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锦初合上书籍,玉指在书籍上敲了敲。
“给你们一部分生意也不是不可以。
不过你也知道,我家的食盐生意最主要的不是为了赚取银子,而是为了惠利民众。
外边的精盐一斤要卖六七十文钱。
而我家是食盐即便是运送至外地,他们最高也就买个二三十文。
若是你从我这里拿货,一斤也就十文钱,与漕运帮那边一样。
运送至你那边,最高也就卖个二十五文,你可能接受?”
金老板一听,顿时就开心地差点跳起来。
“这有这么不接受的。
陌姑娘,谢谢你对我的信任。”
从这里拉过去刨去人力的费用,岳父那边赚得算不上能有多少。
但食盐这东西需要的人多啊。
薄利多销,一倍多的利润,怎么都是有赚头的。
“那行,我的规矩我不说你也知道。
那一个月先给你两千斤的货物,你按价售卖就好。”
“好好好,请陌姑娘放心,金某一定遵守您的规矩,绝不为了一己私欲而任意哄抬价格。”
商议好一切,金老板就喜滋滋告辞,去了何昌麟那里。
沿途遇见的村民都是一阵羡慕。
“哎吆,这金老板又来给陌家送银子了。”
“前日王老板刚走,今日又来了金老板。
说不定明日,张老板就又来了。”
“那可不?
谁让咱们村的作坊多呢?
你们出去看看,荒原那边来的人更多呢,都是想要和陌家做生意的。
但陌家人将好多人都拒之门外了。
说来能进来咱们洪湾村的,可都是与陌家人交好的呢。”
“啧啧,这陌家兄妹都是能干的人,你看看,这作坊都要起高楼了。
这若搁在以前,我们想都不敢想。”
别说他们那时的洪湾村了,就是合川县都看不见一个高楼,都是低矮的小平房。
也就光景好的财主员外家里才会起几间砖瓦房。
可你看看现在的洪湾村。
光是他们村里就要拔地而起两座高楼了,还不算村外的。
“有人来好啊。
陌家赚大钱,我们也都能跟着赚小钱,多好。”
“肯定是好的啊。
想起我们以前,男人们就不说了。
我们女人们在家里没地位不说,还成天要看家里人的脸色。
咱们女人差哪儿了?
但每天不是下地带孩子做饭,就是洗衣服伺候一家老小。
现在多好,地里的活计有人干,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也都有了挣银子的本事,再也不用看婆婆和男人的脸色。
光是来咱们洪湾村说亲的人就快将咱们洪湾村的大门都挤坏了。
还有过几日的绣花比赛,能不能得奖另说,起码我们这些女人都能光明正大去人前展示我们的本事了。”
大家七嘴八舌,说着说着,那腰板儿挺得更直了。
来到这里,她们起码活得像个人了。
陌锦初倒是不在意他们的议论。
虽然有时候也能听见一些酸言酸语,但这里的村民大多都是良善的,对陌家也有着一种崇敬膜拜之意。
所以,敢使坏的人那是没有的。
陌锦初去看了一眼已经动工的作坊,然后就进了空间忙活地里的活计去了。
新种下去的药种无一例外都生根发芽了,更是有着仙泉水的浇灌,这些时日就要成熟了。
前段时间因为会元城的疫症,空间里余留的好多药材都用光了。
这不,又逐渐补了回来。
几个药铺的药材也都及时送了过去。
而杨氏这边,却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陌青山。
陌青山从会元城离开,就回了一趟边城。
边城现如今早已不是先前那般的荒芜一片了。
不管是城里还是城外,都是人声鼎沸,热闹一片。
城外的荒地上的住户逐渐向外延伸,到处一片繁华景象。
初来这边时,他还很有怨言,认为二皇子不该将他发配到这么一个荒凉的地方来。
谁都清楚,边城常年打仗,极不安定。
所以边城里也没有什么生意人愿意往来,百姓对这里以及附近地界儿都是敬而远之。
可自从陌锦初他们来到荒原扎根,不光是边城这里,就是整个南域都变得不一样了。
打家劫舍的人少了,三大势力也讲起道理了,好多生意也都从地下走到了明面儿上,做起了正当行当。
而南域的稀松土质倒是成了陌锦初发明的洋芋以及地瓜的种植之地。
哪怕没有水源,就是靠天吃饭,一年到头都能有所收获,不用再饿肚子。
再加上陌家低廉的粮价以及食盐等物,前来这里生活的百姓就更多了。
边城好多将士的家人也都搬来了这边,这就导致整个边城以及附近地界儿的人也越来越多了。
最主要的还是因为这里有陌家穆家的商行酒楼药堂粮行等店铺在。
还有城外凭空而降的大山以及水源更是成了人们选择留在这里生活的重要依仗。
因着人口增多,店铺先后开张,城主府的赋税也有了增长。
说起来,二皇子那边已经有好几个月未曾给他送来俸禄了,整个衙门以及城防营也没见一两银子的饷银。
看来二皇子将他和栾清辞一样,都抛弃在外了。
人家栾清辞好歹也能让二皇子那些人惦记着。
可他呢?
估计二皇子都不记得有他这么一个人了。
好在栾清辞也并未为难于他。
城中除了陌家和穆家的几间商行,其他人商铺收上来的赋税倒也能维持衙门和城防营的生活。
当然,比起栾清辞他们可就差远了。
人家是边防军队顿顿有肉,一日三餐。
他们目前可达不到这个条件。
就是城里的赋税也都是栾清辞定的,他们想要多收一点那是不可能的。
想要多收也得城里的老板们同意啊。
那些刁民,他们可只认栾清辞,对他这个城主那是爱答不理的。
要不是栾清辞看在他姓陌的份上,估计就是这点赋税他也是没有资格拿的。
至于梅氏
陌青山想想就头疼。
作为一个从农家出来的女人,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沾染了那些坏习气,成天不想着怎样将儿女教导成才,就知道在外边摆架子,还想从城里陌家的杂货铺里白拿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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