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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暴君的血宴
    代行者完成任务——系统错误。

    给予奖励——系统错误。

    代行者获得稀有物品:巴姆之眼。

    描述:这是一双流下过无数泪珠的眼睛,也是一双见惯了杀戮虐刑的眼睛,可以兑换成20%魔神类传承完整度,无法突破瓶颈限制。

    代行者获得???物品:脊髓剑。

    描述:只是一条脊髓,十分锋锐,还留有相当的温热,当成剑鞭挥舞起来出乎意料地顺手。

    狂乱的白色在殿前缭乱,凌厉得惊世骇俗,人啸,鬼吼,突如其来的卷起,李衍背身直立,手臂噔地伸直,握剑的手打出了一记冲拳。

    让人肉酸的椎节咔哒声一下子变得紧凑了,脊髓剑啪地在地上留下一道浅浅的沟壑,一颗狰狞的罗刹鬼头应声落地,脖子处喷出了森然鬼气。

    “目标传承德缪哥已选中,此物品消耗后,传承等级将达到59%瓶颈,11%的传承完整度将被浪费,是否继续?”

    李衍皱起了眉头,蜻蜓点水般退出了几步,方才他站的位置,钻出了一只三眼无唇的罗刹鬼,两排鬼牙滂沱大雨下极尽狰狞本色。

    脊髓剑破空,剑无影,鞭成行,雨滴被碎成了片片水雾!

    那罗刹鬼大吼一声,还没有动作,脊髓剑已经缠住了他的整条手臂,椎节刺入极深,只消一拉,血肉撕毁扭曲,整条手臂拧成了几节,像被狗撕坏的布娃娃。

    李衍抽回脊髓剑,那罗刹鬼再吼一声钻回地下去了。

    脊椎在雨下被甩了几甩,李衍随手翻腕将剑往外一送,剑鞭没影地飞了出去,噗地没入地下,再伸回来时,椎尾已经带回了几片鬼头的残骸。

    在这个过程里,他不过是翻了几下手腕。

    他之所以将陈玉娥的脊髓抽出来当武器用,绝不是因为猎奇耍帅而已,胸口的那个洞一时半会堵不上,任何要全身发力的动作,都可能撕裂这个伤口。

    枪,剑,不能用,刀更加不能用。

    好在他的一手剑鞭还是舞得出神入化,也好在陈玉娥其实是一只鬼,脊椎比正常人要长不少,跟常见的六七八尺剑鞭差不了多少。

    李衍咳嗽了两声,环视了一周。

    小小的院落里,飞天的,遁地的,蹲在亭上墙角的,罗刹魔女一共送下来十二只罗刹鬼。

    它们之中有两只已经躺好,头都碎了,不算上它们,还有十只罗刹鬼。

    剩下的十只罗刹鬼里,实力参差不齐,而李衍的目光,一刻也没有从其中三只上离开过,那是三只明显更加强大的罗刹鬼,光是站在那里,威压都很明显。

    也许是李衍的一手剑鞭镇住了一众罗刹鬼,它们就像木头一样,一动也没动。

    敌不动,我不动,李衍提着脊髓剑,也没动作。

    双方好像在玩一二三木头人,谁先松懈,谁沉不住气了,就会丢掉性命,或是被一拳轰碎脑袋,或是被脊椎大卸八块。

    李衍的眼珠子转了几下,他慢慢翻手,罗刹鬼们依然没动,像是变成了真正的木头。

    见它们没动静,李衍脸上露出一个难以捉摸的微笑,手心里出现了陈玉娥的那第三只眼。

    这只巴姆之眼,他要喂给该隐,德缪哥的完整度暂时上不去了,而该隐本来有30%的传承完整度,就差这20%,就可以解锁一个新的技能。

    浑身赤裸的柔美少年骤然出现,夺去了所有的目光。

    罗刹鬼们瞪大了眼睛,还是没有动。

    李衍拇指将眼睛弹出,该隐舒展了身体,张开嘴,将那眼睛吞下,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罗刹鬼动了!

    十道气机同时锁定了他,地下传来窸窣的动静,天上出现数个气旋,三对老拳,朝他轰了过去!

    李衍先是侧身躲过摧山般的一拳,腿一拧一挡,用最硬的膝盖挡住了同样势大力沉的第二拳,还有一拳攻向了他的面门,被他用一拳回敬。

    只稍微动了一下,胸口的大洞就开始撕裂流血。

    气浪腾腾,大雨哗哗,拳脚和剑鞭的猛烈交锋,李衍被三鬼夹在中间,像条上岸垂死的鱼,德缪哥王座角破碎的声音不断传来。

    他舔舔嘴唇,冷气从唇间漏出,同样漏出去的是刚猛的一鞭,脊椎剑环身一周,椎尾擦过了一只罗刹鬼的眉骨,险些刺入眉心。

    虚假的王座所有角破碎,德缪哥端坐在了祂的王座上。

    伤害规避已经没有了,胸前的伤口仍然在修补中,气旋转成了风刃,地下伸出了尖刺,站位被三鬼封锁得密不透风。。。

    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冷笑,从鬼脸上浮现了上来。

    冷笑,从鬼脸上收敛了下去。

    因为悄无声息地,李衍在一瞬间,就站在了释迦牟尼殿前的菩提树下。

    一种若有似无的粘稠和窒息握住了在场所有人,或鬼的咽喉,灰暗的雨中多了几分颜色,那是沉红色和暗蓝色的交错。

    该隐的传承完整度已提升至50%

    解锁技能:【暴君的血宴】

    消耗血液释放暴君的血宴,代行者可以出现在血宴里的任何位置,每当血宴里有敌人死亡,对血宴里的所有敌人降下一次暴君的盛怒。

    李衍下意识地握拳,感受着新的力量。

    不管暴君的盛怒是什么,可以在血宴的范围里随意穿梭,就已经足够可怕了。

    他抬起眼,无意间瞥见了殿前的红衣喇嘛。

    那喇嘛跟他身后的佛一样,只是摆出了一幅古井无波的脸,一动不动,好像还没从一二三木头人的游戏里反应过来。

    。。。

    高天的群云之上。

    云下的飞机慢悠悠在威武的雄鸡版图上飞来飞去,有的落在鸡冠,有的落在鸡脖子,有的落在鸡脚。

    还是那个普普通通的人。

    他提着剑,犹豫不绝,虽然满口答应下来了,但出剑,还是不出剑,这是个问题。

    他绝对不想那个人回忆起他的存在,但说好的事情,又不好改。

    他内心挣扎一番,最终咬牙切齿道:“死就死了!”

    话刚出口,一道鸿沟将无边云海分成了两半。

    一剑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