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魏驰沐浴后,我让他坐在矮榻上,将碍事的外袍解开,露出好看的上身。
魏驰眼尾微微上挑,些许情欲在他眼底晕开。
他双臂撑在身后,端着慵懒悠闲的姿态,等着我进一步的挑拨。
可待我端出事先备好的东西时,脸上的那点旖旎氛围登时全无。
“这是要作何?”
我在魏驰身旁坐下,“刺花。”
魏驰觑着我手中捏着的银针,疑惑道:“确定不是要杀本王?”
“奴婢可舍不得杀殿下。
这句话,是真话。
“刺花就是纹身,我想给殿下刺一个,殿下若是不喜欢,那作罢便是。”
魏驰摇头,手指穿入我的发丝,稳稳按住我的后颈,浅笑风流。
“本王这身子,任由柒娘处置。”
大手将我的头按向他,两瓣温软在我唇间采撷了一番。
又气息微喘地低声道:“柒娘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
缱绻旖旎在殿内弥漫,轻轻的几下亲吻,让人浮想联翩的情话,魏驰便已经有了反应。
余光里瞥见,白色的衣裤下,似有物要破衣而出。
我揶揄魏驰:“既然全听奴婢使唤,那殿下可不可以让它先老实一会儿?”
魏驰喉间闷出一声轻笑,摇头道:“它也不听本王的,它只听柒娘的,要不,柒娘先哄哄它,让它安分些?”
他音调缥缈清浅,又说:“本王今天洗得很干净。”
我白了魏驰一眼。
别看他平时在外面一副矜贵冷傲、疏离淡漠的王爷架子,真骚浪起来,不堪入耳的荤话一句接一句,连我都自叹不如。
“不用我哄,它自己一会儿就该偃旗息鼓了。”
话落,我将银针浸染在事先调好的颜料里,开始在魏驰的腹部刺花。
“嗯......”
一针下去,疼得魏驰闷哼出了声。
我抬头瞧他,他仍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双手撑在身后,半垂眸眼瞧着我在他腹部动作。
“疼吗?”
“无妨。”
为了刺出的图案好看,我很是认真。
指腹轻轻地按着魏驰腹部的肌肤,脸也贴得很近。
按照想象中的纹样,蘸着颜料,在魏驰的腹部一针针地刺着。
偶尔觉得他疼,我还会轻轻地吹口气。
魏驰的身体微微蠕动,那处比方才还要坚挺,腹部和胸膛也愈发地紧绷,偶尔喉间还会发出“嗯嗯”的闷哼。
冷白的肌肤,劲瘦结实的肉体,青筋暴起,沟壑深深浅浅,一个明显的“丰”字映在我的眼瞳里。
时而肌肉轻轻颤抖的胸部,亦是看得我面红心跳,忍不住伸手扣住。
可魏驰的胸肌很大,就我这小手,一手很难掌握。
思绪飘忽,脑子里竟然迸出荒唐又好笑的想法。
魏驰这么壮实的胸脯,以后倒是挺适合奶孩子的。
想着想着,我自己都不由地笑出了声。
“笑什么?”,魏驰问我。
我摇头,却仍憋不住笑:“没笑什么。”
极其敷衍的一句话,肯定是唬不住魏驰的。
他伸手过来,勾起我的下巴尖,佯怒质问:“到底在笑什么?”
“在笑......”
我顿了顿,满眼真诚地回视着魏驰:“若是以后有了孩子,殿下奶孩子的样子定是很好笑。”
魏驰对这话甚是满意,好像每每我提以后的事,提生儿育女的事,他都像是吃到了定心丸一般。
他目光拉丝,笑意缱绻:“要不,本王先奶下柒娘?”
“不害臊。”
魏驰不服输:“倒是柒娘之前说葡萄吃得甚好吃,怎还说起本王不害臊来?”
我认输了。
低下头,我继续刺花,“等奴婢刺好的,就把殿下吃干抹净。”
魏驰急不可耐,看了看自己的腹部,“还要多久?”
“快了。”
只是他蹙着眉头,瞧了半晌,略显嫌弃地问:“柒娘这是刺的什么花?”
“海棠花啊。”
“......,以后能洗掉吗?”
我猛地抬起头瞪他:“殿下莫不是嫌丑?”
魏驰抿唇挑眉,内心似乎挣扎了一瞬,转而扯唇笑道:“不丑,左右以后也都是柒娘瞧,你看着好看便是。”
还是嫌我刺的丑嘛!
刺都刺了,得有始有终。
我没理他,继续刺着。
半晌,魏驰的声音又从头顶传来。
“忽然想起,书亦兄还曾同本王讲过,南疆女子可以一女多夫,在选定夫婿后,都会在男子身上刺花,如同做下标记,证明此男子为她所有,免得被别的女子夺了去。”
刺花的手停顿了一下,没想到魏驰竟然也知晓南疆的这个习俗。
“殿下的书亦兄,知道的可真多。”
魏驰声色严肃了起来,没了先前的柔情蜜意:“可是,你杀了他。”
“......”
捏针的手继续,我低头问:“殿下可恨柒娘?”
“恨,当时差点想杀了你。”
“那为何又让奴婢活到了现在?”
“......”
魏驰沉默不语。
我抬头看他,“舍不得这张脸?”
魏驰:“不是。”
“那是为何?”
魏驰不搭话,拍了拍我的头,又不正经起来,“快刺,它要忍不住了。”
话未落,他朝胯间努了努下巴示意。
尽我最大的实力,我刺了一朵半的“海棠”在魏驰的腹部。
虽然样子......确实勉强了些,但这刺花图案定是独一无二的,天下都不会再有人能刺出同样的花儿来。
刺好后,我俯首在那处刺花上,重重地吻了一下,算是盖过印章了。
无意之间,魏驰却被我撩得有点扛不住了。
他身子紧绷,微微顶了下胯。
随后按着我的头,胸腔迭动粗喘道:“别停,继续。”
都要走了,我很听话。
亲吻四处游移,指尖顺着丰字的沟壑纹理,一点点勾画摩挲着。
魏驰仰着头,唇齿微启,彻底沉沦在情欲之中,丝毫没有半点防范之意。
就像糯团儿会极其信赖我,对我露出肚皮,求主人的抚摸。
此时的魏驰也将自己交付于我,在我的掌心之下,在我的唇齿之间,毫无保留。
事到一半,魏驰反手又将我按在身下,转而又讨好起我来。
身体紧紧贴合,酥麻从尾椎骨蔓延,体内的血液跟滚水一样,带着浮躁四处奔腾。
声声呢喃,缥缈清浅。
魏驰与我十指紧扣道:“本王是柒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