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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殿下以后就是我的了
    知道她不是个正经的修道之人,没想到会这么上不得台面。

    对此事,魏驰没有表态。

    他也没有立刻将小道姑赶出睿王府。

    但从这夜起,小道姑便未能再踏入魏驰寝殿和书房半步。

    过了几日,小道姑自行请辞,离开了睿王府。

    我的那点活儿又回到了我的手里。

    小道姑用的香,扔掉!

    小道姑用的茶,扔掉!

    花瓶里的花,我爱插几枝,就插几枝!

    没有人长篇阔论、絮絮叨叨的寝殿,安静祥和。

    啊!真舒服。

    站在魏驰身边,我有些沾沾自喜。

    得意自己什么都没做,竞争对手就自行把自己给作出局了。

    我之前的那些挫败感和自我怀疑也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可当我意识到把小道姑当成对手时,又不免心头一跳。

    按理说我跟小道姑都是受命来搞魏驰的,目的相同应是同僚才对,我怎么无意识间把她当成了对手?

    有点不对劲。

    后来,魏驰有日问我,为何没帮若谷道长。

    我骗他说:“见不得殿下身旁有别的女子,无论是道姑,还是尼姑。”

    可这句话说完,又觉得好像也不全是假话。

    魏驰听后则是看了我半晌,一侧唇角微扯,笑得甚是妖孽。

    他转而又问我上次那么罚我,不怪他吗。

    我摇头又骗他。

    “只要殿下能信奴婢,殿下罚得再狠,都不会记恨殿下的。”

    可心里却在想,等魏驰死我手上的那一天,肯定都会讨回来的。

    当然,魏驰显然是不信的。

    他斜勾唇角笑了笑,说我满嘴谎话。

    是日。

    定国公府的春日宴。

    魏驰本是不打算去的,只想让两位侧妃代他去给国公个面子。

    但皇后却让宫里的太监送信,让魏驰务必出席。

    今日我服侍魏驰更衣,瞥见前些日子在魏驰侧颈上咬下的伤口。

    伤口早已愈合,却留下了浅浅的疤痕。

    而疤痕的形状,正是我的那两排齿印。

    我怔愣地瞧了片刻,忍不住伸出手指摸了一下。

    那晚的事,我是怎么想都想不起来,我到底是怎么咬到魏驰的。

    以他的身手明明能把我按倒制服的,怎么被我咬了脖子后,还任我咬坏了他的嘴。

    魏驰察觉到我的出神,微微偏头觑了我一眼。

    他冷声问道:“怎么,还想再咬一口不成?”

    “奴婢不敢。”

    我低头偷笑,拿来腰间佩饰一一系在魏驰的束带上。

    沉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魏驰又问我。

    “笑什么?”

    “没笑什么,只是......”

    我卖起了关子。

    “只是什么?”

    “奴婢只是想到一件有趣的想法。”

    “说来听听。”

    我扬起脸来,娇媚一笑,口出狂言。

    “奴婢在殿下身上盖了印,殿下以后就是我的了。”

    “你的?”

    魏驰大手覆在我的脖子上,轻轻摩挲着。

    他似笑非笑地吓唬我。

    “本王猜,你这脑袋许是在这上面呆得太久了。”

    我笑意更盛,讨巧地同他撒娇,“奴婢猜......殿下肯定舍不得。”

    魏驰看了看我,没再说话。

    有长生公公侍奉在左右,定国公府的春日宴,本是轮不到我去的。

    但温侧妃和苧侧妃两人很是惦记着我。

    想着让我去瞧瞧热闹,便让我充作她们的贴身女婢,坐着睿王府的马车,一起来到了定国公府。

    今日天气晴好,艳阳高悬,吹在面上的风都多了几分暖意。

    天公作美,定国公府也是门庭若市,热闹非凡。

    都城有头有脸的世家大族都来了,马车堵在定国公府的门前,好半天都散不开。

    刚下马车,我便瞧见晏王也从马车上下来。

    见到魏驰在长生公公的搀扶下走下马车,晏王踱步寒暄而来。

    “呦,今日是什么风儿,把六弟吹来了?”

    明明我前日就已送信给他,晏王却跟不知情似的,装得十分地自然。

    那神情,那眼神,不愧是我们细作的头头儿。

    明知魏驰有些身手,关键时刻能打,晏王却装出一脸担忧的样子。

    他关切道:“六弟身子骨弱,向来不喜这些场面,不好好在家休养,怎的今个儿就来了?”

    魏驰浅笑回应。

    “是母后叮嘱我来的。六弟我近几日身子养得还行,出来走走也无妨,劳四哥担忧了。”

    晏王甚感宽慰地点头。“难怪,原来是母后的意思,出来走走也好。”

    兄弟俩背地里尔虞我诈、钩心斗角,表面上却是兄谦弟恭,和善而不失礼数。

    这时,晏王妃也下了马车,走过来招呼。

    “几日不见,睿王殿下的气色似乎好了许多呢。”

    “见过四嫂,”

    魏驰微微拱手行礼,“托四哥和四嫂的福,我这身子养得还可以。”

    我同温侧妃、苧侧妃也跟着俯身作揖。

    晏王状似不经意地瞥了我一眼,许是意外我竟也会出现在此处。

    晏王和晏王妃同魏驰又寒暄了几句时,靖王府的两辆马车也在定国公府门前相继停下。

    靖王和靖王妃最先从前一辆马车上下来。

    紧接着后一辆马车车帘掀起,便见仙气飘飘、清丽脱俗的若谷道长捧着拂尘,与她的师兄一前一后走了下来。

    那一瞬,我瞥见晏王眼中涌起的欣喜和欲望。

    也瞥见了靖王妃对小道姑的厌恶和敌意。

    也难怪,这么一个风骚多情的小道姑,放在谁的府上,谁家的主母不糟心?!

    ......

    定国公府的春日宴。

    都城一大半的官宦之家都来。

    就连宫里的萧皇后和正得宠的修仪双儿姐姐也来了。

    定国公和国公夫人的面子赚得足足的,坐在萧皇后身旁,脸上似乎都跟镶了金子似的特别有光。

    宴席间,双儿姐姐远远地朝我看过来。

    目光交错,我们相视而笑。

    只是,双儿姐姐的笑中似乎混杂着几分苦涩和疲倦。

    宴席进行到一半,萧皇后将魏驰叫到身旁。

    我瞥见萧皇后身旁,除了魏驰外,还有一名贵妇领着一个妙龄少女。

    贵妇我认得,正是萧皇后母家嫡系三房的主母,那妙龄少女便是嫡次女,美目流转间颇有几分萧皇后的神色。

    稍微有点头脑的人瞧见,都能猜出萧皇后的用意。

    十有八九,是要让那嫡次女做魏驰的正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