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

    沈良有些没想明白，封慕灵所说的合作是什么意思。

    自己是又干什么大项目了吗？

    竟然都被封慕灵这个鬼帝惦记上了？

    “对。”

    “就是合作。”

    点了点头，这次封慕灵没有继续绕弯子了。

    根据占卜的内容，封慕灵找到了沈良。

    ‘一切的终结’

    占卜给出的这几个字，在封慕灵看来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所有一切的终结，其中包括了整个鬼域、人间等一切的一切。

    之前，封慕灵以为沈良会是救世主之类的角色。

    毕竟当世界面临危机，会有救世主出现，话本小说里不都是这种情节吗。

    但是经过和沈良这一会儿的接触下来，封慕灵好像觉得不是那么回事。

    沈良给封慕灵的感觉并不像是救世主。

    更像是···

    沈良才是那个导致一切终结的主要原因？

    封慕灵觉得自己这个猜测很是正确。

    有着护庭十三队和虚圈两大势力，本人还这么低调，你要说沈良不打算搞事情，封慕灵是不信的。

    不过封慕灵也没有太在意。

    就刚刚沈良那一手空间封锁的能力，即便是她挣脱起来都费劲。

    但沈良并没有趁机攻击她。

    而把她放了出来，这就表示双方还是有合作的可能。

    就算抛开这些不谈，沈良本人身上的因果才是封慕灵最在意的。

    能把自己的占卜水晶球震碎，沈良就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既然如此，封慕灵当然不会选择给自己多加一个对手。

    所以不管沈良是救世主也好，还是灭世者也好。

    在封慕灵这里，他就是自己未来一切终结的救赎。

    “合作？”

    “你觉得我们双方有合作的可能？”

    听封慕灵如此笃定，沈良笑着问道。

    “当然。”

    “你需要在鬼域有更大的地盘吧？”

    “我可以帮你。”

    点了点头，封慕灵直接表达了自己的合作意向。

    “其实有一点我很是好奇。”

    “你是···”

    “怎么知道我的？”

    见封慕灵表现得如此积极，沈良微微皱眉。

    世界上不会有无缘无故的好。

    现在封慕灵表现得这么殷勤，让沈良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沈良实在想不明白，封慕灵一个鬼帝，如此认定自己的理由是什么。

    “嗯···”

    “你应该知道占卜吧？”

    “我看不到未来发生在我身上的危机。”

    “而你，就是我的一线生机。”

    听到沈良再次问起这个问题，封慕灵为了表现诚意，也就直说了。

    “占卜？”

    听到封慕灵这话，沈良微微眯起。

    沈良想过封慕灵有什么探知消息的手段。

    只是没想到是占卜这种玄乎的手段。

    “你能···”

    “占不到我的事情？”

    歪着头看向封慕灵，沈良的眼神有些危险。

    没办法，占卜这个东西在沈良看来和预知未来之类的手段都是一样的。

    如果封慕灵占卜到了什么更隐秘的消息···

    比如说沈良的前世。

    比如说沈良的系统。

    这是沈良不愿意看到的。

    “一直也不能。”

    “占卜出你的名字，已经让我损伤本源，甚至连规则道具都破碎了。”

    “至于你···”

    “再多的我也占卜不到了。”

    “现在最多，也只能隐约感觉到和你有关的人身上的因果。”

    注意到沈良危险的眼神，封慕灵无奈地说道。

    看吧，杀心这么重的人，怎么可能是救世主呢？

    封慕灵倒也没想过隐瞒。

    毕竟自己的占卜术，在鬼域一打听就能知道。

    所以，不如自己先交代了，还能表现得有诚意一些。

    “这样啊···”

    “行，合作也不是不可以。”

    和封慕灵的眼神对视，沈良也信了封慕灵的话。

    如果封慕灵的占卜真的能获取自己的信息，她完全没必要大费周章让京乐春水通知自己。

    完全就可以在降临人间那天就直接找到自己。

    这么一想，事情好像也通顺了。

    封慕灵有占卜手段，付出代价占卜到了自己的名字。

    所以推动两界的交叠，给她的降临争取机会，最后再让和自己有因果关系的京乐春水传话。

    应该就是这么个流程了。

    所以···

    是什么原因导致封慕灵这个鬼帝连自己的信息都占卜不到？

    系统！？

    是的，沈良只能想到这个理由了。

    除了系统，沈良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其他的理由，能阻挡一位鬼帝用规则道具的占卜。

    没想到，系统竟然还有这种隐藏的功能。

    很不错。

    而且沈良也想明白为什么封慕灵表现得那么积极了。

    也是因为系统的阻碍，让封慕灵误以为自己是个什么隐藏的大拿？

    应该就是这样了。

    想到这，沈良看封慕灵的眼神变了。

    没想到连锁反应下来，还收获了这么个意外之喜。

    “好啊。”

    “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

    听到沈良总算是松口了，封慕灵也笑了。

    她这次来找沈良的目的也算是达成了。

    和沈良牵扯上因果，就是封慕灵的目的。

    这样，也算是上到沈良的船上了。

    如此，未来沈良这边有什么决定，自己也能多少知道一些消息。

    到时候站好队，一切终结的危机，说不定真的能被自己躲过去。

    “行。”

    “你的目的应该已经达成了吧？”

    “既然这样你就先回去吧。”

    “到时候派你的亲信，和蓝染谈一下合作的细节就好了。”

    笑了笑，沈良也打算直接送客了。

    既然合作意向都达成了，也没必要继续留着封慕灵了。

    虚夜宫里也没有饭店，也不用留着她吃饭了。

    既然如此，还不如直接送客。

    “还真是无情呢。”

    “沈良你这样是找不到女朋友的。”

    听到沈良竟然给自己下逐客令，封慕灵惊愕之后，有些幽怨地说道。

    往常的时候，哪个异性和她这么说过话？

    这些话都是封慕灵的台词。

    那些个男人，一个个都恨不得一直黏在她的身边。

    哪像沈良这样，好像和她在一起是什么很羞耻的事情一样。

    “抱歉了啊。”

    “我还真有女朋友。”

    微微一笑，沈良露出胜利者的笑容。

    看着沈良那略显得意的样子，封慕灵嘴角抽搐了两下。

    这个沈良还真是自己的克星。

    不过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封慕灵也没有继续选择留下来。

    朝着沈良做了个鬼脸，封慕灵消失在一片涟漪之中。

    “略~”

    “哪个女孩看上你，她可遭老罪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