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刚过、林府后院林黛玉的闺房内。
林黛玉沉吟了片刻,提笔写了 “不患人之不己知,患己不知人也。”
写完后,林黛玉呆呆的看着这几个字。
这时雪雁走过来看见林黛玉还在写字,关心道:“姑娘晚上别写字了,容易伤了眼。”
又道“都怪姑娘的师兄,往日从未见姑娘这么晚还写字,你这劳什子师兄才来一天,姑娘就写起来了。”
林黛玉见状不禁打趣道:“好了雪雁,我不写便是了。”
又道:“倒是你怎地对我师兄那么大意见,今天被撞的可是我呀。”
雪雁也被林黛玉看的有点憋屈起来,小手扯了一下帕子。
委屈道:“姑娘我这都是为了你好,偏地还来打趣我,哼、不识好人心。”
林黛玉见状更是笑脸如花,笑道:“为我好、为我好,可你这三句不理我师兄,我说的也是事实啊。”
雪雁见说不过林黛玉,也不再多语,小手一直扯着手帕用来发气。
林黛玉眉眼一挑,站起来扯了扯雪雁的袖子,笑道:‘好了,好了,你还真的生气了啦!’
雪雁借坡下驴也笑了起来,此后两人又是一番笑闹。
第二天,贾雨村吸取昨天的教训起了一个大早,打了两遍拳后。
洗漱穿戴好后就慢步出门了,在街上随意吃了个早餐便往林府走去。
进到书房后看见林黛玉和雪雁两人还没到,便又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起来,今天总算没迟到。
林府后院抄手游廊内两个少女慢步的走着,两人正是林黛玉和雪雁。
雪雁道:“今天应该能见到先生了,不用见姑娘的师兄了。”
林黛玉小手拨弄了下帕子后笑道:“嗯,按理说今天应该是先生来教吧,不过万一老师还是有事的话,说不定还是师兄来教,不过师兄的才识教我们两个蒙学也是足够了的。”
雪雁老实的应了一声后,便不再多话跟着林黛玉慢慢向学堂走去。
待两人跨步进到书房后看见一个玉树临风的男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此人不是贾雨村还能是谁!
林黛玉眼睛张大了两分,惊讶道:“师兄,先生是不是还有事啊?”
雪雁看着贾雨村闭目养神的样子,那清秀的脸庞,剑眉星目,五官俊美,一下子倒有些呆了。嘴里本想说些打趣贾雨村的话,却半分也舍不得从小嘴说出。
贾雨村心里正在想着抗日大计,还有回忆着红楼的具体剧情。
忽然听闻林黛玉声音后,便知道是林黛玉她们来了,心里却是苦笑道,昨天的这个误会要怎么圆呢?
贾雨村脸上却是笑嘻嘻的道:“他应该是有事的吧,我教和他应该也是一样的。”
说完干笑了一下,只能先用拖字诀了,日后再找机会解释吧。
果然和自己刚才想的一样,林黛玉见状也是笑道:“那就又要劳烦师兄为我们授课了。”
说完便慢步走向座位,安心地坐下听课了,反正师兄教的也不错。
贾雨村笑着回了一声好,转头便还傻傻站在门口的雪雁的雪雁好似在看自己。
眼看林黛玉都已经快到座位,贾雨村只能用手捂嘴发出了两声咳嗽。
雪雁听到咳嗽声一下子也回过了神,待看到林黛玉已经快到座位了,也连忙小脸微红低着头,快步跟了上去。
贾雨村看着雪雁这副模样,心里不由一阵古怪,难道自己这脸这么强!
