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这番举动,似乎也把他身边的金虎银豹吓了一跳。
金虎上前,轻轻拍了拍二皇子的背,温声道:“殿下,殿下,您冷静些。”
管家也赶忙上前,晃了晃二皇子的胳膊,“殿下,刚刚皇后娘娘确实没有把乌雅姑娘怎样,也没说要处死他。您冷静些,再同娘娘讲话。”
二皇子的眼眸突然凝住了一般,整个人也呆愣愣定在原地。
【二哥肯定不对劲,太反常了。】
片刻后,二皇子才像是缓过神来一般,目光柔和了许多。
“母后,就将乌雅留下吧。”二皇子有气无力道。
皇后见儿子这般反常,哪还顾得了乌雅,忙应道:“好好好,母后答应你。”
“承万,你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可是生了什么病?”
皇后关切地上前,拉住二皇子的胳膊,让他坐下,“你一定要和母后说实话呀,身体有什么不舒服,不要瞒着不说。”
二皇子却只是摆摆手:“母后,儿臣没事的,兴许是旧疾复发,再加上最近太忙太累了。”
“只要让乌雅留在儿臣身边,儿臣便会感觉好多了,所以您千万不要赶走她啊!”
皇后一脸担忧:“让管家把尹大夫请来吧,要么就去请个太医,给你看看。”
二皇子此时脸色已经好一些了,他摆摆手道:“儿臣会找尹大夫诊病的,母后请放心。”
“最近宫中事务肯定很是繁忙,母后还是先请回宫吧。”
见二皇子如此说,管家附和道:“娘娘,奴才稍后便请来尹大夫为二皇子诊治,您请放心。”
皇后知道二皇子的意思,主要还是担心她留在这儿,会把乌雅带走。
见二皇子一涉及到乌雅的事便这般激动,皇后也不敢太过强硬了,只得带着夏妙元先回去了。
回宫的马车上,夏妙元反复回忆着乌雅还有二皇子的举动,胡思乱想着。
【这个乌雅肯定不简单。】
【她的演技太好了,表面上装得楚楚可怜,但实际上,心机很深,故意等到二哥快到的时候,跪地磕头,还故意说求母后饶命的话。】
【她这是在故意挑起二哥和母后之间的矛盾。】
【还有她的身份,她说自己是大瓦部大祭司的女儿,可是,北疆女子不都是性格直爽、坚强的吗?】
【看她那唧唧歪歪的样子,哪里有半分北疆女子的样子?】
皇后静静听着女儿的心声,默默在心中表示赞同。
乌雅的这些诡异之处,她也注意到了。
而且,二皇子也实在太反常了。
想到这里,皇后开口道:“妙儿,你今日见你二哥,有什么感觉?”
夏妙元挠挠头:“感觉他好像心里眼里只有那个叫乌雅的。”
“他好像都没有以前那样喜欢我了。”
【哎,二哥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以前,他就像一棵丝毫不开窍的铁树,现在简直就变成了一个大情种。】
“还有他的反应,怎么就像是,被控制了一样。”
皇后听到这里,心里咯噔一下。
对,就是这种感觉,二皇子似乎被控制了一般。
不知道尹大夫能不能查出问题所在,明日一早,就打发人去尹氏医馆问问情况。
……
与此同时,迎宾馆内。
大越国的宰相韩烈和白舟正坐在屋内密谈。
白舟压低声音:“韩大人,淳于姑娘那边探听到的消息说,这迎宾馆内除了增加了一倍的侍卫之外,还在各处都埋伏了暗卫。”
“咱们想和梁朝宗见一面,想来,是不好让他来迎宾馆的。”
“若是咱们出去寻他,想来十有**也会被暗卫跟踪的呀。这可如何是好啊。”
韩烈捋着胡子沉思了片刻,叹口气道:“现在只希望,梁朝宗那厮,不要自以为是,不打招呼就来迎宾馆。”
“至于怎么见面,日后见机行事吧。”
“明日还要进宫见明熹帝呢,咱们都早些歇息吧。”
……
翌日清晨。
大越使团一行人都起的很早,即将准备进宫面圣的十几人,都将自己收拾地干净利落,换上了盛装。
不消时,大夏这边的三名接待使,就来到迎宾馆,接使团进宫。
这次的队伍,虽然不比进城那次的人数多,排场大,却也十分精悍。
这次,大王爷依然在前面骑着马,韩烈和白舟坐在马车里。
就当队伍走到南大街时,一阵风吹来,将韩烈他们马车的车帘吹了起来。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什么小东西,嗖地一下,从车帘外飞了进来。
韩烈和白舟当即吓得低呼出声。
两人都还以为是什么暗器呢,向车厢内仔细看,才发现,那只是一个小小的竹管。
韩烈瞬间明白了什么一般,将竹管捡起攥在手里。
看看左右的卫兵没有什么反应,才飞快地从竹管里抽出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两行小字。
白舟凑上前,看了看纸条,当即和韩烈对了个眼神。
等到马车行驶到下个路口时,韩烈叫停了马车。
一旁负责护卫的大夏禁军,忙勒了缰绳过来:“使官大人,请问是何故停车呀?”
白舟温声道:“这位小将军,还请告知一下你们的接待使,我们韩大人在多年前,曾在贵国的恩济寺许愿。”
“如今时隔多年,路过恩济寺,韩大人想要进去还个愿再走。”
禁军小将面露难色:“这……陛下还等着呢。”
韩烈真诚地笑了一下:“这位小将军,你就和接待使说,我们只需要一刻钟就好,耽误不了面圣大事的。”
禁军小将做不得主,只得骑马去前面请示。
三皇子和闫文景、王寺卿一听,都有些惊讶,但这并非什么过分的要求,也不好拒绝,便答应了。只反复叮嘱,时间不可太久。
韩烈和白舟下了马车,两名随从跟在后面,步行进入了恩济寺。
大夏的几名护卫,则远远跟着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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