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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章 亲近
    次日上午。

    楚玄寒带着尉迟霁月来了御王府。

    墨瑶华因着还没出月子,不太好出门,便没来。

    楚玄寒乐得她不来,如此等她出了月子,还可以此为借口再来。

    楚玄迟在前院的正厅见他们,“六皇弟近来着实辛苦,本王深感佩服。”

    “五皇兄就莫要笑话玄寒了,新岁给长辈拜年,兄弟间走动又怎能算辛苦?”

    楚玄寒很谦虚,在人前他永远是这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让人挑不出半分错。

    “如此说来,本王似乎也该去拜见几位皇叔、皇姑姑及兄弟们,免得失了礼。”

    楚玄迟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没想真去,他孤家寡人文宗帝都忌惮,哪敢太热情。

    他只是想做孝顺的小辈,注重手足之情的兄弟,但落在文宗帝眼中就可能是拉拢。

    因此他宁愿做个无情无义的人,也不愿与其他人走的太近,辅国公府都不敢去的频繁。

    “不会。”楚玄寒的目光看向了他的双腿,“五皇兄的情况大家都清楚,自能体谅。”

    楚玄迟趁机自嘲,嘴角扯起苦笑,“这倒是,本王这么个废人,出去也是丢人。”

    其实自从那晚成功站起来之后,他便夜夜在墨昭华施针后,开始练习走路。

    只是如今时间还短,并未见任何成效,墨昭华让他莫要心急,此事欲速则不达。

    楚玄寒连忙解释,“五皇兄误会了,玄寒不是这个意思,刚才所言是指皇兄出门危险。”

    尉迟霁月帮腔,“是啊,五皇兄,前几日你与皇嫂只是出门看个杂耍,就遇到刺客。”

    楚玄迟遇刺之事,早已传的沸沸扬扬,不过从今日起,风头应该会被西陲大捷所压下。

    楚玄迟故作无奈,“罢了,那本王还是老实待在府中饮茶,莫要再给金吾卫添麻烦。”

    “麻烦算不上,这是金吾卫的职责,最重要的乃是五皇兄的安危,你绝不可出事。”

    楚玄寒确实很会说话,只要他愿意,就能把话说的很漂亮,一直说到对方的心坎里。

    这些年他就是凭着这张嘴,得到了长辈的厚爱,同辈的敬重,以及坊间好听的名声。

    一般人听得此话,少不得会感动,可楚玄迟知他真面目,便没表现出丝毫感激来。

    楚玄迟甚至都没回应他,而是换了个话茬,“听闻你去过瑞王府,七皇弟的伤势如何?”

    “不太好,霖儿着实不幸,年前去晋王府断了腿,这大过年的又遭此一劫,唉……”

    楚玄寒说的既心疼又惋惜,兄友弟恭这件事,早已被他做的炉火纯青,足够以假乱真。

    楚玄迟嘲讽他,“说起来还是六皇弟时运好,太子身子羸弱,本王与七皇弟又总受伤。”

    “若这般论,那大皇兄的时运可比玄寒要好,玄寒都羡慕不已。”楚玄寒这倒是真话。

    晋王出生便占了个长,是贵子,母亲是目前宫里唯一的贵妃,舅父是一品左相。

    若非敬仁皇后还有个儿子在,但凡太子有个三长两短,晋王都是新太子的最佳人选。

    楚玄迟提醒,“大皇兄至今连个儿子都没,去年还被父皇罢了职,不知老六有何可羡慕?”

    提到儿子,楚玄寒的心就开始滴血,“说到孩子,那玄寒痛失长子,岂非也是不幸?”

    “唉……”楚玄迟装模作样的长叹一声,“可见我们这些个兄弟,皆是时运不齐啊。”

    楚玄寒借机切入正题,“比起辅国公府一门三将,战功赫赫,我们确实差太远。”

    这话楚玄迟就不爱听了,“这与时运无关,乃是容将军运筹帷幄,将士们全力配合。”

    楚玄寒今日是来亲近,向他示好,哪怕不认同他的观点,也不会说出来,与他对着干。

    于是他又换了个话茬,“西陲大捷,总算是能消了父皇的火气,若西炎能就此投降便更好。”

    “打仗太过劳民伤财,若能停战委实不错,如今我国占据上风,还无需公主和亲。”

    楚玄迟自己在南疆多年,看多了将士们牺牲,自己也落得这个下场,更想看到和平。

    说到和亲,楚玄寒不禁叹气,“转眼间皇姐已去南昭多年,不知此生可还否有机会相见。”

    楚玄迟不悦道:“除非我国战败,需遣特使前往南昭谈判,相信老六不想有这一天。”

    正常情况下,和亲的公主不可能再回母国,而母国的兄弟也极少会出使他国。

    有事也是派官员前往,若要皇子亲王出使他国,必是极大的事,比如战败求和。

    除了求和谈判,还有一种情况,便是护送和亲公主,但这同样是代表着本国战败。

    嘉贞公主排行老二,只比晋王小一点,乃长女,当初她和亲南昭,便是晋王护送出嫁。

    楚玄寒连忙改口,“是玄寒考虑不周,玄寒宁愿此生都不再见皇姐,只愿两国能停战交好。”

    尉迟霁月又帮腔,“是啊,亲情固然重要,但越不过国家利益,夫君方才是思姐心切。”

    出门之前楚玄寒便与她提过,如今楚玄迟得宠,宁愿自己委屈些,莫要得罪于他。

    楚玄寒兄弟交谈时,她也曾试着与墨昭华闲聊,只是二人的兴趣爱好大相径庭。

    墨昭华是才女,琴棋书画诗酒花茶,样样精通,而她对此毫无兴致,也不想多谈。

    因此二人找不到好的话题,便基本都在听着楚玄迟兄弟说话,偶尔客气的相视一笑。

    楚玄迟兄弟在正厅聊了许久,下人来报,“王爷,王妃,午宴已备好。”

    墨昭华起身招呼客人,“六皇弟,皇弟妹,还请移步膳厅用宴。”

    一旁候着的雾影,则去推楚玄迟的轮椅,一行人前往膳厅用午膳。

    落座后楚玄寒问,“听闻五皇兄身子好了许多,如今可能饮酒了?”

    楚玄迟婉拒,“本王还在喝药,御医再三叮嘱过,这期间最好莫饮酒。”

    他能否饮酒,先由墨昭华说了算,再由他决定,她说了能饮,但他不乐意。

    楚玄寒面不改色,“如此,那就等五皇兄痊愈了,玄寒再与皇兄小酌几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