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传言是从何而起,都说战神王爷凶神恶煞,乃是人间的活阎王。
“何止不太一样,简直天差地别,谁说御王殿下长相凶狠如阎罗?”
“就是,御王殿下明明面若冠玉,恍若谪仙,比之祁王殿下也不遑多让吧?”
“御王殿下多了几分霸气,不怒自威,我反倒觉得比祁王殿下更甚。”
墨昭华听着他们的夸赞,嘴角下意识的翘起,心中竟泛起自豪,这可是她选的男人!
容悦正在打量楚玄迟,单从外表来论,她认为与楚玄迟与墨昭华算得上郎才女貌,极为相配。
“可殿下已有婚约,为何还来相亲会?难道是为了选侧妃与庶妃?”
“不会吧?一个正妃就已毁了墨二小姐,这若是再选侧妃和庶妃……”
此言一出,不少人的目光都打在墨昭华身上,但她正看着楚玄迟,并未注意到。
楚玄迟至今连个眼神都不曾给过她,反倒与楚玄寒交谈,看着关系还不错,丝毫未受“夺妻”的影响。
其他人见墨昭华未回应,没再多说什么,只求自己莫要入了御王的眼,毕竟御王侧妃与庶妃也是火坑。
主人与宾客很快开始赏花,若是看对了眼的男女,此时便有机会互相攀谈,众目睽睽之下自然算不得私会。
墨昭华无心赏花,时不时往楚玄迟那边看,却见他脸上带着笑,一直与旁人谈笑风生。
楚玄寒还取代了雾影的位置,推着他的轮椅,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她突然觉得自己不认识他。
容悦对别的事不感兴趣,从楚玄迟出现后,目光便在他与墨昭华之间来回游离,只看到墨昭华看向他。
因着从未见过他看墨昭华一眼,她突然觉得心里难受,低声喊墨昭华,“表姐?”
墨昭华回过神来,“怎么了,悦悦?这些花儿不好看么?”
容悦咬了咬唇,压低声音问,“御王殿下是不是不满意赐婚?”
墨昭华也不好直接说出真相,“满不满意,此时不都已成定局么?”
她本不想瞒,可容悦性子单纯,又藏不住话,她怕告知真相反惹来祸患。
容悦眼圈倏地一红,竟泫然欲泣,“我就知道,表姐又受了大委屈。”
墨昭华连忙安慰,“没有,悦悦,其实御王殿下对我很好,真的很好。”
可惜无论她怎么解释,容悦都不相信,如今在容悦的心中,楚玄迟不是个好男人。
墨昭华避开容悦轻声问月影,“月影,御王殿下来赏花宴之事,你此前可知?”
月影小声回答,“奴婢知晓,听雾影说,王爷本不打算来,但怕小姐吃亏。”
听到这话,墨昭华心里就好受多了,“那可是你跟王爷说了些什么?”
“没有,是王爷说不能让及笄礼的事重演,具体是什么,奴婢也不清楚。”
墨昭华的赐婚是在及笄礼之后,当时月影还没被送到尚书府来。
提及此事,墨昭华心中一暖,哪怕楚玄迟目前对她有所怀疑,却还是担心她。
这样的男人,以后定然是个护妻的好丈夫吧?
想到这她又看向了楚玄迟,结果正好六目相对,多出来的两只眼睛来自楚玄寒。
墨昭华发现楚玄寒在看她,有种生吞了两只苍蝇的恶心感,当即别开了目光。
楚玄迟道:“六皇弟,本王该去见见你未来五嫂,你可要随本王一起过去?”
楚玄寒没丝毫犹豫,“有何不可,玄寒坦荡些,那些谣言便可不攻自破。”
看到楚玄寒推着轮椅过来,女宾这边便骚动,“祁王殿下这是要过来?”
尉迟霁月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还是推着御王殿下过来,难不成是要对质?”
墨瑶华略显紧张,也就是她今日穿了广袖裙,别人看不到她已经握成拳的手。
浴佛日后祖母对她冷淡许多,她迫切的需要得到身份,但绝不能是侍妾,否则她再无翻身的机会。
墨昭华用余光瞥了她一眼,这般沉不住气的人,前世自己怎没看出来,以至于遭了他们的算计。
十年!
她与楚玄寒成婚整整十年。
那十年她就跟个瞎子聋子似的,看不见也听不到。
母亲和整个辅国公府,以及楚玄迟的悲剧,都是因她的眼瞎心盲所致。
想到前世,墨昭华心中涌起了滔天恨意,连忙垂下眸子,避免被别人看出端倪来。
容悦看到御王过来本来挺开心,听到尉迟霁月的话又担心,“表姐,御王真的要对质么?”
墨昭华看向尉迟霁月,“不知,也说不定是看上哪位小姐,想给我找个姐妹。”
容悦没听出讽刺,还傻乎乎的问,“啊?王爷要抬侧妃,纳庶妃?”
墨昭华伸手,修长白皙的手指点在容悦额间,表情略显无奈,“傻丫头。”
伴着轮椅转动的轻微声响,楚玄寒推着楚玄迟出现在她跟前。
楚玄迟眉眼含笑,少了几分霸气,多了几分柔情,亲昵唤她,“昭昭。”
他嗓音浑厚低醇,既有辨识度,也极为好听,仅此一声便将周围的目光吸引。
贵女们大多初次见他,先为他的容貌折服,再被声音所蛊惑,但看到他身下的轮椅又收起心思。
“王爷。”墨昭华不知他这是唱的哪一出,也不敢贸然用私底下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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