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连连摆手,“哥你想多了,我不需要像你似的,在这世界待三千年,我最多两三个月就能前往密界和你会师,到时候咱们回去,你两个弟妹还在京城等着我呢!”
“两三个月?”,他无奈的摇头,“要真是两三个月,那就好了……”
“什么意思?”,我警觉起来,“难道不是小鱼说的那样?”
“小鱼怎么说的?”,他问我。
“先成为人间之主,然后进入天界,成为天界之主,然后就可以进入密界见到你了”,我疑惑的看着他,“难道不是这个流程?”
“流程没有错”,他说。
“那也就两三个月的事啊……”,我站起来,“我不像你,我可以直接吸收别人的修为,转化为我自己的修为。眼下我是没遇到厉害的妖兽啊,妖魔啊之类的,等我遇上,吸上几个,我就可以用神通了,有了神通……”
“有了神通,你就冲上昆仑,见人就吸?”,大哥问我,“去这无双世界的各个王城,命令那些皇帝国王臣服,若不臣服,就杀光他们?”
“这……”,我没词了。
大哥叹了口气,示意我坐下,接着说道,“你天赋好,这点我承认,可是妖魔也好,天界神族也好,人家没惹你,你怎么去吸人家?如果你靠主动屠杀来增加修为,那我这个做大哥的,首先就不能同意!——退一步说,就算我同意,你能做得到么?”
“我……”,我清清嗓子,深吸一口气,“做不到……”
“这不就结了?”,大哥看着我,“你做不到,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哎……”,我也无奈,“谁让咱们都是咱爹的儿子,这种事,还真做不出来……”
“就算我们能做出来,三两个月,你也不可能进入密界”,他说,“成为人间之主不难,但要进入天界,需要等到天门打开才行——而天门什么时候打开,那是不一定的……”
“不对吧?”,我皱眉,“小鱼跟我说的是,五大神族灭不了人间之主,就会打开天门啊……难道天门不是他们打开的?”
“天界神族打不开天门”,大哥强调,“天门什么时候打开,完全是随机的,所谓天界神族打开天门,不过是天界神族在人间散播的传说而已,为的是彰显天界神族的神圣和威严,实际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那小鱼是看错了?”,我很是无语,“合着天界神族用来忽悠人间凡人的故事,把咱妹妹给忽悠了?”
“哎……”,大哥叹气,“看来是了……”
我呵呵一笑,“这事整的……”
接着我就埋怨他,“不是……你怎么想的?你怎么能让天门随机打开呢?起码有个规律也行啊……”
“这宇宙间最大的规律,就是没有规律”,大哥说道,“当初我设置天门,是为了保护人间,一旦天界掌控了天门的开合,诸神可以随意来人间,那人间众生岂不成了他们的奴隶了?——莫说这无双世界,就算现实三界,天界诸神能随意前往人间么?天界虽然没有天门的限制,但天界的铁律,就是无形的天门,不是么?”
“是,你说的都对”,我苦笑,“但现在的问题是,人间众生是不用被天神奴役了,咱哥俩也被困在这了……要不然这样,你带我去天界,你是密界主宰,这点特权总是有的吧?”
“你看看我……”,大哥示意我,“看得出来么?我不是真身来的,我是真身入定,分神而来的……”
我还真没看出来……
这并不奇怪,我刚才到无双世界一天,只吸收了五十年的内功修为,白天因为疗伤,还损了差不多十五年……以这样的内功修为,打架没问题,看透大哥的分神?那是做梦!
我叹了口气,“就……就没有特权?”
“密界主宰,不能离开密界,且没有任何特权”,他看着我,“所以你要去天界,只能靠你自己……”
我觉得头都大了。
“靠我自己……”,我无奈的苦笑,“你的意思是,我修为够了,我还得等天门打开,而天门什么时候打开,还不一定……是这个意思吧?”
“我在人间做人间之主,做了差不多三千年”,他也无奈,“你以为我喜欢做这个人间之主?我是等天门打开,等了三千年哪……”
“那就是说我也得等三千年?”,我哭笑不得。
“你不需要那么久”,他说,“我来见你之前,先去了天界,观察了天门的情况,看样子,有要打开的迹象……”
“根据我的判断,你只需等待三年,天门应该就可以打开了……”
“应该?”,我皱眉。
“肯定!”,大哥看着我,“三年后,天门打开!”
“哥你别蒙我”,我强调,“咱们是亲兄弟,而且你现在六十多万年修为,你能不能给我个准信儿……三年,天门到底能不能开?”
“能开!”,他很肯定,“你现在修为太低,我不能让你看到天门的情况,若你看到了,你会相信大哥。”
“行吧”,我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我信你……”
“你不要觉得三年很长”,大哥看着我,“这三年你有很多事情要做,忙起来,一眨眼就过去了——六弟啊,你比我幸福多了,你只需要等待三年,我可是等了足足三千年哪!”
“三千年,能把一个人逼疯的……”
这话我信,大哥在这里被困了三千年,眼神都是焦虑的,幸亏是有两位姑娘用她们的温柔抚慰他干渴的心灵,否则的话,我真不敢想大哥会变成什么样……
我给大哥倒上酒,端起酒杯,“大哥,什么都不说了,干了这杯酒,你教我怎么做人间之主。”
大哥端起酒,“六弟,难为你了……”
“亲兄弟,别说这话!”
“干!”
“干!”
我俩碰了一下杯,一口干了。
放下酒杯,我抹了抹嘴角,“我该怎么做,跟我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