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这三天,无论两名狱卒对影月使用何种刑具,都未能让影月屈服。
至始至终,影月始终闭口不言。
她的坚韧、顽强,让两名狱卒感到无比惊讶,甚至感到无奈。
江五、方伟忠、龚力强等人,同样如此。
此刻,他们也早已失去耐心,知道再继续审问下去,也不可能从影月口中得到他们想要的答案。
无奈之下,几人只能来到司马也王府,将此事禀于江凡。
经过几天的休养,江凡身上的伤也逐渐有所好转。
当他听说刺杀他之人挨过刑房内所有刑具时,心中也不禁涌起一股钦佩之情。
“杀了,拉到城外埋了吧。”
“师长。”龚力强一脸担心的问道:
“那不查了?”
“不查了。”江凡摆了摆手:
“已经不重要,那人有如此心性,不是大周、便是吴魏两国派来。”
“大周、吴国、魏国?”龚力强一脸疑惑的问道:
“我们不是刚与他们签订了停战协议吗?”
“呵,停战协议。”江凡轻笑一声:
“当一方有了绝对实力,能够吞掉其他势力,停战协议,只不过是一张纸而已。”
江凡的话,使江五、龚力强等人顿时顿时茅塞顿开。
如此,查与不查,似乎确实没有太多的关系。
既然如此,也就没有必要在这件事情上,再浪费时间了。
江五、龚力强等人离开后,江凡突然想起,这几天,他好像都没见过他的护卫队长余明丰。
往常,余明丰一般都在门外候着,时刻保护着他的安全,等待着他的命令。
可这两三天,他发现,江五等人来找他时,都是由另一名副队长来向他禀报。
此刻,江凡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虑:
“来人。”
话落,一名士兵应声而入。
“余明丰去了何处?为何这几日都未曾见到?”江凡直截了当地问道。
士兵闻言,一愣,随后反应过来,露出一丝为难的神色,小声说道:
“师长,他......他......。”
“他去哪了?”江凡见状直接打断道:
“结结巴巴,成何体统?”
士兵一听,连忙挺直身体,再次回道:
“报告师长!队长他关禁闭去了。”
“关禁闭?”江凡一脸疑惑的再次问道:
“他为何会关禁闭,谁关他的禁闭?”
“报告师长。”士兵恭敬地回答道:
“是队长自己关自己的禁闭。”
“他说,这次师长遇刺一事,他身为师长的护卫队长,没有足够的警惕之心,导致师长险些遭遇不测,他难辞其咎,所以自愿关禁闭反省。”
江凡一听,陷入沉思,他没有想到余明丰会如此自责。
不过反过来一想,这样也好,余明丰的自责,说明他深刻认识到自己的职责。
在这之后,他必然会吸取这次教训,更加警惕的保护他。
对于他来说,换一个护卫队长很容易。
可是,换过后的护卫队长,没有经历过余明丰的这次失败经验,警惕性可能还不如余明丰。
想到这里,江凡突然问道:
“他有没有说关几天?”
“报告师长。”士兵立马回道:
“七天。”
“七天?”江凡嘀咕了一句,想了想:
“这一次,他确实疏忽大意,差点酿成大祸,该关。”
“你下去之后告诉他,七天不够,再加三天。”
士兵一听,先是一愣,心中不禁为余明丰担心起来,但他还是立马回道:
“是。”
关禁闭的最高期限便是七天,这是他眼前的江凡直接定的。
一旦超过七天,便要向直属上级报备,待批准后,方可执行。
江凡突然在最高朝限上再加三天,显然,江凡对于余明丰的这次失误,心中有所不满。
“等一下。”江凡突然叫住准备离开的士兵,再次叮嘱道:
“待余明斗从禁闭室出来后,让他来找我。”
士兵一听,连忙转过身来应道:“是。”
与此同时,江凡再开科举的消息,如一阵风,迅速传遍了益州、定州、豫州、朔州等地。
这一次,与上一次有着明显的不同,一些富家地主,纷纷鼓励自己族中弟子参加科举。
希望他们能在科举中崭露头角,高中榜单,为官一方,为家族争光。
这些富家地主,为了能使族中弟子在科举中取得优异成绩,不惜花费重金,聘请名师教导族中弟子。
之前,他们之所以阻止族中弟子参加江凡举办的科举,则是因为他们根本不看好江凡。
三国联军共六十万兵马,攻打只有区区五万左右人马的江凡。
在谁看来,江凡都不可能抵御的了三国联军的进攻。
然而,事实却给了他们一个耳光,江凡不仅胜了,而且还攻占了大周朔州,夺回被吴国占领的益州。
江凡身上的潜力,那些一向精明的富家地主,又怎么看不到。
现在江凡再开科举,他们再不去赌,不在江凡身上下注,更待何时?
之前,那些没有被录取的贫困学子,因为江凡再开科举,使他们再一次看到了改变命运的机会。
因为没有名师指导,他们只能更加努力地读书备考,希望这一次能高中榜单。
而之前那些高中榜单却弃官不做的学子,心中十分惯懊恼,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如花昱然那般坚定。
当初,他们与花昱然一同中榜,却因不看好江凡放弃了仕途。
他们原本同花昱然一样,拥有大好的前程。
如今,花昱然已经在官场如鱼得水,深得江凡的赏识与同僚的尊重。
他们一旦想起这些,心中便涌起一股羡慕与嫉妒。
也正因为他们的短视,内心不够坚定,在江凡打退三国联军之后,他们不仅遭到了家人的责备与埋怨,还受到了邻里街坊的指指点点,甚至嘲讽。
在众人眼中,他们的眼光居然不如一个戏子,简直是枉读十几载圣贤书。
凉州。
凉州府衙大门一侧,站满了前来报名参加科举的士子。
人群中,有上次落榜的书生,有从未参加科举过的士子,也有穿着华丽的富家地主族中子弟。
他们人人眼神坚定,在心中默默给自己打气,仿佛在告诫自己,这次科举一定要中榜。
在府衙不远处的一偏僻处,赵裕同与十几名弃官书生,正远远的看着热闹的报名现场,心中甚是羡慕。
他们知道,江凡早已发话,在他治下,永不录取他们。
这也就是说,他们仕途之路,今生已然无望。
此刻,赵裕同等人心中既悔恨又无奈。
“呦,这不是赵大人嘛?”突然,在赵裕同等人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唉!你看我这记性,赵公子,不好意思,口误,口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