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昭华刚坐下来没多久,辅国公府的人便进来了,与她位置挨着,可见宫人用了心。
“大姑母,表姐。”容悦看到墨昭华笑嘻嘻的过来打招呼。
容清与墨昭华连忙起身,与辅国公的人相互见礼,再请辅国公先坐下。
容悦不在自己的位置,往墨昭华这边挤,“表姐,我一直在家等你的消息。”
墨昭华没反应过来,“啊?什么消息?”
容悦眨眨眼,“你不是说要一起进宫看八皇子么?难不成忘了?”
墨昭华猛然记起,“抱歉,那天事多,确实忘了,不过今晚可以看。”
容悦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娘亲也是说端阳有宫宴,才不让我提醒你。”
提到那天,墨昭华想到了钟凌菲,便问她,“你与钟小姐相处的如何?”
“很好呀,菲菲还教我功夫呢,不愧是兵部尚书家的姑娘,可厉害啦。”
容悦特别喜欢笑,婴儿肥的她笑起来尤为可爱,就像个画里的娃娃。
墨昭华故意逗她,“你还是辅国公府的姑娘,外祖父与大舅父戎马一生,你可会功夫?”
辅国公目前有三个孙辈,两男一女。
长孙容慎十八岁,从小喜文不喜武,已经考入国子监。
次孙容恒年方十三,正好相反,讨厌读书,只喜欢舞刀弄枪。
容悦是老二,读书嫌枯燥,习武嫌累,只喜欢吃,把自己吃的珠圆玉润。
她撅着小嘴,“不会,太难了,比绣花还要难,虽然绣花也很不容易。”
两人说话间兵部尚书钟坤一家来了,容悦当即便扔下墨昭华,去找钟凌菲。
墨昭华对钟坤有印象,他是太子党,在楚玄寒上位后下场不太好,具体她不清楚,只知是被贬出了京。
随着时间消逝,大殿中人渐多,墨昭华等了许久,楚玄寒与嘉善公主都已来了,却始终不见楚玄迟。
她细想一下也知他为何不来,除了帝后宫妃,其他人都要跪坐用膳,楚玄迟坐着轮椅着实不方便。
墨昭华不禁心疼,他亲情缘薄,一个人在府里很孤单吧?
***
翌日一大早。
楚玄迟收到了墨昭华的拜帖,正好他也有些想她了。
赏花宴后她来过一次,而后再没见过,他也怕约见的多了被人看出他的心意。
五月天气炎热了些,墨昭华穿得单薄,只着一袭襦裙配着大袖衫。
浅粉色的裙子腰线极窄,衬着她的细腰不盈一握,而腰线往上又异军突起。
毕竟已是十七的姑娘,发育又极好,该凸的地方凸起,该翘的地方也翘。
她人还未进入花厅,楚玄迟的目光便已被吸引,看她摇曳生姿,一颦一笑皆是风情。
墨昭华缓步走进花厅,在他跟前微微屈膝,“玄迟哥哥,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楚玄迟收敛心神,“昭昭来了,本王一切安好,难得你还会主动过来。”
“对不起,是昭昭忘了,昨日就该过来。”墨昭华此生之愿是陪伴他,可关键时刻却未能想到过来陪他。
“为何?”楚玄迟在南疆多年,金戈铁马中可没闲情逸致过节。
“昨日乃端阳佳节,昭昭本可不去参加宫宴,也或者在午前过来。”
楚玄迟这才明白,“昭昭是想陪本王过端阳节?”
墨昭华点点头,“都是昭昭思虑不周,还以为玄迟哥哥会去宫宴。”
楚玄迟本不在意一个节日,但听墨昭华这么一说,他心中却泛起暖意。
十年之前,他在宫中过的最后一个端阳节,便是与墨昭华一起吃了个粽子。
彼时的他未被邀请参加宫宴,只能远远看着王公大臣携妻带子进宫,唯他孑然一身,无人作陪。
靠近大殿时遭宫人驱赶,被侍卫暴力推搡,却在躲入冷宫后看到黑暗之中有人打着一个小灯笼过来。
他一眼便认出来那是他给嘉善做的螃蟹小灯笼,嘉善也是因着墨昭华的关系,才会软糯糯的喊他五皇兄。
他送不起好的礼物,会做些讨巧的风筝灯笼之类给她玩,她每次收到都高兴的说谢谢,还囔囔着喜欢五皇兄。
不过那次来的并非嘉善公主,而是墨昭华,她小声的喊他,说给他带了粽子。
墨昭华是因没在宫宴上看到他,这才来找他,跟今日的她一样,也想陪他过端阳。
楚玄迟陷入回忆不得自拔,突然听到墨昭华不安的声音,“玄迟哥哥,你是生昭昭的气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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