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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摩奴之舟!胎藏之海!
    “你!”

    绿发的青年立在不远处,眼中全是哀伤哀怨。

    “我真的没想到,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的一个人?”

    这声音的主人出现在了陀鲁婆的面前,眼中流露出不加掩饰的失望之色。

    “苏,你现在知道了,也不算晚!我只是你一厢情愿的幻象,你该醒了!”

    陀鲁婆看着脸上神色复杂的苏,直接说破了他的心思。

    “你那不是爱情,是你的安全感缺失,是你的恐惧被你包裹成了这样!看清这一切,好好生活吧!”

    看着面前朝思暮想的脸,苏却为他脸上的神情感到陌生,眼中有些晶莹闪烁。

    他对着旃陀罗都可以笑着打招呼,对自己却吝啬笑容。

    立在旁边的旃陀罗,看到了苏那要哭的神色,连忙插入两人之间。

    “旃陀罗,好久不见了!”

    说出许久以前就该说的话,陀鲁婆松了口气,转过来对着旃陀罗打起了招呼。

    “啊!”

    “(⊙o⊙)哇,星神你变回了男神了?”

    “看起来好像又变强了啊!最重要的是更加俊美了!

    您神性高悬,

    您伟力无边…”

    旃陀罗看着陀鲁婆,先是打了声招呼,然后做出夸张的表情在他面前向他进行恭敬的礼拜,转移了话题。

    “旃陀罗,我现在可没办法叫你变回男神了哦!不用这么夸我!”

    “啊,男女都不重要!”旃陀罗对于陀鲁婆的调侃,不在意的拍着胸膛,任由波涛汹涌,“我的目的不是这个,毕竟这个世界我只有一个人,自己动手,作为女神可比男神舒服多了!”

    一边说些虎狼之词,一边脸上还带着玩笑的语气,顺势蹲下,要去撩起陀鲁婆的袍子。

    “看到星神你越发伟大,我觉得我的梦想就能实现了呢!请您一定让我给你洗脚,您一定请垂怜一下你的同伴,帮我寻找一下我的妻子!我就这唯一的请求了!”

    明明是有求于人,他做出这些夸张的肢体动作,语气滑稽中又带着一些认真。

    “起来吧!”陀鲁婆好笑的看着旃陀罗的动作,旃陀罗这样的家伙,让人讨厌不起来,“旃陀罗,你如果还是男儿身,那么我一定会让洗脚的,你现在这个模样,我可消受不起。”

    面对陀鲁婆的玩笑,旃陀罗却有着自己的聊天技巧。

    “没什么的,星神你满足我这个愿望,我也可以满足你的愿望的!什么都可以的喔!”

    旃陀罗挤眉弄眼,嘿嘿笑着。

    眼看旃陀罗马上要说出一些更加暴力的话,陀鲁婆沉思片刻,对她做出了一个承诺。

    “我想请旃陀罗你帮我一个忙,事成以后,我承诺在这个世界帮你打听,这个世界找不到,我如果离开的话,你可以同行!”

    “真的吗?”旃陀罗一下子认真起来,这可是陀鲁婆第一次承诺。

    “是的,到时候我会找你,你思考一下是否愿意做这件事!”陀鲁婆对她摇头。

    “好了!那件事后面再谈,让我看看阿克什米吧!”

    他绕过苏,走过去寻找到了阿克什米,开口问起了他最近的情况。

    “吨!吨!”

    看到陀鲁婆带着拉克什米离开,旃陀罗从胸前的缝隙里摸出一个皮囊的酒壶,一口气喝干其中的酒水。

    只有酒水,能让他的心绪平静一些,不过喝完了,他的心却更加火热了。

    “苏!救是他的仁慈,却不是他的责任!”

    叹息一声,旃陀罗来到苏身边,劝起了他。

    也不知道苏是否听得进去。

    “可是,既然已经救了,为什么就不愿多给一点呢?”

    苏转过头,看着陀鲁婆的背影渐行渐远。

    旃陀罗知道,苏听懂了自己的话,不过却没有想通。

    “他救人和你救人一样。只是随手为之,他都不在意,你就别折磨自己了!”

    “可是被救的人一定在乎的!”

    苏使劲揪着自己的头发,将它们撒下。

    这些头发,脱手后变作绿色的树叶,如同一艘艘小舟,飘在空中。

    看到那些被树叶救下的生灵感恩戴德的叩拜他,苏甚至咬牙撒下了自己的血液等体液,为那些生灵补充元气。

    “哎!”

    “再扯下去,你要成为秃子了!”

    叹了口气,旃陀罗将酒壶扔在海中,看着它浮起。

    无数几乎已经要落到海里的生灵,看着那飘在海水之中的酒壶,高兴的落在了上面,向着壶中钻了进去。

    …

    “父亲,你能救救这些生灵吗?”

    说完了近期事情的拉克什米,听着那些生灵的临终哀嚎之声,有些不忍的请求到。

    “好吧!”陀鲁婆看着这些还在坠落的生灵,冲着拉克什米笑了笑,“既然是我宝贝女儿的要求,那么我就不得不听从了!”

    “我也要有打算浮他们了!”

    陀鲁婆将拉克什米放在肩头,化成一个顶天立地的巨人,伸手将天宇之中的星辰拿下。

    以星辰为骨架,以星光编织风帆,以轨道为绞盘,开始打造一艘渡世的宝船。

    最后,一艘闪烁着星光,如同在海上,又如同穿梭于空中的神奇大船出现了。

    “我乃生主摩奴,生灵不独身,凡负担一人或一物,可来此求生!”

