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吓吓这群傻子而已,吓不住就玩别的套路。
陈广进和廖白山忐忑难安的坐下,冷汗依旧止不住的冒出。
讲真,楚天南刚才吐出血迹,属实将他们吓得够呛。
行走江湖多年,见过太多的高官,却从来没见过楚天南这样的。
楚天南同样清楚,这**商相当精明,威逼利诱,恐吓是不管用的,毕竟没有证据。
齐三泰提供的名单,都是奸商准备的替身,无法动摇其根基。
所以,要出其不意才能和晋商博弈。
“楚伯爷这样做人做事,不怕我们再次变卦?”陈广进起了脾气。
楚天南又拍出一包粉末,“这包不是面粉,而是真的砒霜,敢反悔咱们可以再赌一赌。我楚天南上过战场的,杀过很多人,对生死早已看开,只是不知诸位是否看开生死。”
廖白山急忙道:“赶紧收起,赶紧收起,楚大人万万不可如此,我们绝对不会反悔。”
楚天南眯眼:“真以为自己躲在幕后走私铁、盐,就能藏得很好?拜托,脑子长在脚底板的人也知道,洪王造反钱财的来路,除了晋商,能何处来?只要查,你们晚上和哪个娘皮干几炷香,都能查的一清二楚。”
女帝做事自有考虑,洪王造反落幕,并没深度追究,是因为当前皇朝内忧外患,无法持续动荡。
到处都有麻烦需要解决,事情控制的范围越小,对她越有利。
用齐安昌的话来讲,便是皇朝还需要晋商,尤其是制造盔甲以及开发铁矿这块,相当重要。
接下来会有大仗要干。
倘若打压晋商,事情会很麻烦。
一切至少得等忧患解决。
出于现实考量,女帝做出最后妥协,并没追根究底,大肆抓捕晋商。
“第五梯队随着造反,一大堆烂摊子,陛下又不发钱,我没办法。你们搞出来的事,现在拍拍屁股,当没这回事儿,将烂摊子丢给老子,想的也太便宜了。五百万,给得给,不给也得给。即便到陛比,谁才是正儿八经光脚的,谁最见不得光!”
廖白山急忙拱手:“楚伯爷的胆量,在下佩服,该给的钱和铁矿,我们一定会尽快到位,我们服你。但同样,伯爷是否也该做出承诺?总不可能拿走五百万后,过两天又来拿五百万吧?我们掏空老底也经不起各种折腾呀。”
楚天南嗤之以鼻,“少在老子面前装模作样,遇到老子,是你们八辈子修来的福分,换成韩海过来,保证双手双脚赞同将你们抄家灭族,到时搜刮走的钱可不是小小五百万,而是五千万也不一定。”
这话,让众人胆战心惊。
楚天南继续道:“行了,该说的也都说了,尽快把老子要的准备好,然后不会有人找麻烦。还有另外一件事情……”
廖白山吓得眼皮直跳,怎么事儿那么多?
“你们应该和别地商派有关联吧?”
“不错,浙商、潮商……大家虽是竞争对手,但有时候也会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聊聊当前局势。”
“立刻联系潮商,跟他们说买些红毛过来,要有点手艺傍身的,木工铁工都可以,最好是精通火器制造的。”
“什么?什么意思?听不懂。”陈广进愕然。
楚天南皱眉,“你们懂不懂没关系,我亲笔书信,到时会命人送来,你们将其送过去就好。总之,无论如何,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将人才找到。找人才的钱,国库能付。事情办妥后,陛下还会给你们赐忠肝义胆、晋商大家,八字牌匾。”
闻言,廖白山若有所思的点头。
“大人放心,都是小事情,能办,但对方会如何回应,我们晋商无法做主。”
“没问题。”楚天南点头,“做好自己本分就行。还有,别怪我只会往你们手中拿钱拿矿,只要找到有用的红毛,朝廷会给你们甜枣吃,发财的机会多多益善。”
“明白明白,我等明白,事情一定会尽力办好。”
“行了,就这样吧。”楚天南起身,“钱务必尽快到账,超出时间不到账,推三阻四,别怪老子翻脸不认人。”
说罢,离开。
人走后,一群老头子吐出一口浊气。
看楚天南留下的药包,陈广进皱眉过去,闻了闻,脸色漆黑。
“特么的,这包也是面粉!”
楚天南离开,回往楚府,路上脑子依然在思索接下来的对策。
将来天下是否太平,要看探索火器到何种地步,不然没办法和瓦剌蒙古去斗。
不论是兵还是马,和瓦剌、蒙古成天狂奔在草原上的,是比不了的。
想凭借真刀真枪和他们干,不切实际。
但有火器就不一样。
忽然,马上车停下,二狗皱眉看着前方。
楚天南感受到马车停下,掀开布帘,往外张望。
“还记不记得我?”来人询问。
楚天南狠狠吞咽一口唾沫:“神仙姐姐长相如此漂亮,楚某即便是进了地狱,也无法忘记。”
日月教主呵呵一笑,“狗男人的这张嘴,一如既往的甜,但我这张脸不是我真正的模样。”
说完,随手一挥,原本美若天仙的容貌,更上了一个台阶,人间形容美人的一切词汇都不适用在她身上。
易容术,楚天南听过,却是第一次见。
当然,他没心思去思索那么多,而是沉迷在美貌中难以自拔。
日月教主见状,啐了一口。
“狗东西,那么放松,用美貌拿捏你太轻松了。”
楚天南回神,“可笑,说的好像不好色就没办法被你拿捏似的。”
日月教主冷哼,“少扯这一套,你回京城也有几天了,怎么一点事情都没干?第五梯队那边食不果腹,你都不去看看?该不会将曾经承诺过的事情忘掉了吧?”
“别急,做人做事需张弛有度。”楚天南摸摸下巴。
“我好歹也是曾经的高丽公主,还能不懂政治?狗屁的松弛有度,只要松了,敌人的大刀立刻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