼!”

    “姜维,怎会在此!”邓艾肝胆俱裂。

    “今来取将军项上人头。”

    李衍从马上跃起,长枪直取邓艾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