    随着陀鲁婆话音落下,看到这艘飘荡于胎藏海上的大船,无数早已疲惫的生灵,鸟兽鱼虫,带着同伴或者各种植物的种子,落到船上。

    “礼赞生主摩奴!

    ……”

    陀鲁婆一手牵着拉克什米,立在船头。

    看着在他另一手上咕咕叫着,啄食着麦粒的小鸟,笑着曲起手指抚摸它的头。

    “苏!不分一切的拯救,只会害了你!”

    看着天空那些漂浮的绿叶开始黯淡,陀鲁婆自言自语。

    陀鲁婆不是不愿意拯救,而是他早在胎藏海出现的那时候,经过简单观察,就已经有了决断。

    这胎藏海对所有生灵的沉沦,不是看的力量大小,不是力量强就可以逃脱,力量弱就必死。

    它的机制是看的另外的东西。

    一个强大的神灵,可能如同担负了大山在背上,很快坠落,被海水吞没。

    一只小鸟,却能够坚持到现在。

    那些很快疲惫的,不断向着胎藏海坠落的,不是他们力量不济,而是身上的某些东西,让他们无法高飞逃离。

    “所以,最开始那些东西,就该沉下去为好!”

    他们既然那么残暴疯狂,那么,一定是从出生以来,一直造下了许多业力。

    看着现在这些,无知无觉,智慧不高的各种动植物,陀鲁婆才开始打造船只,搭救它们。

    因为他们的造下的业并不多,值得被拯救。

    或许,完全没有业力的生命,即使没有一丝力量,也可以在这胎藏海上漂浮吧!

    ...

    “看到这海水了吗?”

    一个小山上,梵天指着往上蔓延的海水,对着身边的人问道。

    “我可以喝干它!”

    旁边的是湿婆,看着胎藏海那些挣扎的生灵,眼中没有波动,却想要低下头去。

    “不要!”梵天制止了湿婆,“海水不是饮尽便没有的!”

    “梵、命、物三者之辗转,正是如此海水啊!”

    梵!

    梵是终极真理,无规定,无差别,包摄一切存在。

    但是梵在不能理解的存在看来,可以分为上梵和下梵。

    前者是不能理解、不能想象的部分;后者是存在的一切,前者只能通过后者联想琢磨到部分痕迹。

    如同梵分为上梵下梵一样,我分为命我遍我。

    命!

    “命”不可分割,它是真实的,独特的,永恒的,细微的,不可感知的。

    命本身不会消失,但是当它存在的时候,就必然随着“命”而产生“物”。

    从此,命就有了“我”,又开始产生依附的肉体,感官,呼吸,言语....

    最初之我是知者,其后之我是作者,最后之我是受者。

    当依附于命的这些,开始给命传递对物的认识之时,就开始产生心意,苦乐也就如此滋生了。

    感官给“命”传递外在的‘境’(物质世界),有了物我之别;物我之别之后,才有意识给“命”传递内在的‘境’(精神世界),从而有了“三命”。

    命不会消失,所以命有三种:永生之命,居于神宫,无物性;解脱之命,瑜伽祭祀,中断轮回;缠缚之命,出于无明,自受束缚,轮换不已。

    物!

    物如果对梵来分别,就是它变现出来的一种要素,是它的映照。

    物如果对命来分别,物是非知觉的要素的客观,而命是知觉要素的主观。

    物按照三人的创造,有着种种展现。

    梵天来说,物就是原初物质的喜、忧、暗三性变化,然后随着时间流动,最后还为纯物质。

    毗湿奴来说,物就是摩耶大幻象,是遍入一切原人八相的和合与幻归。

    湿婆来说,物不过是大自在,物下的真实是大自在,那么真实上的物,自然也是大自在!

    这三者完全不同,却又没有不同。

    梵、命、物,三者如同三足鼎立,互相支撑和映照。

    当我与物离得越近,就会离梵越远,从而生出业。

    业,也分为有为之业和无为之业。

    有为之业,即是具体的实践活动,所作所为所产生的后果。

    有着两种,分别是白业\/善业和黑业\/恶业。

    白业和黑业,产生于“身、口、意”三者,决定了人在世间辗转,得到的种种好坏的结果。

    决定了你生为天神还是牲畜,决定了你生活的顺遂还是痛苦。

    但这都只是有为之业,而无为之业,只是来源于一处——无明。

    当认识不到世界的本质,远离了梵之后,所有的辗转和喜乐本身,就是业。

    “吠陀,祭祀,这是我为他们设置的超脱明色的阶梯,你的苦行也是吧?”

    梵天问着湿婆,唱着赞歌夸耀湿婆。

    “不是!”湿婆神色平静而冷傲,“我什么都没做,也不会引领他们超脱。”

    “梵是我,我是我,物也是我!”被他询问的神灵对这一切漠不关心,“这是他们的苦,我们遍在,永在,为什么要执着这一切。”

    回答者这话,颇有本本自无一物,何处染尘埃的意思。

    本来梵、我就已经一体了,那么觉谛本身不是自己设置一个过程自寻烦恼么。

    “对对对!”

    梵天笑着赞同,看着湿婆口是心非的模样,没有拆穿他。

    毕竟刚才想要喝干海水的又不是他!

    “那么,这个求到你门前苦修的人,你准备好如何回应她的愿望了么?”

    在他们面前,还有一个保持着苦行姿态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