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双腿缠满了纱布的耶律齐,吩咐战士去旁边山上砍来碗口粗的小树。
然后让他们将树绑缚拖拽在三匹马后,压上石块,拖拽前行。
大部队在后面缓缓跟进。
果然又触发了几波爆炸。
再前行五里地,再无爆炸。
耶律齐刚刚放松一下心情,就看见了第三块警示牌
耶律齐冷冷一笑,挥手继续让扫雷。
没有,什么都没有!
耶律齐冷笑,心道:『就说嘛,这么大威力的东西,怎么可能那么多!』
看着眼前的第四块警示牌,他挥刀斩断了立杆。
“轰!”
连续响了十声。
耶律齐双耳瞬间失聪,他回首看去,目眦欲裂。
只见队伍中央,烟尘弥漫,断肢残骸漫天飞舞,劲风吹过,脸上一片湿意。
他举手抹了一把脸,只觉黏腻异常。
低头看去,暗红一片,一股铁锈味扑鼻而来。
全是血!
几息之后,风平浪止、尘土漫飘。
队伍中得有两万人没了。
就是,没了!
没有尸体!!
耶律齐跪倒在地,失魂落魄。
后部队伍一片人仰马翻,嘶吼惊叫。
这是什么?
神迹!
神罚!
突然,一个醇厚温润的声音响起:
“还不退兵吗?”
声音越来越大,逐渐覆盖了大蕃整个队伍。
最后,在耶律齐耳边,细若蚊蚋的又问了一遍:“你,还不退兵吗?”
刘鸿瞄准耶律齐膝前一丈的一块石板,扣动扳机。
子弹无声穿越而来,啪,在耶律齐面前激起大蓬泥土。
耶律齐条件反射闭上眼睛,别开头颅。
再回首看去,眼前石板碎裂,地上一个深坑!
耶律齐跳起来,惶惶喊道:“撤退!撤退!”
大蕃部队慌慌张张撤回大都。
耶律齐狂吐鲜血,之后缠绵病榻。
王后协理国事。
而虎门关这边就简单了许多,带队的拓跋荣,在第一波地雷炸响时,就吓破了胆,停止前进。
传讯的兵还没派出去,就收到大王下达的收兵命令。
他立即带着兵回撤,在路上一直琢磨,要怎么样派几个奸细去看看咋回事儿。
眼看着耶律齐大军如丧家之犬一般逃窜,镇国公感觉索然无味。
他向空气央了好久,萧振洲才勉强答应,带他乘坐电动卡车去“塞外”兜风。
兜风回来后,他召集几个儿子,开了一个家庭内部会议。
他说道:“这么长时间以来,萧将军的神异之处你们看见了吧?”
顿了顿,接着问:“你们有什么想法儿?”
他的小儿子李守业,瞪着大眼,用手一比划,说道:“他的本事太大了!我完全看不懂!”
大儿子李守成点点头,说道:“要不是看他受伤也会流血,还跟我一块儿尿过尿,我都以为他是神仙!”
二儿子李守国,叹口气:“听你俩说话粗鄙不堪,就知道咱们这一门李家,就这样了!”
大儿媳也是将门出身,说道:“咱们该去跟着萧将军干!”
镇国公李发听到了自己想听的,立直了腰杆儿,瞪着眼示意儿媳说下去!
李守成还有点儿智慧,一把按住激动的要站起来媳妇儿,说道:“父亲,您想好了,就直接说个章程就行。”
李守国赶紧表态:“对,我们都听您的!”
李守业振振袖子,说道:“以您马首是瞻!”
镇国公环视了三个儿子一眼,张张嘴,三个兔崽子,学精了!
他清了清嗓子,说道:“咱们不用明说,但是站在萧将军这边儿就行了。”
李守成想了想,问:“父亲,那,李叔,护国公他怎么想?”
李发一瞪眼,说道:“他跟中书令傅尧结了亲家!”
“两人儿,好的一个鼻孔儿出气!有事情都不跟我说了,兀那糙汉,哼!”
李守国翻个白眼儿,心道:『护国公好歹还是进士,真是,糙汉永远不知道自己糙!』
嘴里说道:“守业二十二了,您赶紧给他去提亲吧!”
李发一愣,问道:“他看上谁了?”
李守业悲愤的看着他爹,想死的心都有!
三年前,他花了十五两银子买了一只烤鸭,买了一坛好酒,送给他爹。
酒足饭饱之际,老爹亲口答应给他去提亲的!合着,他压根儿就没记住!
李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皮,说道:“你看,爹太忙了,没记住!你再说一遍?”
李守业说道:“傅尧的幼女!”
李发一下站起来,惊道:“你说谁?”
李守业重复一遍,满脸惊异。
李发一拍大腿,一迭声的:“完了完了!傅尧给许给李岩的二儿子了!明天纳吉!”
“不行!我得再去试试!”
说完,一阵风一样出去了!
等到兄弟三个追出去,他早就骑马跑了。
石家疃。
今天是秋闱放榜的日子!
报喜兵刚走,萧家门口就络绎不绝的前来贺喜的人。
乡试第一名,解元!
结识要趁早!
随着来的人越来越多,萧家这将近两年为朝廷、为天下百姓所做的贡献彻地藏不住了。
石家疃的村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一被人问起来,就滔滔不绝。
还现场展示萧家研究出来的各种省时省力的农具。
尤其是水渠的修建,提了又提,说了又说。
何硕虽然是皇帝,但是乡试他还是没注意到。
等知道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月。
萧云已经闭门谢客,安心准备参加恩科了。
何硕托人送了很多的书籍,以支持萧云的学业。
萧云托萧振洲递给何硕很多土特产。
何硕笑着接受了,但并没有如以往那样自己吃,而是分给了后宫里的太妃们。
萧振洲观察了他几天,也没发现其他异样。
但就是感觉不太对。
何硕已经完全掌控住了朝廷,至少在何硕自己看来是这样的。
炀帝嘉禾除了穷兵黩武,执政还是有两把刷子。
只要何硕不作,按规矩办事,外面有萧山给他稳固边疆,等他正式登基,就是一个天花板开局。
王公公兢兢业业的护着他。
太后再也不需要偷偷摸摸,对他的疼爱只增不减。
一声声恭维,使他坚定信念:『自己就是真龙天子!现在不过是拨乱反正!』
萧振洲找到萧山,告诉他自己的忧虑:“嘶,这个何硕,不太对啊!那五个战士,你找机会撤回来吧。”
萧山答应了,过些日子回京,就去把五个战士要回来。
滦州收复的比较晚,所以暂时保留了大片的牧场。土地改革也只能推到春天进行。但是招兵不受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