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哈哈哈......。”
许良榆身边的其他几名富家公子,看着榜单上的名单,同时也忍不住跟着大笑起来。
与此同时,赵裕同等一众书生紧盯着榜单,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他们瞪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虽然有人在榜单上有看到自己的名字,但脸上并未露有喜悦之情。
原因是他们发现榜首上的姓名并非赵裕同,也并非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人,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一位书生盯着榜首上那叫花昱然的名字,喃喃自语道。
花昱然,众人对他的名字并不陌生。
原因则是花昱然乃益州、凉州、豫州、沧州、定州这西境一带有名的小生。
小生,说白了不过一个戏子而已。
戏子,在大周,以前可是没有资格参与科举考试的。
如今倒好,这花昱然不仅参加了科举考试,还高中榜首,压过他们一众书生一头。
这让他们如何能接受的了,这对他们来说,无疑就是一种屈辱。
终于,一名书生指着榜单上花昱然的名字,愤愤不平的大喊道:
“一个戏子怎能读懂圣贤之书?这其中必定有猫腻!”
“我寒窗苦读十数载,没有上榜也就算了,他一个戏子凭什么高中榜首。”
“诶,话可不能这么说。”许良榆见状,立马露出一副正义凛然的神情,接过话来:
“花昱然能高中榜首,必定有其过人之处,你们不能因为他是戏子,就对他高中榜首就产生怀疑。”
在许良榆认为,这么好的机会不落井下石,更待何时?
“有时候真有必要找找自己的原因,这么多年学识有没有涨,书有没有静下心来认真去读?”
“许良榆,你......!”那书生气得直指许良榆,连说话的声音都在打颤。
“我?我怎么了?”许良榆毫不在意的指了指自己: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人家一个戏子都能高中榜首,你一个读了十几载圣贤书的人,居然连榜都上不了,难道不该从自身找找原因吗?”
许良榆说着又看向赵裕同等一些中榜书生,继续说道:
“看看人家赵裕同等人,同样是读书人,人家就能金榜题名,以后即将与花昱然同朝......哦,不,应该是同衙为官。”
“虽然有可能面对花昱然时,免不了自称一句下官,可无论如何,也算是实现了为官一方的心愿。”
许良榆说着又转头看向那名落榜书生:
“即使如此,也比尔等这落榜之人要强上百倍。”
“不过。”许良榆突然话锋一转:
“尔等应该庆幸没有中榜,因为你们可以不用面对花昱然时自称下官。”
在场的没有一个傻子,任何人都听的出来,许良榆话里话外,皆充满了讽刺和嘲笑。
中榜与不中榜的书生,皆阴沉着脸,面露尴尬之色。
虽然他们心中愤怒不已,但却又无法反驳许良榆的话。
他们心里非常清楚,许良榆是在故意给他们难堪,可他说的又确实是实事。
无奈,对于这份屈辱,他们只能默默忍受。
“哈哈哈......。”
在一众书生陷入沉默后,许良榆大笑着转身离开。
“哈哈哈......。”
“哈哈哈......。”
几名富家地主家的公子见状,也立马跟着大笑离开,留下一众书生愣在原地,心中思绪万千。
“诸位兄台。”许良榆等人走后,一道响亮的声音打破了榜前的寂静。
众人寻声望去,正是高中榜单的赵裕同。
赵裕同扫视了一眼周围一众书生,慷慨激昂的大声说道:
“一个戏子竟然高中榜首?那我们为何还要寒窗苦读十数载。”
“这其中肯定有着暗箱操作,我们一起去府衙,要求重新审查榜单。”
“如若不然,这官我宁愿不做。”
周围的一众书生听了赵裕同的话,刚才压在心中的屈辱,瞬间转化成满腔的愤怒:
“对,我不相信一个戏子能高中榜首,我愿与赵兄一同前往。”
“也算我一个,我倒要问问凉州知府,他一个戏子凭什么独占鳌头?”
......。
一众书生纷纷附合赵裕同的提议,也都决定与其一同前往府衙,要求凉州知府重新审查榜单。
参与的书生越来越多,一众书生的情绪也愈发激动,他们边走边议论着,抱怨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一众书生的这一行为,也立马吸引了更多的百姓前来围观。
片刻之后,赵裕同等一众书众,便来到凉州知府大门前。
府衙站岗的两名士兵见状,对视一眼,其中一名士兵立马跑进府衙呼叫援军。
另一人立马持枪横在大门前,厉声大喝:
“府衙重地,不得喧哗!你们速速离去,否则一律按聚众叛乱处理。”
士兵的话一落,刚才跑进府衙呼叫援军的那名士兵便已匆匆赶回。
在他的身后,跟着一群全副武装的士兵。
一群全副武装士兵的出现,并没有吓到赵裕同等一众书生,但他们也未敢再上前一步。
这时,赵裕同向前迈了一步,大声说道:
“我等并非聚众作乱,只因科举不公,我等要见知府大人,要求重新审查科举榜单。”
“我辈寒窗苦读十余载,为的就是能通过科举一展才华,为官一方,造福百姓。”
“如今戏子高中榜首,我等觉得有疑,望诸位能够通传一声,让我们见见知府大人,为我等主张正义。”
一名士兵头领闻言,也向前迈了一步:
“尔等诉求我可禀报知府大人,但你们需要在此等候,不可兹生事端。”
“劳烦。”赵裕同抱拳回道。
士兵头领没有多言,转身叮嘱了一众士兵后,便快步进了府衙。
不过片刻功夫后,何元生便从府衙内走了出来。
何出生的出现,让一众书生的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纷纷围了上去。
“大家安静。”何元生压了压手:
“诸位所诉求,本官已知晓。”
“但科举一事并丰凉州一州之事,同时也涉及益州、豫州、沧州。”
“本官会将此事上报西境王,由西境王定夺,本官向诸位保证,十五日之内,必会给诸位一个答复。”
“不过。”何元生说着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同财目光扫视着一众书生:
“本官希望,在此期间,望诸位莫要冲动,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一众书生听后,心中虽有一些不甘,但也明白,何元生既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他们作出了承诺,他们如果再继续纠缠下去,那就是他们的不对。
“既然如此,就有劳知府大人了。”赵裕同拱手说道。
与此同时,在益州府衙,豫洲、沧州各县县衙,也都发生着同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