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沈泽的态度让她大失所望。
“你没动青青,那她现在怎么会在这里?”
沈泽咬牙切齿,正欲继续开口,急救室的门打开了。
“医生!”沈泽瞪了叶莯一眼,转头走到了医生面前,“大人和孩子怎么样了?”
“产妇出血过多,虽然命保住了,但孩子……”
医生摇摇头,没说完。
沈泽沉着脸,等医生走后,看向一旁的叶莯,语气愠怒,“青青的孩子没了,你满意了?”
被心爱的人用看仇人一样的眼神看着,叶莯眼眶微酸,“沈泽,我再说一遍。”
“她出事,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叶莯一字一顿,牙根紧咬,生怕眼泪落下,让自己丢脸。
“到现在你还不承认?!”
叶莯的反驳直接让沈泽气笑出声,卷着衣袖向她走近。
周燃暗道不好,将叶莯拽到身后,自己站在沈泽面前,面色凝重。
“根据我国刑法,故意伤害他人身体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
周燃眸光凌厉,“沈总,您可要考虑清楚了。”
二人对视,神色凝重凌厉,浓郁的硝烟气息在空气中弥漫。
沈泽脸色更加难看,薄唇近乎抿成了一条直线,过了好一会儿,紧握的拳头松开。
“叶莯,你好样的。”
周燃仍旧站在叶莯前面,以一种敌视的姿态看着沈泽。
两人身高不差多少,一人在商界翻手为云,一人在律界覆手为雨,竟有一种势均力敌的氛围。
“周大律师看起来挺闲,竟然连这种小事都需要亲自出马。”
沈泽眸光阴翳,眼神似有若无的落在周燃身后的叶莯身上,莫名有一种被背叛的感觉涌上。
“我作为她的带教,帮她处理一些背黑锅的事有何不可?”
周燃神色淡然,甚至刻意咬重了“背黑锅”三个字。
沈泽听出了他的意思,嗤笑一声,“也就你这种人,会相信她的话。”
他的视线落在叶莯身上,嘲讽、鄙夷。
叶莯只觉得一股空前的疲惫感涌上心头,没再跟沈泽争辩什么,扯了扯周燃袖口。
“学长,别跟他吵了,我们走吧。”
周燃点点头,跟在叶莯身后离开,离开前他转头看了眼沈泽,面上表情嘲讽而又疑惑。
连这种陷害的小把戏都分不清楚,他到底是怎么稳定沈氏在商界的地位的?
叶莯跟周燃离开后就去了律所,只有陷入忙碌,她才能无视掉因为沈泽而带来的难过。
就算他们已经结婚三年了,他对她仍旧没有一丝信任。
直到晚上九点多,叶莯才回家。
咔哒——
打开灯后,客厅中凌乱的酒瓶和屈膝坐在地毯上的身影映入眼帘。
叶莯默不作声的换鞋放包,径直路过了沈泽,突然——
“你满意了?”
叶莯动作一顿,转头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沈泽拿着红酒瓶灌了一口,暗红的酒液顺着嘴角流出,滑过滚动的喉结,隐入微敞的领口。
“我本以为你还算是有点傲气,想跟我离婚。”沈泽把空瓶随手扔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现在看来,不过是你为了让我关注你而玩的把戏。”
叶莯没反驳,只是静静看着他。
“你嫉妒青青的天赋、才华,甚至嫉妒她怀了我的孩子,所以你对她下手。”
沈泽起身走到叶莯面前,“你以为这样我就能多看你一眼么?”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叶莯,薄唇勾起一丝嘲讽,“叶莯,你不配。”
沈泽的情绪不是很激烈,但就这么轻飘飘的几句话,却让叶莯的心脏几乎撕裂开来。
她深呼吸着,努力压抑着心口的难过,“沈泽,你不要自作多情了,我根本不在乎是哪个女人怀了你的孩子。”
叶莯下颌微抬,与沈泽对视,“毕竟,只要我们还没有离婚,那个孩子就是一个姓沈的,私生子。”
红唇中毫不留情地吐出刺耳的话语,让沈泽面色逐渐难看。
“你在怪我让青青怀孕?那你呢?”
沈泽想到今天周燃保护的姿态,一股莫名的狂躁在心底翻涌,“你跟周燃打情骂俏的时候有想到我们没有离婚?你躲在他身后跟我对峙的时候有想过,你是我妻子吗?”
他伸手掐住了叶莯的下颌,咬牙切齿地逼近,“我们还没有离婚呢。叶莯,你现在就勾搭上了周燃,怎么?”
“你也是像当初爬上我的床那样,上了他的床吗?”
啪——
清脆的响声打断了沈泽近乎疯狂的质问。
“沈泽!”叶莯眼中泪水翻涌,从牙关中挤出了声音,“我再说一遍!当初的事,与我无关!”
她当初被季青青陷害,被媒体拍到和沈泽在一张床上,沈泽不得已娶了她。
从那以后,沈泽一直以为是自己不择手段,可明明她也是受害者!
少女的憧憬与心动,也在那天堕入地狱。
泪水顺着那张精致妩媚的面容流下,因激动气愤而发红的脸,死死抿住的红唇以及愤恨反抗的眼神,让沈泽只感觉身体里涌上一阵一阵的热意,无法纾解。
“既然你这么缺男人,那我就满足你。”沈泽逼近叶莯,“沈太太。”
话落,沈泽低头狠狠吻了上去,他从未亲过叶莯,觉得她脏,但今天他突然发现,这个女人的味道,竟然出乎意料的好。
叶莯的疯狂挣扎没有任何用,反倒激怒沈泽,被他咬破了唇,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
沈泽扛起叶莯就进了房间,一把将她扔在床上,扯着领带,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今天我就如你所愿。”
男人附身而下,滚烫的唇游走在叶莯脖颈上,手下也没停止地解她衣服。
叶莯满脸泪痕,扭动、挣扎,“沈泽,你放开我!你滚开啊!”
沈泽没理会。
“你个烂黄瓜,滚开!”想起沈泽这么对过季青青,叶莯心里就泛起阵阵恶心,“沈泽,你这样跟强奸犯有什么区别?”
沈泽一顿,抬起头,眼神阴翳地看向她,“强奸犯?”
他被气笑了,愤怒将他的理智近乎燃烧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