其实也不是贾雨村特别帅,也没有穿越者加分,毕竟雪雁现在正是少女怀春的年纪。
平日里又见不得风度翩翩的年轻外男,所以贾雨村对雪雁的杀伤力自会强上一些。
摇了摇头,贾雨村不再想这些,拿起书专心的开始给林黛玉两人蒙学。
此后几天林黛玉也没见老师来授课,倒是师兄天天按时来授课。
虽然师兄教的也不错,但因为老师生的“偷懒”,林黛玉对老师的感观也有点变差,这个老师再有事也不能一次都不出现吧。
林府后院一个房间内贾敏略带病色的卧躺着在罗汉床上,旁边坐着一个七八分相似的少女,不是那林黛玉又能是谁。
贾敏右手放在身上,强压不让自己发出咳嗽声。
脸上挤出些许微笑宽声道:“玉儿这两天上课学得怎么样啊?先生教得怎么样?”
林黛玉笑道“这两天课上得倒是挺好的,不过先生还没见过呢,都是师兄来授课的。”
黛玉本身对这个不负责任的先生有些埋怨,正好借此机会对母亲倾述。
贾敏趁林黛玉没注意,右手轻捶了两下自己的胸前。
感觉舒服了一些后脸带惊讶道:“玉儿居然还没见过先生吗?还有怎地又有一个师兄?”
林黛玉小手拉着贾敏的左手轻笑道:“的确没有见过先生,师兄就是先生的弟子啊,师兄学问可好了!”
贾敏刚待说话,却看见林如海走了进来,俏脸一动,便笑道:“正好你父亲来了,你问一下他看,怎么回事吧?”
林如海一只脚刚进房内便闻夫人把问题指向他,走了两步后寻了个椅子。
坐下后也好奇道:“玉儿有什么要问的啊?对了,贾先生授课怎么样?想必玉儿是满意的吧。”
顿了顿又有些得意道:“那么年轻的一个进士给人授课,在神京那些公侯府怕也是不多见!”
林黛玉听到先生也姓贾的时候也略带惊讶,怎么和师兄一个姓?难道他们是父子吗?
小脸带了狐疑道“先生和师兄一样也姓贾吗?这两天都是师兄来授课的呢,我还没见到过先生。”
林如海一听满脸古怪,然后细想了一下便明白女儿这是闹误会了。
林如海右手把茶杯放下后,便哈哈笑道:“贾先生并无弟子!
玉儿怕是误会你师兄的身份了,你师兄就是先生,先生就是你所谓的师兄。”
顿了顿又道:“贾先生虽然年轻但早已考取进士。”
林黛玉闻言回忆了和师兄的这两天对话,好像他的确没否认过自己是先生,一直都是自己认为他是师兄的。
小手摆弄着手帕,脸上却一脸委屈道:“这,先生他也没说明白啊。
这倒是让我闹了个笑话”说完还一脸气鼓鼓的样子。
见状林如海和贾敏对视了一眼也笑了起来,林如海又道“贾先生虽然年轻学问却是极好的,玉儿以后要专心跟先生学习。”
也姓贾吗?不知道是否是某房的子侄?
贾敏便问道“夫君这贾先生和与我贾家可有所关系?”
林如海也知道贾敏的意思,摇了摇头笑道:“这倒是没有关系,贾先生出自湖州。”
贾敏略微有些可惜道:“还以为家中自珠哥儿去了后,是贾家后辈中出了个出色的呢!”
林如海安慰道:“听说宝玉含玉而生,生的俊俏长大后想必也不凡。”
贾敏似想到什么,摆了摆头后苦笑道:“宝玉虽衔玉而诞,然顽劣异常,极恶读书,最喜在内帏厮混!”
林如海见贾敏说完后已露疲态,随即寻了个由头打发林黛玉回房。
待黛玉走后,贾敏移开了右手,胸里和喉咙似有什么东西要出来,“咳!咳!咳!”便咳嗽了起来。
林如海见状帮贾敏擦了下嘴唇后,抓着贾敏的左手。
心痛道:“夫人要多多休息啊!今天的药喝了吗?”
一旁站着的一个丫鬟连忙回道:“夫人喝过了,不过只喝了半碗。”
话音刚落,小丫鬟便被贾敏瞪了一眼后不再出声。
林如海也知夫人的性子,也不多过问,只是好生安慰了贾敏几句后,让她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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