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直被别人叫野孩子,肯定迫切想要一个亲生父亲出现。
而现在,他们的亲生父亲终于出现了。
而且人长得很帅,还很绅士,孩子们自然是喜欢的。
“可现在妈咪和傅爸爸结婚了,妈咪不会再喜欢他了。”
夏梓铎绷着小脸,给两个妹妹泼冷水。
两个小丫头都是一脸纠结。
蜜蜜迸了一句小奶音:“妈咪要是能喜欢两个爸比就好了。”
夏母:“……”
那他们的妈咪估计要被万人唾弃死了。
外面。
傅祈风看着夏初俏脸清冷,问道:“初初,你在生气?”
夏初对上他无辜委屈的眼神,秀眉微拧。
“你为什么要跑去和孩子们相认?”
傅祈风温声道:“初初,我是他们的亲生父亲,我想见见他们有错吗?”
夏初沉了口气,“我理解,但你是不是该事先通知我一声,让我做好心理准备?而不是这样冒冒然前去和孩子们相认!”
傅祈风凝着她,“初初,你在怕什么?怕我把孩子们带走吗?”
夏初直视着他,“你会吗?”
傅祈风:“我想把你和孩子们一起带走。”
这话,又回到了最初的讨论点上。
他执着的想要和她再续前缘。
夏初面色清冷,“二弟,你要我说几遍?我已经结婚了,我现在是你嫂子。我很爱我老公,我和你是不可能的了,你能不能理智一点?”
傅祈风道:“我是不理智,那你呢?初初,你能不能别那么自私?你想过孩子们的感受吗?”
“我是他们的生父,如果他们想要和我这个亲爸爸在一起呢?难道你自私的不顾及他们的感受吗?你希望他们一直被别人说成是没爸的野孩子吗?”
他看出来了,两个小丫头明显对于他的出现很兴奋。
说明他们心里是很渴望真正的父亲出现的。
虽然他不是,但不妨碍他可以利用这一点。
夏初红唇紧抿,想到了之前的事。
两个小丫头虽然很喜欢傅靳夜,但同样心思敏感的说了一句,他不是他们的亲爸比。
在他们的内心里,确实是很渴望真正的父亲出现的。
傅祈风看出了她的迟疑,唇角微勾,伸手握住了他的肩膀。
“初初,我知道你是个好妈妈,不然当年也不会背着骂名独自一人生下三个孩子。既然你是爱他们的,那能不能一直爱下去,给他们一个完整的家?”
男人黑眸深深,言词中肯。
夏初看着她,只觉得这个男人挺可怕的。
因为他一直在PUA自己。
夏初挣开他的手,组织了一下语言。
“二弟,我是很爱我的孩子们,但我不认为我和阿夜离婚,再和你组建家庭就是对孩子们好。”
“你忘了你母亲吗?当年你不愿意站出来,不就是因为有一个强势的母亲吗?”
“你现在就不怕她反对了?我这样的女人,怎么配得上你这个冰清玉洁的傅家二少?”
闻言,傅祈风微微一笑,“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和我妈说清楚了,她不会再反对了,除非她想永远失去我这个儿子。”
他的黑眸里闪过一丝笃定。
夏初道:“就算如此,我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傅祈风脸上的笑意微顿,“为什么?”
夏初道:“诚然,孩子们是需要一个完整的家庭,但我不认为两个不相爱的人,能给孩子们带来一个快乐的童年。”
“他们虽然单纯,但在一天天长大,也是有思想的。如果我不快乐,他们会感受得到,也不会感到快乐的。”
“虽然你是他们的亲生父亲,但我老公并不比你差。他是个好男人,会把孩子们视如己出。”
“二弟,如果你真的是为孩子们好,就不要再和我纠缠不清。我们可以约法三章,在不妨碍彼此的前提下,共同抚养孩子。”
她很冷静。
在回来的路上,她就在思考该怎么做。
共同抚养孩子,这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解决办法。
傅祈风的胸口微微起伏。
“不相爱的两人?初初,你不是回忆起来了吗?我们怎么就不相爱了?”
夏初抿了抿唇,别开了眼。
“那是四年前的事了,现在的你对我来说就是个普通朋友,我对你无感。”
傅祈风的心头一阵钝痛。
“你对我无感?初初,我为了替你讨回公道,重伤昏迷了两年,你竟然说对我无感?”
夏初手指微蜷,抬眸看着他,“所以呢,你是想挟恩图报吗?可我并没有要你为我做什么。如果当年我知道你会为了我去冒险,我一定阻止你!”
傅祈风定定地看着她,眼里闪过一丝愠怒。
“说了半天,你就是自私!你最爱的人是你自己吧?你只管自己快乐,你要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孩子们的痛苦之上!初初,你会后悔的!”
夏初道:“我说了,我们可以约法三章,我不会阻止你和孩子们亲近的,我们可以共同抚养他们。”
傅祈风静静地看着她,“说来说去,你就是舍不得离开我大哥!他就那么好吗?你和他认识才多久,你了解他吗?从一开始他就欺骗了你不是吗?”
夏初回道:“你说的没错,他是从一开始就欺骗了我,但我相信缘分。我和他有缘,他就是我想要共度一生的男人!”
女人一脸平静,哪怕就在眼前,却似乎隔着十万八千里。
傅祈风看着她清丽的眉眼,有些恍惚。
夏初不知道,他和她其实早就认识了。
记忆里,她是个爱笑又温暖的女孩子。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清冷理智。
认识她的那一年,他十岁。
跟着母亲去参加一个酒会,被迫营业。
母亲把他当成踏入上流圈的战利品,却不知道那些贵妇们在背后如何嘲笑讽刺她。
连带着贵妇们的孩子们也一样嘲讽奚落他。
那一次,他又被几人和他差不多大的小公子哥们,堵在宴会厅的后花园里肆意谩骂。
他没再忍耐,愤怒的把其中一人给打了。
随后就快速溜出了酒店,独自一人漫无目的在街上走着。
那年的冬天很冷很冷。
他只穿着单薄的小西服,又冷又饿。
可他不想回去。
酒店的后面有一条卖小吃的小巷子。
烤红薯的香气勾得人直咽口水。
他抱着双臂朝那边走去,却在过马路时没注意看路,被一辆电瓶车带倒了。
车主怕被碰瓷,骂骂咧咧的跑了。
他从地上爬起来,发现自己的衣服被刮破了,膝盖和手臂一阵疼痛。
就是在这个时候,夏初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