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几句话,他算是真正见识到谢草的恐怖。
他自从被暗杀之后,一直都装着心存死志的样子,没想到会被谢草一眼识破。
镇地鸣心中的打算是,他这样人最后一定会被送进神狱,只要进入神狱他就不用死。
在神狱他自身修炼这《九幽镇狱经》,凭借对神狱的熟悉,他在里面也不会活的很难。
“神狱的掌控者是我的人,所以你不要幻想着你的日子会好过,而且神狱里面的刑罚脱胎于镇狱塔,你自己清楚你遭受什么样的刑罚。”
谢草的话再次打破镇地鸣心中的幻想,眼神深处终于出现一丝惊恐之色。
身为镇狱宗的弟子,就算他没有经历过镇狱宗辉煌时代,但对镇狱塔中刑罚的厉害还是了解一二。
三皇子暗赞一声,果然专业的事情还需要专业的人来做,看着镇地鸣的眼中也是露出笑意。
“到时候给他加加刑罚,毕竟他的欺骗让本殿下很不爽,本殿下不爽有些人就要倒霉。”
谢草扭头看着三皇子说道:“殿下,神狱量罪自有规则。”
“这点面子都不给?”
“殿下规则不可破坏,不过谢某可以让他在仙魔卫诏狱多待一段时间。”
三皇子听完哈哈大笑起来,对着谢草说道:“还是你们会玩,到时候多审讯几次,你们不行,到时候本殿下可以亲自出手。”
镇地鸣浑身颤抖,他可不认为眼前的这两位是在开玩笑。
这种事情他知道的太多,而且自己在审讯被两人折磨到死,其实也会有太大的问题,到时候只不过一份卷宗而已。
“谢大人和殿下要玩弄我,我也无话可说,地鸣静待自己的下场。”
镇地鸣说着,眼中的惊恐再次消散,瞳孔也逐渐变得涣散,整个人片刻之间就像是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一样。
三皇子神色一变,衣袖一挥牢笼破碎,身影出现在镇地鸣身旁,一道罡气瞬间笼罩镇地鸣。
罡气之中,镇地鸣目光依旧涣散,整个人已经彻底成为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罡气破碎,三皇子面色阴沉,他没想到自己和谢草刚刚找上镇地鸣,镇地鸣在他们两人的眼皮下被人搅碎灵魂。
“他的灵魂被人搅碎,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的价值。”
三皇子走出破碎的牢笼,整个关押区的士卒也快速来到牢笼旁边。
谢草目光一一从这些士卒脸上划过,随后直接朝着这些士卒的头说道:“把你们的名册拿过来。”
那名士卒的头一愣,目光朝着三皇子看去。
甄别处现在隶属于三皇子管辖,所有人的名册必须三皇子点头。
三皇子也明白谢草的想法,这种情况一定是有人一直躲在暗中盯着镇地鸣,时刻掌控镇地鸣的一切,要不然不可能做到如此迅速。
“去拿!”
三皇子说着,一挥衣袖甄别处大门口的打鼓瞬间响起,片刻之间一队队精锐的城卫军出现,直接封锁整个甄别处。
“这件事情要麻烦你了。”
谢草点点头表示知道,这件事情必须要有一个结果,不然他和三皇子都没有好处。
“在仔细查查镇地鸣的尸体,懂得这种手法的人应该不多吧?”
三皇子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道:“最擅长这种手法不是地府,不过地府在长安城不应该有合体境以上的强者。”
谢草摇摇头说道:“再查查,死法应该和你心中所想不一样。”
“我带回去仔细查查。”
三皇子说着直接一把提起镇地鸣快速的离开牢笼。
谢草接过名册,也没有当众打开,而是转身走出关押区。
这下所有士卒都愣愣的站在原地,他们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去做什么。
“去让所有人在大院集合!”
看着这些一动不动的士卒,谢草没好气的说道,心中也是更加体会到当初百合仙子在身边的那种舒服。
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知道你想要做什么,也知道自己需要什么。
走出关押区,谢草直接来到大堂前,钱多多也是走过来直接拿出整个甄别处的名册放在谢草面前。
谢草看着钱多多说道:“有前途!”
“废话真多,我已经让富贵侯和我身后的人封锁整个甄别处,还有三皇子在,真要有你想找的人,绝对逃不掉。”
钱多多漫不经心的说着,手中依旧把玩着他的金元宝,身影却并没有离开谢草。
看一眼钱多多手中的金元宝,谢草知道钱多多的心思,就是为了防止自己被暗杀。
为保护自己钱多多拿出这东西站在自己身旁,谢草这一刻算是真的认下钱多多这个兄弟。
“谢了!”
“别这么客气,要不是你,说不定我现在还没有发现宝多多在我这里很重要。”
钱多多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心脏位置。
“乱花渐欲迷人眼,你家人的心思是想让你看清自己,但他们的方法稍微有些错误。
他们忽略了你真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年纪,要不是你坚持自己的内心,或许会真的沉沦到里面。”
听到谢草这话,钱多多也是心有余悸的点点头。
像他这样的大家族继承人,说句难听的想要遇到一个门当户对又彼此心中相爱的真的不容易。
当初他要是没有坚持住,或许真的就会像谢草说的那样错过宝多多。
“多看着宝多多,这里面并没有我和三皇子要找的人,只不过是有些事情必须要做而已,不然会很麻烦。”
谢草拍拍钱多多肩膀说道。
钱多多笑笑,瞬间明白这是三皇子和谢草在做戏给人看。
不过想一想,这案子的卷宗最后要各方审核,现在谢草和三皇子的这场戏确实还需要演下去,要不然后期会有一些麻烦。
“既然你们心中确定,那我也就放心了。”
钱多多说完,直接朝着宝多多走过去。
宝多多看着走过来的钱多多,疑惑的问道:“不护着他,他可比我危险的多?”
钱多多收起金元宝,低声回道:“他们这是在演戏而已,为的就是写卷宗的时候少一些麻烦,要找的人并不在这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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