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老夫人找了容清过去,再提抬嫡之事。
昨晚是墨昭华找借口将人带走,今日老夫人便特意避开了她。
容清态度坚决,“母亲,您若非要儿媳名下有嫡子,那可将庆哥儿记在名下。”
她昨夜刚得知墨瑶华竟与祁王有私情,那只要墨瑶华抬嫡需过自己这关就绝不应允,否则对不起女儿。
庆哥儿是墨韫的另一个庶子墨庆华,年方几岁,晨昏定省尊重主母,这也是他生母乔姨娘投桃报李。
当初她被醉酒的墨韫玷污后险些被发卖,幸得容清及时赶去,抬了姨娘后生下了孩子,此恩她铭记于心。
“这怎行?”老夫人一听就急了,她只想抬墨瑶华的身份,不想便宜向来不喜的墨庆华。
乔姨娘在她眼里不过是个爬床的贱蹄子,若非怕传出去被人借此做文章影响墨韫,她才不会应允容清抬身份。
容清反问,“为何不行?庆哥儿年纪尚幼,且循规蹈矩,日日来给我请安。”
老夫人觉得她在指桑骂槐,指责墨胜华兄妹没去晚香居请安,可他们确实也懈怠。
老夫人找借口继续劝说,奈何都被容清反驳,最后也只能放她离开。
容清起身规矩的行了个礼,带着丫鬟离开,心里和离的念头又坚定了几分。
老夫人脸色一沉,“别看她在府里不声不响,一张嘴竟如此能说。”
刘嬷嬷提醒,“当初乔姨娘之事,夫人便舌战群儒。”
老夫人不敢拿婆母身份施压,“那你觉如何是好,她有辅国公府撑腰,老身又逼她不得。”
刘嬷嬷也没主意,“老奴认为此事还是让老爷去操心,他们终究是夫妻。”
***
傍晚。
墨昭华去了晚香居陪容清用膳。
结果前院有人来报,老爷会来用膳,猜都知是为了墨瑶华。
墨昭华冷笑,“来了正好,我们一次性解决,也免得轮番来烦娘亲。”
上午容清去颐寿堂的事,她早已知晓,只是知容清已解决才没有多问。
容清觉得女儿及笄后愈发聪慧,有些好奇,“不知昭昭有何一劳永逸的法子?”
墨昭华俏皮的朝她眨了眨眼,起身附唇在她的耳边低语,“其实很简单,只要……”
娘俩说了会儿话,墨韫便带着小厮而来,看到墨昭华在此,他还愣了一下。
墨昭华直接说穿他的心思,“父亲可是不希望女儿在场?”
“没有,只是没想到你会来。”墨韫心中怕他们母女联手,但嘴上不承认。
墨昭华展颜一笑,“昭昭这些日子都是在晚香居陪娘亲用膳,享受着母慈女孝。”
“原是我打扰了你们。”墨韫突然就觉自己多余,可来了也不好离开。
墨昭华故意若有所指,“怎会是打扰?难得能一家人用膳,昭昭欢喜还来不及呢?”
“一家人”这三个字她加重了语气,墨韫只觉得讽刺,求助的看向容清,容清却有意避开了他的视线。
三人尴尬落座,丫鬟来上菜也未能缓解气氛,墨韫有心逃离,但问题没解决,他日后还是得来见容清。
他斟酌着开口,“夫人,胜儿和瑶瑶虽未养在你膝下,但兰氏教养的极好……”
在东陵国,只要主母点头,妾室可以自己养孩子,兰如玉有墨韫撑腰,容清懒得阻止。
后续乔姨娘的孩子也是如此,她即便自己膝下无嫡子,也未曾想过把孩子要过来。
容清脸色淡淡,“既教的好,那怎能便宜了妾身?妾身自己有女儿,无需更多。”
墨韫沉着脸,“你即便不为自己想,也为我和母亲想想,堂堂尚书府怎能无嫡子?”
墨昭华道:“嫡庶不都是父亲的孩子?昭昭身为嫡女,也不见父亲有过偏爱。”
墨韫恼羞成怒,“长辈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儿?这些年的规矩都学哪去了?”
墨昭华反将了一军,“是,女儿不懂规矩,毕竟不像兄长与三妹妹,有父亲教导。”
墨韫发觉了她的异常,“你最近说话怎这般尖锐,难不成是因为得了赐婚?”
容清连忙解围,“老爷既这般想要嫡子,那何不给妾身休书,再抬了兰氏为妻?”
墨韫可不敢随意休妻,“夫人莫要多想,我从未有过此心。”
休妻也需要理由,容清虽没生下嫡子,但未犯七出之条,且名声极佳,他自是休不得。
“老爷宠妾多年,妾身未曾计较,如今打上嫡子嫡女的主意,可是要灭妻么?”
宠妾灭妻便是墨昭华一劳永逸的法子,但她不好开口,容清便自己来说。
墨韫脸色微变,“夫人言重,我虽偏宠了些兰氏,但也不至于到如斯地步。”
宠妾灭妻虽罪不至死,但却足以毁了他的仕途,只是容清性子冷淡,怎会突然变得这般的强势?
他思忖间就听容清态度坚定的道:“老爷要抬兰氏子女为嫡,要么休妻,要么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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