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兵高高地举起锋利无比的狼牙棒,那狼牙棒在阳光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芒,仿佛一头凶猛的野兽,随时准备择人而噬。
而李三冠则紧握着他那杆长枪,枪尖寒光闪烁,犹如一条蓄势待发的毒蛇,透露出无尽的杀意。
两人互相视作劲敌,凶狠的战斗起来。
墩墩兽重达十吨,宛如一座移动的小山,冲向狼群。
它的每次拍击和脚踢都犹如雷霆万钧的大铁锤,威力惊人。然而,灵活如鬼魅的狼群早已将其团团包围,如饿狼扑食般不断进攻它的后背,撕扯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
两名马贼则是上了车厢,把李沧源围在了中间。
其中一个拿着寒光闪闪的砍刀,一个拿着冒着阴毒绿光的匕首,同时冲向李沧源。
李沧源施展早就准备好的冰雨破,细碎的冰刺从天而降,打了两人一个措手不及。
高大的马贼不顾防御,迎着冰刺砍出一道火焰刀锋,震荡出数米远,李沧源赶紧跳下车厢躲过斩击,往丰溆县方向逃窜。
高大的马贼跟着跳下,被下方等待了许久的凌裂一口咬住大腿,撕扯下一块血肉。
高大马贼将大刀横摆,挡下凌裂的牙齿,左拳冒着熊熊火焰,砸在它的脑袋上,紧接着第二拳,第三拳,砸的它七晕八素,大刀一砍,将它砍倒在地,追击李沧源之前还不忘在它脑袋上狠狠地踹了一脚。
“死狼,打不死你。”
高大马贼往大腿一摸,暗骂出声,还是忍着痛追向李沧源。
身材瘦小的马贼率先追上了李沧源,手中冒着绿光的匕首狠狠地捅向李沧源的后背。
李沧源回身一盾牌拍向匕首,不料没有产生碰撞,他感受到背后有人,当即施展滑步到了瘦小马贼的身后,运转出未完全状态的水寒切,狠狠劈下。
水寒切碾过了马贼,让他没想到的是,水寒切切碎了马贼的身影,但是没有流出一滴血液。
分身术!李沧源暗道不妙,不假思索的就往前跑,但是慢了一步,后腰被匕首捅了一刀。
李沧源紧紧地咬着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他强忍着身体内部传来的阵阵剧痛,拼命地向前奔跑。
每迈出一步,他都能感受到腰部传来的刺骨疼痛,仿佛有无数根钢针在刺穿他的身体,那是毒素在破坏他的身体!
李沧源并没有停下脚步,他深知自己不能停下奔跑,停下来就是死。
他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一定要坚持下去!可是,腰部突然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让他的身体瞬间失去了控制,双腿变得软弱无力,身子猛地一僵,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李沧源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大口喘着粗气,试图挣扎着站起来,但是毒素入体,让他无法动弹。
他的眼神充满了痛苦和无奈,心中涌起一股绝望的情绪。难道一切就这样结束了吗?
李沧源不甘心的用尽全身力气,艰难地挪动着身体,一点一点向前进。
前方,数匹马已经临近,最前方的正是丁图秋。
双方相隔不过百米,却又如鸿沟般相去甚远。
当马大则的苍鹰发现崔兵时,就回去禀告了,他们接到消息,马不停蹄的就赶来了,不曾想还是晚了一步。
“住手!”丁图秋大吼道。
瘦弱的马贼将匕首狠狠地刺进了李沧源的胸口,剧烈的毒素如决堤之洪,汹涌而入,侵蚀着他的身体,摧毁着他的生命。
马贼不敢做过多的停留,赶紧跑,同时向同伴传递了击杀成功的信号,不一会儿,群狼,崔兵,马贼,一起逃入森林,只留下被鲜血染红的土地。
李沧源摸了摸胸口,刚刚那一下刺到了心脏,虽然只割破了一个小伤口,但是心脏是人最为重要的器官,更为可怕的是,一股致命的毒素迅速侵入了体内,仿佛一群疯狂的恶魔,开始肆意破坏着身体机能。
每一个细胞都在痛苦地呻吟,生命力正从他身上快速流失。
李沧源运转能调动的全部灵力,施展九转仙水,汇聚于心脏处,紧接着,他便失去了意识,晕了过去。
丁图秋跳马而下,来到了李沧源的身前,看了他胸口冒着绿光的的伤势,将解毒药剂倒在了上面。
“快,把他带回丰溆县,喊最好的治愈师治疗。”
马贼们挑选出最为迅捷的马匹,由马大则亲自背着他前往丰溆县,随着一声吆喝,他们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疾驰而出。
时间不等人,走大路绕路太多,马大则凭借着精湛的骑术,驾驭着骏马穿越茂密的森林,以直线前进。
一路上风驰电掣,没有停留一秒,他们抵达了丰溆县外,他带着李沧源进入治愈院,交付了金钱等待结果。
治愈师仔细感应灵力,察觉到毒素已经深入他的心脏,沉声道:
“怎么现在才带来,都病入膏肓了,我只能先用灵力尽可能抑制毒素,但感觉,死只是时间问题了。”
马大则只好在外面等待,因为长时间不见寨主归来,他坐在靠椅上睡了一觉。
清晨时,丁图秋才一脸疲惫的归来,拍醒了马大则。
“寨主,怎么样了?”
“还是让崔兵跑了,那个王八蛋让那群风狼垫后,我们杀了四头风狼,再要追击崔兵的时候已经相距太远了。”
“该死的,竟然让恩公在我们的地盘上被袭击。”
丁图秋问向治愈师,“怎么样了?”
“情况很糟糕,毒素太厉害了,哪怕有灵蕴实力,心脏中毒都会死亡,更何况他只是灵感,现在还有一口气,但是,应该撑不过三天了。”
丁图秋叮嘱马大则好好看守李沧源,出了治愈院,对飞马寨的马贼们下了一个任务,击杀崔兵,然而崔兵已经远离了辰田县,不知道跑到何处去了。
李沧源病危的消息传出,李道假意担心,前来观看李沧源,当从治愈师的口中得知李沧源时日无多时,不屑一笑,愉快的离开了治愈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