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啸的语气变得很平缓。
就连他的人，也再次变得人畜无害。
修为恢复后，姜啸的再度变得亮丽，再度变得尘垢不染荣光再现了起来。
宛若九天之上的仙人。
披着层层浩渺仙气而来，眉宇之间都是他的神圣光辉，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皆有法行。
“你……你到底是谁？”
九头虫心中生出了一股浓浓的错觉。
曾几何时，刚才他差一点就要跪伏在姜啸脚下，顶礼膜拜行五体投地大礼了。
在那一刻，他仿佛中来到了一个仙的世界，来到了一个神的国度，听到了淼淼仙音。
“故弄玄虚！”
九头虫脑海中一个光点闪烁了一下，激冷冷一个惊醒。
一阵风吹过，人也从迷茫中清醒过来。
“你……你个小浑蛋，到底要干什么？”
一张老脸通红，在为刚才竟要顶礼膜拜姜下啸的念头，感到了不耻。
“不要这么紧张，你只是一个小小法相，杀你毫无意义，对我来说就是翻手的事情！”
姜啸语气依然是云淡风轻。
不过，却说得九头虫不由得心中怒火升腾。
都是活了无数岁月的老古董，你如此说话，看不起谁呢。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本座但凡眨一下眼睛，就不是九条命！”
九头虫倒大义凛然了起来，“我的生命早就映射到了十狱门信使之中，只要我的信使不灭，我的生命就不会终结。大不了从头来过，一千年之后我还是那个人人敬畏的九蛊真人！”
“嘿嘿嘿……”
姜啸嘴角上扬，微微一笑。
“剑来！”
右手摊开，飞剑龙渊映现而出。
摇头摆尾的五爪金龙，迎风倏忽一声飘了出来。
“吼……”
开心的，就像见到了心爱玩具的孩童。
围着九头虫，一连转了九个圈。
转得九头虫一脸的迷糊，心中更是惴惴不安了起来。
“你……到底杀还是不杀？”
“嘿嘿嘿……”
姜啸又是微微一笑。
“你看这个小家伙见到你多开心，万一它要是一个激动不小心，你的这唯一的一颗脑袋可能就没了！我劝你还是不要惹怒了它为好，不然它可能会很不开心，后果也可能很严重！”
“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九头虫硬朗的形象，有些动摇。
在飞剑龙渊的摇头摆尾中，他还是低下了高昂的头颅。
“你……你到底想要我说什么，你总得明说呀？”
“不是我想问什么，是他想听什么！”
姜啸右手伸出。
摇头摆尾的五爪金龙，缩小了身子飞到了掌心中，还在不停地翻腾着。
“以你的阅历见识，想必你已经猜出了个大概，他不是这个世界的！”
姜啸右手抚摸着五爪金龙，不急不躁地温柔以待地说来。
“他来自一个叫九幽的地方，最喜欢听的就是九幽的故事。你应该能理解，这也是一个离乡背井的人最感兴趣的地方，你要是有说不完的故事，说不定你们还可以成为好朋友！”
“我……九幽……我不知道这个地方……我没有这个地方的故事！”
“吼……”
刚刚安静下来的五爪金龙，蓦然间凭空里长成了十几米的巨龙。
吓得九头虫，当场懵逼。
半天后，九头虫才从悠悠然中醒来。
醒来看到的第一幕，就是缩小的五爪金龙在他头顶盘旋，咆哮嘶吼。
“莫要再惹它不高兴了！”
姜啸轻声说道：“忘记了告诉你，在九幽的时候，他是个十恶不赦的食人魔，食人无数！”
“我……”
九头虫体若筛糠。
张起的嘴巴，再也没有合上去。
“其实，我真不是来自九幽的人，我是天元大陆土生土长的人！”
“吼……”
“继续，他有点感觉了！”
姜啸提醒着九头虫说道：“他对你的话很感兴趣，抓紧时间再说点！”
看着龇牙咧嘴摇头摆尾的五爪金龙，九头虫最后一重防线还是崩溃了。
“我只是在梦中偶尔能听到来自九幽的声音！”
“我刚出生的时候，由于有九只手被当成了妖怪，当天就被父母抛弃，丢到了乱葬岗里。”
“那个时候刚出生什么也不会，就知道以哭声求助。”
“直到那天夜晚，一只苍狼来到我身边，才彻底激活了我的潜能。”
“按照梦中的那个声音，我只用哭声就把那只体型比牛犊还大的苍狼，一声就震死了。”
“之后陆陆续续地又梦到了好几次，就连这次转走你的气运也是他的提醒，不然我怎么会到龙阳城那个鸟不拉屎连乞丐都不愿意去的地方一呆就是五年，之后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没有补充的了？”
姜啸虽然震惊于九头虫的那个梦中声音，但是他依然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逼格，再次被他装得上了台面。
“没有，真的没了！”
“吼……”
“啊……”
五爪金龙一个盘旋，那血盆大口直直地对准了九头虫的脑袋。
“我想想我想想……对了，好像那个声音是个女的，算不算新消息？”
“应该算吧！”
九头虫深深地吐了一口气。
五爪金龙对准他脑袋的血盆大口，总算偏移了开去，再次盘旋到了他的头顶。
“你所知的白衣剑帝，龙息诀，也是梦中的声音告诉你的？”
“这……不是……是的！”
看看又在摇头摆尾的五爪金龙有要飞过来的趋势，九头虫急忙改口，“是的是的，都是她跟我说的，就连撕裂时空的神通也是他跟我说的，其实撕裂神通不是从你那转移过来的！”
姜啸释然，心中的疑惑终是解开了。
按照传统说法，转走气运是可以的，但是转走所谓的神通，就有点牵强了。
纵使，他这个九幽大陆即将证道成帝的白衣剑帝，也做不到逆天到如此通神的地步。
“他是不是叫詹台仙颜？或者詹台仙子？又或者叫什么？”
姜啸再次提醒着九头虫，头上还有个随时失控的食人魔呢。
“不是不是不是……她并不是喜欢我叫她什么仙子，只希望我叫她九幽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