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有恃无恐的样子,陈宏不屑道
“雷罡,你是不是觉得我拿你没办法?”
“我成立的玄门协会可不乏来自苗疆的蛊毒高手,你这点蛊术在他们面前可不够看。”
“我懒得搭理你,不要是得寸进尺,我一定让你体验一下灰飞烟灭是什么感觉。”
这话一出,雷罡脸色一变,他不敢再过多停留,慌忙推开人群转身离开。现在这种情况宋子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尴尬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望着陈宏。他身后的两个警察更是跟鹌鹑一样缩着脖子,祈祷着陈宏看不见他们。
轻笑一声,陈宏来到一处办公桌前坐下。他今心血来潮吓唬吓唬雷罡,免得时间长了他没了敬畏之心,还真觉得自己能跟自己掰掰手腕。
“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不用管我。”
“我还想看好戏呢,可不能停下。”
他这话是看着宋子隆的,宋子隆瞬间明白他的意思,对他鞠躬致谢后便挥手道
“没收所有报纸。”
舒宁听到这话心下一急,挡在他们面前喊道
“谁都不能碰我的东西。”
宋子隆见他这样一脸为难,看向一旁的陈宏,话却是对着舒宁的。
“舒姐,你这样让我们很为难啊。”
“阿宁,过来。”
陈宏见他看过来,便招呼着舒宁不要阻拦。舒宁心中虽然不忿却还是听陈宏的话,冷哼一声来到他身旁坐下。
“你为什么不帮我,就让他们把我的东西拿走?”
看着正在搬运报纸的三人,阿宁很不开心的质问着陈宏。陈宏却是摊了摊手无奈道
“我早就跟你过不要发表,你就是不听,现在怎么样?”
“这次我拦下他们,你信不信下次雷罡便会鼓动镇民来你报社闹事,到时候你让我怎么办?把镇民全都抓起来枪毙?”
听到陈宏的话,舒宁陷入沉默,看宋子隆对雷罡言听计从的模样她便明白,陈宏的话不是危言耸听。
“唉,我好不容易让你改了随意下定论的性子,现在才发现你还有真这个毛病。”
“虽然报纸确实该报道一切真相,但有些时候报道真相的后果你根本承受不住。”
“如果你报道之后能有效果,那我绝不会拦你,雷罡要对付你我也绝对会帮忙。”
“可你看到了,你的报纸发出去没有一点用处,因为现在已经无关对错,而是镇民们不得不依附雷罡来保命。”
“关系到身家性命,他们可不会管你是不是为他们好。”
舒宁听着陈宏这番话,只能无奈叹息。之前她不是听不懂,只是没有意识到事情会如此严重。今日亲眼所见她才明白,这件事没有她想的那般简单。宋子隆三人将报纸全部搬走后,累的满头大汗。
好在他们早就顾好人拉扯,才避免要抱着报纸回警察厅的窘迫。三人收完报纸后没有着急离开,而是来到陈宏面前低着头等候发落。
陈宏见此轻笑一声,摆手道
“去吧,这件事不怪你们,关系到全镇饶安危,我知道你们也是身不由己。”
“宋子隆,回去告诉你们厅长,恢复你队长职务,去吧。”
三人闻言均是一脸欣喜,宋子隆更是喜笑颜开,没想到不仅没有受到处罚,反而还官复原职了。他们连连向陈宏道谢,随后马不停蹄赶回警察厅。舒宁见此更不顺气,伸手捏住陈宏的手指拉着他往外走去。
现在报社已经被封,他们待在这里也没用,她拉着陈宏一路向着甘田大酒店而去,心中不快总要找个地方发泄一下。好在甘田大酒店没有受到什么波及,毕竟酒店背景不凡,他们所用食材皆是从外面运来,自然不会中蛊毒。
但最近甘田镇乱的厉害,住在酒店里的人没有一人敢外出,现在见到还有人敢来住店,也觉得十分新奇。只有林志坚一人愣愣的站在报社内不知所措,从始至终他都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这样的场面他虽然预料到却没想到会如此轻易过去,舒宁牵着陈宏出去他同样看到,心中虽然刺痛却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独自一人黯然神伤。一路狂奔,雷罡不敢有丝毫停留,生怕陈宏一个不开心改变主意,将他斩杀。
最近一段时间顺风顺水,他有些得意忘形,竟妄想与陈宏掰掰手腕,多少有些自不量力。光顾着忙自己的事,他都有些忘记陈宏最先邀请过他加入什么玄门协会。
那可是陈宏以军阀名义组建的玄门组织,据毛方所玄门协会已经将粤省境内大半玄门修士纳入其中,这是何等庞大的一股势力。他们虽然来自不同的门派,但为了利益和名誉肯定会不遗余力为陈宏效命。
其中肯定不乏奇人异事,粤省距离苗疆不远,苗疆蛊事肯定不缺,他这点微末的蛊术在人家面前根本不够看。咬咬牙,雷罡叹息一声,将心中豪气压下。
他还是老老实实跟毛方斗法,不要想太多有的没的。想到这里,他径直朝着警察厅而去,他还记得郁达初被关在里面。来到牢房之时,郁达初正在吃饭,有陈宏的吩咐在,他的待遇很是不错。
见雷罡到来,郁达初气愤的道
“你来干什么?你还嫌害我不够惨吗?”
雷罡在陈宏那里受了一肚子气,正还在郁达初这里发泄一下,他听到这话得意的笑道
“是啊,是我故意陷害你,是我令你将自己碰到的所有东西都变成石头,是我杀人灭口,把莫二牛一家变成石头,是我破坏毛方的寄石藏命牌,是我陷害他修炼邪术,是我逼阿海出来指证他,你能把我怎么样?”
听到雷罡的话,郁达初恨的牙根痒痒,可他现在没有一点办法,连毛方都被雷罡害到现在这步田地,他又能做什么呢?雷罡见他不话,接着嘲讽道
“其实毛方的道术根本不堪一击,阿初,你是个聪明人,错就错在你跟了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