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靳夜大概在忙,电话并没有打通。
阮黎夏挂了电话后又拨打傅谦的电话。
傅谦的电话接得很快。
“夏夏。”
“谦哥哥,你在哪儿?”阮黎夏委屈巴巴地问道。
“我在外面吃饭,怎么了?”
“呜呜,我和嫂子被人算计了,你快来!”
“什么!你别哭,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傅谦连忙问道。
“就在淮中路那边的食府。”
“巧了,我也在这里,你们在哪个包间?”
“我们在1022。”
“知道了,我马上就来。”
挂了电话,阮黎夏吸了吸鼻子,对夏初道“嫂子,谦哥哥马上就来了。”
夏初点点头,看着手中的微型摄像头,在努力梳理着今晚发生的事情。
今晚他们三个人一起用餐,怎么最后夏夏和吴帆有事,她却没事?
所有的菜她都吃了。
如果他们有事,她不应该幸免啊。
“初初,你有没有事?”
张心瑶拿起她的手腕,也替她把了一下脉。
夏初道“我应该没事。”
张心瑶把完脉,点点头,“你们一起吃的饭,你竟然没事?”
“我也觉得很奇怪。”夏初道。
“他们吃了什么,你没吃呢?”张心瑶问道。
“上的菜我都吃了。”
“第一杯茶水你没喝。”
吴帆冷不丁迸了一句。
夏初看他一眼,想了想,确实是这样。
那杯茶她正想喝时,阮黎夏到了。
她喊热,而自己手上杯子里的水比茶壶里的水凉,于是就先给她喝了。
想到此,夏初心头微微一沉。
难道今晚的事情,背后的人要算计的人是她,而不是阮黎夏?
只是没想到,茶水阴差阳错让阮黎食给误食了!
是谁想要算计自己?
想到刚刚两人的失态,夏初背后出了一身冷汗。
如果没有阮黎夏误喝了那杯茶水,那出丑态的就是她了!
“嫂子,你们是说第一杯茶水有问题?”阮黎夏问道。
“嗯,看来有人想要我好看,没想到有问题的茶水被你误喝了。”夏初道。
“是谁要你好看?嫂子,你得罪谁了!”阮黎夏问道。
夏初抿了抿唇,她最近得罪谁了?
林溪兰,陆远舟,夏锦兮,还是江莹他们?
这些人都和自己有或多或少的过节,会是他们其中一人吗?
“谁把茶水送进来的?这里的服务生吗?”张心瑶问道。
“是的。”
“那我们就先问问这个人不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张心瑶道。
夏初觉得有道理,起身走到门口,对站在外面的服务生道“你进来。”
服务生跟了进去,视线扫过一圈,垂下眸子。
“请问有什么吩咐吗?”
“我们的茶水是你送来的?”夏初问道。
“是的。”
夏初摊开手上的摄像头,“那这个摄像头呢,也是你放的?”
服务生目光一闪,摇摇头,“不是我。”
一旁的张心瑶在他进门时就在观察着他,自然没错过他细微的表情。
她走到服务生面前,问道“真的不是你吗?我劝你最好说实话,免得自己受苦。”
服务生道“这位小姐,我真的不知道包间里怎么会出现摄像头的。”
张心瑶也不说话,只是指尖的银尖一闪,在他的肩头拍了一下。
服务生只觉得肩头一阵痛意袭来。
他捂住了肩膀,连忙往后退了两步。
“这位小姐,你想干什么?”
张心瑶指尖的银针晃了晃,“没什么,就是教训一下不诚实的人而已。”
服务生脸色一阵变化,他动了动胳膊,赫然发现自己的左手臂不能动了。
他一脸惊惧,“我的手臂怎么不能动了?”
张心瑶微微一笑,“真的耶,那现在能说实话了吗?你的手臂它说,如果你说实话了,它就能动了。”
她明明在笑,服务生却觉得这笑容让他毛骨悚然,只想快点逃走。
眼看着他转身就走,夏初眼疾手快地拉住了他。
“不许走,你到底说不说?”
“我说了,我不知道包间里哪来的摄像头!你们不能这样折磨人,我现在要去医院!”
服务生气愤的挣开夏初的手,依旧理直气壮的抵赖。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张心瑶上前一步,一只手抓住了他,另一只拿着银针的手快速在他身上拍了几下。
只听服务生一声哀嚎,随后就痛苦的蜷起了身体,最后疼得在地上打起了滚。
这个发展过程有点猛。
夏初眨了眨眼,“心瑶,你对他做了什么?”
张心瑶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没什么,他不是嘴硬吗?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他的嘴硬,还是我的针硬。”
夏初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她早就见识过闺蜜的针灸术有多厉害了,倒也不觉得有多稀奇。
而阮黎夏和吴帆就太惊讶了。
“哇,小姐姐,你是巫医吗?”阮黎夏问道。
“你猜。”张心瑶笑得俏皮。
“她不是巫医,她是未来的神医。”夏初打趣道。
“小姐姐,你是华佗转世吗?”阮黎夏眼里满是崇拜。
“我就当你夸我了。”
这时,傅谦匆匆赶来。
一推门,见到的就是服务生在地上打滚的场景。
他脚步一顿,有些惊讶。
视线扫过屋内的几人,见张心瑶也在,到嘴的瓢姐两字堪堪打住。
他差点忘了,现在不能叫她瓢姐了。
她现在是自己的姑奶奶!
“傅总,你来了。”
“谦哥哥!”
夏初和阮黎夏分别跟他打招呼。
傅谦跟夏初微一颔首,大步走到阮黎夏身旁。
见她太阳穴上、颈间、手上都插着几根银针,眉心一蹙。
“到底怎么回事?”
阮黎夏指了指地上的服务生,“有人指使这个服务生算计我们。”
她把情况简单的说了一遍。
夏初走过去,把手里的摄像头给了他。
“幸好心瑶就在这里用餐,她及时让夏夏和小帆镇定了下来。”
傅谦接过摄像头,桃花眼微微一眯,面色冷了一片。
他扫了眼躺在地上痛到蜷缩的服务生,没有一点同情之色。
“这是你的杰作?”
他问的是张心瑶。
“是啊。他不肯说是谁指使他干的,我就给他一点颜色瞧瞧。”张心瑶道。
“厉害了。”傅谦夸了一句。
张心瑶下巴微扬,“当然,我可是当姑奶奶的人。”
傅谦嘴角抽了抽,没等他说话,就见张心瑶蹲下身来。
她把玩着手指尖的银针,问服务生“现在还能说实话吗?要是还不能,那我……”
“我说我说!姑奶奶,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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