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飞将手里的酒杯握得紧紧的,脸色有些阴沉道:“前两年我无意得知当年我那些货被劫还有掌柜跑了这些事,原来都是孙庆峰一手策划的!”
又道:“那孙有才早已看上我女儿,才阴谋算计我家!”
贾雨村道:“原来如此,那这孙家的确可恶之极!”
随后两人又是一番密谈,自不细说。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又过了十来天。
公事上交给李志贵的案子也都告破,只待贾雨村开堂结案,而其他事情也都有条不紊的跟进。
而封氏这边总好似在防着贾雨村的样子,大多是推脱身体有恙或者就一直上跟娇杏一起。
贾雨村一时也没什好法子,只是平日里少不了嘘寒问暖,或让婆子送些吃的、穿的等,尽量先刷些好感!
却说今日,公堂周围早已围满了百姓,皆因今日有两件旧案要审!
“这案子不是被聂捕头审过一次了吗?”
“聂捕头审过,难道我贾大人就不能再审?”
“哼!聂捕头乃是我金陵大名鼎鼎的神探,办案向来是快、狠、准!贾大人再审无非是多此一举!”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只听见堂内贾雨村一声高喝“来人,将这奸夫淫妇带下去!这老道长无罪当庭释放。”还有一块令牌响亮的落地声!
待堂内贾雨村宣判完,堂内左首边站着的一个捕头脸色有些铁青!
公堂外的百姓听了亦是议论纷纷,而讨论的重点并非案情!
“这怎么可能?聂捕头也会审错了案子!”
“怎么样,刚才你还和我争!我就说贾大人是对的!”
“哼!聂神捕,每年办案大小几十件,有所疏忽,也是很正常的!”
待堂内一众人犯被压下去后,聂捕头铁青着脸出列道:“请大人恕罪,卑职一时疏忽,竟险些酿成大祸!”
贾雨村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他,淡淡的道:“来人,将那奸杀一案的人犯叔侄带上来!”
聂捕头听了神色更是大变,忙大声道:“此案人犯均已画押,大人又何必再审!”
贾雨村冷声道:“此案疑点重重,若是胡乱结案,本官又怎么对得起这头上的乌纱帽!”
两人虽然离堂外的百姓不算近,可两人的对话,他们可是听了个一清二楚。
“什么,那奸杀案,居然还要再审,老娘一看那两个叔侄就不是好人!”
“就是!何况这案子也是聂神捕亲自经手的,又岂会错判!”
“那刚才的案子又作何解释?”
“那只是意外,聂捕头可是连巡抚大人都褒奖过的!”
且不说堂外百姓如何讨论,约莫半炷香的时间过后,只见几个差役抬着一个盖了布的人,和带着一个年约三十多面白无须的男子走了进来!
男子正是这起奸杀案的疑犯章高,章高手脚均已戴着镣铐,神色十分悲伤。
透过那破烂的牢服,隐约可以看见章高身上一些不大不小的伤口。
章高一进了堂内后,就立马跪下来,哭喊道:“求大老爷明察,小燕是冤枉的!”
聂捕头听了,连忙转过头恶狠狠的看了章高一眼后道:“公堂上岂容你喧哗,仔细你的皮!”
章高一眼就认出聂捕头,想起那被折磨的日子,心里一惊,连忙把头低下,不敢再多说半句。
贾雨村冷笑着看了眼聂捕头,又转头扫了眼盖了布的架子。
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另一名人犯呢?”
一个差役连忙回话“回大人,架子上的正是另外一名人犯,这人年老体弱,早上的时候刚刚去了。”
一面说着,一面拉开了盖着的布,露出一个苍老的脸。
贾雨村倒没有下去查看一番的意思,对着章高说道:“章高,架子上之人可是你叔叔?”
章高听了,连忙转头去看了一眼架子上之人。
又马上哭道:“回大人,正是小人那苦命的叔叔!”
贾雨村淡淡的道:“这案子可是如案卷所说,系你叔侄两人所犯?”
章高自那次被屈打成招后,就以为死路一条了,待这几天听说案子重审,心里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此刻自也是明白,乃他的最后一线生机,便哭道:“大人,案卷上乃是假的,小人也是被屈打成招的,请大人替小人作主!”
一旁的聂捕头马上出列,冷笑道:“可笑,这案子若不是你叔侄所为,为何案子的许多经过皆和你们说的一样!”
顿了顿又道:“一个点相同还说得过去,可这几个点的相同又岂会那般巧合!”
看了眼章高后又道:“何况当时就你们叔侄俩走那一段路,不是尔等所为还能是谁!”
章高听了,连忙抬起头说道:“那天乃是我叔侄两人碰巧遇到这位姑娘,我们也是好心才邀她上了马车!所以说的自然有许多是相同的。”
聂捕头笑道:“那不就对了,你们叔侄两贪图人家姑娘美色,才行至凶案。”
说着又扫了一眼章高,那知章高非但没有恐慌,反而大笑了几声。
就是这笑声,配合着他那有些尖的声音,听起来让人有些发毛。
章高笑罢,开口道:“我叔叔已六十有余,何况他年老体弱,又岂能行那苟且之事。”
堂内众人听了,都觉得有几分道理,不由默默点头。
聂捕头见状,冷笑道“你叔叔就算不能行那苟且之事,那也是为了你!也是帮凶!”
章高听了,冷笑了几声后,直接站了起身,又冷笑的望了眼聂捕头后,一把将自己的裤子脱下!
这公堂内有人当众脱裤子,谁都没料到,堂外的一些大娘连忙掩面骂道。
“这人如此流氓,不是他还能是谁!”
但更多人却是看了眼章高那下身,暗道怎么感觉少了些什么!
章高脱了裤子后,冷声道:“请大人明察,小人本就是无根之人,又怎么行那苟且之事。”
聂捕头听了也是惊叫道;“那当初本捕审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
章高冷笑道:“聂大人,可曾给我叔侄两人机会说过话,小人一直喊冤,你又何曾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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