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满院子的光棍,春和顿时蔫了下来,以前在侯府的时候,怎么就没找个相好的呢?如今去哪里找!
哎,只能盼着主子早点成亲,夫人多带些人过来了,身边有了姑娘,才能有机会。想这些有的没的干什么!春和晃晃脑袋,赶走了乱七八糟的想法。
将军的私事都归他处理,忙着呢!
既然主子问了生辰礼,他就不能不当回事。急忙找出了库房的钥匙,他得去选选适合的礼品了。别的小姐送点首饰就可以了,他们家这位送了也用不上,不过,该送还得送,哪有姑娘不爱美的?留着总能用的上。
说起来,他家主子怕是最穷的大将军了。每次的战利品,该分多少就多少,从不私占,还总把自己的那份贴补出去,这是典型的公子哥做派!
以后他得劝着点了,可不能再这样,等成了家,兜里若没钱,可是没地位的,难道还要少夫人养家不成?他们将军成了吃软饭的,那怎么行!
真是操不完的心!
春和叹着气,看看空空如也的库房,愁眉不展。
上次已经把值钱的东西都卖出去了,只剩下了不值钱或者不能卖的物品。哪里有可送的东西?
春和突然记起还有几块宝石的原石,因为摸不清价格,便没有出手。送给主母打首饰倒是不错。
除了宝石,真没有值钱的东西了。
看看那满满两箱的宝刀宝剑,春和抓耳挠腮,难道再送把刀?
没准儿还真行,他们手里的武器最多,最好的精铁刀都有,主子亲自打造一把适合主母用的小刀,没准儿能让她更开心呢。
春和把一箱子的原石搬了出来,再选了几把可以熔炼的武器。
没到午饭的时候,杨朔就回来了,手中还拿了一张草图。
看到桌面上的几把刀,杨朔翘起了嘴角,他们主仆果然有默契。
昨晚就开始琢磨了,趁着今天上午没事儿,他设计出了一把“飞鸟与鱼”的短刃,整体造型是鸟与鱼合而为一,刀身云水纹,象征蓝天与深海相契合。刀柄处的材质还没想好,计划选用两片古物装饰上去,既有价值,还能代表亘古不变的承诺。
他从不说什么花言巧语,也不屑于说。可心中有了一人,恰巧她心里也有他,那便是至死不渝。
见想法跟主子一致,春和有些自得,“主子,咱们材料多,您可以打一对儿短刀,也算别具一格的定情物了。”
这主意很不错,他喜欢!
杨朔笑着点点头,给了春和一个赞许的眼神。
受到鼓励,春和得意地扬了扬头。
“报......将军,斥候回来了。”
一听来了正经的军务,杨朔丢下手里的东西,急忙走了出去。
......
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雇一条船呢?选好之后,昨天下午就付了定金。
跟着郑榕出来的是侯府的一个二等管家,别看人家只是二等管家,那也是侯府级别的管家,通人情世故,晓日常琐事,从京城到扬州的路上,吃住都是他在打点。
翁晓晓他们骑马走陆路,郑榕他们一行人则要去码头,出城的方向都不同,郑榕便不让翁晓晓相送了。
先不说将军如何,单论这个婆婆,那可是打着灯笼难找的开明人。
凤姑心里偷偷为翁晓晓高兴着呢。
“我们不会按照既定的路线走,哪里好玩就多停上些时候,若你再四处去找我们,便耽搁时间了,你办完事儿便回扬州吧。”
凤姑知道翁晓晓要处理的事情很多,根本抽不出时间陪着她们游玩,索性她来挑明,杨夫人要怪也怪不到翁晓晓头上。
这点小心思怎能瞒得过郑榕,见她真心疼爱翁晓晓,心里也是欣慰的,哪会有什么不满。
“凤萍说的是,我们随着兴致游玩更自在,都不用拘着时间。我身边的人手足够了,你放心。”
话说到这个份上,翁晓晓也不再坚持,她确实分身乏术。昨日已经把大额银票交给了凤姑,又给了秋月一些散碎银两。尽地主之谊,自然要带上钱财。
跟郑榕等人告过别,翁晓晓带着春霞、平安、顺遂便出了门。
翁晓晓走后,凤姑也张罗着让人套上了车马,浩浩荡荡往码头赶去。
......
翁晓晓他们要去的是扬州下头的一个小县城,有上百里远。
快马加鞭,用了两个时辰才到了县城,翁晓晓请大家随便吃了个午饭,便又开始赶路。
只是路况越来越差,想让马儿跑起来已经办不到。
中午歇息的时候,已经听经纪人说了不少庄子的情况,单听描述,翁晓晓是满意的。
庄子不小,良田近两百亩,有固定的佃户几十家,山上的茶树也不少,只是这两年疏于管理,产量不行,品质也差了。
“伍经纪,今天能见到卖家吗?”
“卖家就住在县城,一般不会外出,您要是看中了,我提前去约个时间便能见到。”
“好好的产业,为什么要卖掉?”
伍光看看翁晓晓,这人跟人怎么比?买庄子的是位如此年轻的小公子,卖庄子的却是二十多岁的浪荡子。据说是想给一个头牌赎身,才要变卖产业的。他爹才过世了两年,就开始败坏家业,也不怕他爹的棺材板压不住。
只是这样的话,倒没什么好担心的。花钱买东西,翁晓晓最不愿意沾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看出了翁晓晓的谨慎,伍光解释道,“这庄子地盘大,良田多,还有茶园,尽管总价有些高,但真是物有所值的。感兴趣的人也不少,但总是因为这个情况,因为那个原因的,一直没能成交。如今这价钱比刚挂出来的时候已经便宜了八百两。”
经纪嘴里说出的话,听听就是,翁晓晓没当真。
“这边上户籍方便吗?我会安排几十个人过来?”
要上户,那就不是卖身的奴才。
“身家清白倒是不难,官府防也是防的那些流民。”
翁晓晓没再接话,等看中后再谈这些也不迟。
“伍先生,这是何意呢?”翁晓晓用马鞭指向前面的拦路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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