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霞,还送别的什么没有?”
见翁晓晓回来,春霞早把那一筐东西提了过来。
挨个拿出来看了看,都是按照她画的图纸做的,而且比图纸要精致的多。
张顺这人的脑子真够用,从那么简单的图纸中都能琢磨出具体的构造,是个人才,木玩具做好了可比一般的家具挣钱。
“都是刘庄头送粮带回来的。”
那边庄子上今年没有多少出产,翁晓晓怕佃户们过不下去,开了不少工程。他们挣了钱也要拿去买粮食,索性直接发粮抵工钱。
这边庄子的存粮既去掉了库存也给新粮腾了地方,一举两得。
“你们把这些好好擦拭一下,找个大点的体面箱子装起来。”
一看翁晓晓有了正经安排,春霞跟康宝便歇了玩的心思,应了一声就去做事了,闲时玩心大,该做事了一点都不含糊。
翁晓晓看看箱子,对凤姑说道:“姑,你给欧阳县丞家的小公子送去。”
哪个小孩子不喜欢玩具呢?虽然那孩子还有点小,不到一岁呢,好些还用不上,但会长大的嘛。
一听是送给县丞家的公子,凤姑便明白了,这便是翁晓晓所说的营销。有这位小公子免费做宣传,不愁高档货卖不出去了。
有钱人家自然不会在意这点钱,你家孩子有的,我家也得有!比着比着,生意就到他们家来了。
“钟山,记着告诉裴管事一声,晚上让他来见我一下。”
钟山听到了,在远处大声应下。
提到裴钧,凤姑若有所思,拽了拽翁晓晓的胳膊。
翁晓晓会意,跟着进了堂屋。
“该让裴钧出去找个房子了。”
翁晓晓看看凤姑,静静听着,没打岔。
“他每日回来的有些晚,接触的又是三教九流,还经常的一身脂粉味儿,为了避免带累你的名声,还是搬出去的好。”
签了死契的人,翁晓晓不怕裴钧作妖。若没有事情,她都不会过问裴钧的行程,更没想着约束他的行为,对他只有一个要求,按她的要求办事就行。
不过,凤姑提醒的也很有道理,他搬出去住,两厢便宜,“姑,我知道了,会跟他提起的。”
翁晓晓年岁不大,管着这么多产业,这么多手下,越发有当家人的气势,凤姑只是提醒一下也就去忙自己的事儿了。
......
处理完家事,翁晓晓才回了自己屋,关上房门,迫不及待地打开了带回来的小箱子。
箱子是德宝走钱庄的途径送过来的,但是她直觉这是杨朔给的。
果不其然。
打开一看,便确定了是杨朔的笔迹。
只是信件上面是个毫不起眼的布口袋,翁晓晓好奇地提了出来。
好家伙还挺重,摸上去很硬,像石头。
嗯,确实是石头。
只不过,哗啦啦倒出来的都是亮闪闪的石头。
差点闪瞎了翁晓晓的眼睛!
鸽子蛋大小的蓝宝石,深邃神秘,闪着纯净的蓝色光芒。巴掌大小的玉料,通透晶莹,温润光滑。各色水晶,闪着迷人的光彩。还有大大小小,翁晓晓认都认不出的石头。
没有不爱珠宝的女人,翁晓晓拿起一块放在掌心看了又看,块块都爱不释手,难以想象这些镶嵌成首饰,该有多美!这都是她曾经梦寐以求的东西!即便现在用不上,看着也很喜欢。
这男人还真是不错!是把小金库都划拉到她这里了吗?!这些宝石怕是比她所有产业的价值都高多了。
钱财不能代表真心,但是多少能衡量真心。
翁晓晓眨着星星眼,嘴角早就咧到腮帮子上了。
来回看了几遍,再不像倒出来时那般随意,小心翼翼地又一一装进了那条毫不起眼的粗布口袋中。
再往箱子里看去,一把精致的短刀吸引了翁晓晓的眼球。拉开皮质刀鞘,顿时露出了闪着寒光的刀身。
翁晓晓辨别了半天,才认出了这是飞鸟与鱼的造型,很奇特也很有想法,更体现了设计者独具匠心。
这是杨朔为她专门打造的。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是鱼与飞鸟的距离
一个翱翔天际
一个却深潜海底”(泰戈尔《飞鸟与鱼》)
翁晓晓盯着短刀,莫名就想起了这四句诗,确实符合他们一南一北相隔千里的遥远。
“要不是你一次失速流离
要不是我一次张望关注
哪来这一场不被看好的眷与恋”(《飞鸟与鱼》歌词)
既然命运交错让他们相爱了,她就会坚持到底,海、天也有相交之时,相连之处,他们总有在一起的那天。
每封信件都很厚,而且墨迹新旧不一,显然是杨朔抓紧点滴时间写成的。
宝石跟刀子随意放在桌子上,翁晓晓拿起信件,倚靠到床头,惬意地读了起来。
被春霞催了几次才过去吃饭,坐下只随意吃了几口,也不知道吃了点啥,翁晓晓放下碗筷就又窝回了自己屋里。
还不忘嘱咐今日不见裴钧了,明早再说话。
看她那眼角眉梢难掩的喜色,凤姑多少猜到是将军来了消息,便没让任何人去打扰她。
翻来覆去看了好些遍,都快成诵了,翁晓晓才抱着信纸睡了过去。
清晨醒来,收拾好小箱子,放到了衣柜的最下面。
换上练功服,翁晓晓开始了雷打不动的训练。
......
等她换回了常服,春霞才回报,裴钧已经在堂屋等候着。
“上饭吧。”翁晓晓对春霞吩咐道。
跟东家一起吃饭的机会并不多,但几乎每次都是边吃边说事,裴钧也习惯了。
“裴管事,周管事已经定下了亲事,你这边应该不用我操心吧?”
裴钧难为情地笑笑,“私事不敢劳烦东家,我自己能解决,有点眉目了。”
“那就好,妻贤夫祸少,裴管事一定要找个贤内助。”翁晓晓特意提醒了一句,但也到此为止,不会干涉过多。
不知道东家提起婚姻大事是何用意,他从不过问私事的。裴钧还没看明白,便只是应和,并不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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