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峰来到薛健的办公室,看着他汇报的情况,越看赵峰的脸色越是难看。
薛健见此,叹息道:“赵书记,这是我的失职,让你的人……”
“我想知道白夜的居住的地方,你们是真的不知道,还是你们根本就不敢触碰?”
“地方我们知道,但是我们没有证据,不能直接抓人。”薛健明白他的意思,这种罪大恶极的人,怎么可以让他们逍遥法外。
“知道就行了,接下来我来安排,希望薛书记不要多想。”赵峰冷声说道。
薛健点了点头,虽然是垮地,不过这种事情别说是赵峰了,换作是他们自己也会气得破口大骂。
“省里那边你们汇报了,还有殉职人员抚恤金都给发下去。”
“我都已经安排好了,那接下来……”薛健的话还没有说完呢,就听到赵峰冷声道:“自然是要找他们算账。”
薛健全身一震,意识到了宝祥市政府恐怕会大洗牌。
此时的省委书记办公室里,看到手中的资料气得不轻。
雷百名让秘书快点召开会议。
很快,省委班子的人都过来开会。
省长滕西海坐在椅子上,还有副省长周西游,专职副书记白沙两,省纪委书记高淑珍, 省委副书记佘君山等人。
“雷书记,不知道这次的会议是什么?”
“你们桌子上都摆着呢,好好看看。”雷百名那双眼睛在他们身上观望着,把他们的神情都收入眼底了。
当他们看到资料的时候,一个都很诧异,尤其省长滕西海。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今天上午,这个白夜在宝祥市无法无天,现在连警察都给杀了,你们说这个人该怎么处置?”
雷百名沉声说道。
在场的所有人都相互看了看说道:“肯定是要抓起来就地正法。”
“没错,这种人必须严惩。”
“既然你们都同意,就直接派武警和刑警队的人都过去支援,给死去的兄弟们一个交代,我相信你们都没有任何意见吧。”
雷百名目光落在省长滕西海的身上,很显然是想要看看他会说什么?
“滕省长,你的意见呢?”
“我没有意见,书记说得对,不能让手下的人寒心。”
“滕省长如此深明大义,我真的是很意外,现在人已经过去了,估计已经抵达宝祥市。”雷百名咧嘴一笑,清冷的目光盯着他看着。
开玩笑,他的大侄子可不是谁都能欺负的了,你想要耍威风,也要看看我这个当叔叔的买不买账。
滕西海脸色一变,诧异地看着雷百名。
“你派人去了?”
“有什么问题吗?市委那边有人通风报信,我也是为了大局着想,你不会不明白我的意思吧。”雷百名眉梢微微挑起,不难看出来是在开玩笑。
可是滕西海知道,哪里是开玩笑,分明就是知道他们的作为罢了。
可是偏偏他不能开口明说。
一旦说出来,事情就会变得更加麻烦了。
“你只要有证据,足够证明就可以。”
“当然有证据了,那些警察的调动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更何况,白夜有这样的本事,不就是仰仗省里的人吗?不过我并不担心,只要抓住白夜,就不怕抓不到他身后的人,到时候滕省长可要多多支持了。”
雷百名语气听起来是在开玩笑,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在这种会议上,谁会开玩笑。
“书记说得对,这种人的确不应该姑息。”周西游很是支持地说道。
“有些人就是喜欢无法无天,我觉得纪委的人应该好好地彻查一下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做出这种事情来。”佘君山也跟着附议,当然这次的目光却是落在了高淑珍的身上。
谁不知道高淑珍是省纪委书记,她手中的权力可是足以让省里的这些人翻盘。
高淑珍心头一震,侧目看向佘君山,说道:“你这是在含沙射影说我吗?”
“难道不是吗?你们纪委做什么的你难道不清楚吗?”佘君山可不会客气,管他男人女人,干就完了。
高淑珍脸色一变,怒斥道:“你是在说我同流合污是吗?”
“我可没有这样说,只不过这段时间我都已经多次收到消息,宝祥市的市委班子里的人知法犯法,以权谋私,我就不信你收不到举报信?”
佘君山也不是随便说说的,直接把手中的举报信给摔在了高淑珍的面前。
他本不想拿出来的,因为高淑珍是省长的人,说出来会有麻烦。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雷百名已经不惯着滕西海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跟着雷书记走,前途随时有。
高淑珍看着桌子上的举报信,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冷言道:“这种事情我会进行核实。”
“不是要你进行核实,而是你根本就是工作不到位,高书记,你怎么说也是坐在这个位置上,怎么能够眼瞎耳聋呢。”
雷百名率先开口,直接把人给怼得不说话了。
“不过……在调查别人之前,也应该先调查一下内部。”雷百名一声令下,办公室的门推开了,接着就看到了一群人走进来,站在高淑珍的背后。
“高淑珍书记,请你和我们走一趟协助调查。”
大家这才看清楚,这些人是从京都过来的。
也就是说上面已经带着人过来调查了。
这一刻,高淑珍全身瘫痪坐在椅子上,明白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省长滕西海面色阴沉可怖,侧目望着雷百名,冷声道:“你是故意的?”
“我故意什么了,京都的人过来调查,我还能阻止不让来吗?”雷百名眼睛一瞪,脾气瞬间就上来了。
这话是怀疑是谁呢,她要是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怎么会被人盯上呢。
会议结束以后,滕西海在办公室里发了很大的脾气,白沙两坐在他的面前很是惶恐地说道:“省长,现在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这个白夜脑子是进水了吗?居然敢杀警察,怎么没有一枪毙了他,免得连累到我。”滕西海气急败坏地吼道。
白沙两却是面色发白,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在监狱里踩缝纫机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