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妙元听明熹帝如此说,激动地心潮澎湃,【啊啊啊!爹爹打明牌了呀!】
【好激动,好激动!如果越浩云答应,那么原书剧情走向将出现巨大变化。】
【大夏和大越将共创和平盛世啊!】
夏妙元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越浩云,等着听他的答复。
只见越浩云双眸潮湿,嘴唇轻轻抖了抖,似乎是在尽力压抑着激动的心绪。
沉默良久之后,越浩云终于开口,语气坚定道:“有!浩云有!”
“浩云经过这次死里逃生,才想明白了一件事,自保的最佳办法,是让自己爬到最高的位置,而不是谨小慎微一辈子!”
夏妙元忍不住拍起小手:“越叔叔,说得好啊!两个字,通透!”
夏妙元这奶声奶气的一句话,直接将本来严肃沉重的谈话氛围给破坏了。
越浩云直接被吓了一跳。他本来以为,安国公主只不过是一个四岁的小孩子而已,没想到,她竟能说出如此与年龄不符的话来。
明熹帝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了笑,道:“小女有些早慧,浩云莫要见怪。”
越浩云喝了尹溪子的药, 又在福恩殿中养了整整一个月,不仅没有了性命之忧,就连之前沉积的毒也都排尽了,身体更胜从前。
在这期间,明熹帝又几次来找他谈话,两人达成合作。
最终谈成的条件是,明熹帝助越浩云登上皇位,越浩云保证五十年,大越不动干戈,夏越保持和平。
并且,越浩云要竭尽全力调查出当年之事的真相。
……
大越,韩烈的别院。
深夜,姚锦瑟身着一身月白色的寝衣,对镜呆坐着。
“小姐,夜已经深了,您快歇息吧。”丫鬟关切道。
姚锦瑟面无表情地摆摆手:“你先下去休息吧,我再坐一会儿便睡。”
丫鬟无奈,只得退下了。
姚锦瑟抬头望着高悬的明月出神,望着望着,口中喃喃:“夫君,你在哪儿啊!柔儿,娘亲想你!”
两行清泪从她苍白的脸颊上滑落。
就当姚锦瑟正哭得伤心时,只见一道黑影从窗户跳了进来。
“啊!”姚锦瑟下意识地惊叫了一声。
那个黑影猛地捂住了姚锦瑟的嘴,沉声道:“锦瑟,莫叫,是我!”
姚锦瑟惊恐的眼眸,瞬间柔和起来,她眼露欣喜,激动地看向黑衣人,伸出手将黑衣人的面巾一把拽了下来。
面巾下,正是梁朝宗的一张俊脸。
“夫君!果真是你!”姚锦瑟扑到梁朝宗怀里,嘤嘤哭泣。
“你可算来找我啦,你可知道这些日子,我是怎么过的吗?”
梁朝宗大力将姚锦瑟拥在怀里,埋头嗅了嗅怀里女人的青丝,动情道:“我东躲西藏,好不容易才到了大越境内。又费了好大劲儿,才打探到你在这别院。”
姚锦瑟猛地从男人怀里挣脱出来,急切地打量着男人,恨不得从头到脚检查一遍。
“夫君,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啊?”
当姚锦瑟的手指触到梁朝宗的后背时,他发出了“嘶”地一声,猛地吸了一口气。
“怎么了?这里有伤吗?”姚锦瑟心疼地赶紧将手拿开。
“没事,只是一点小伤,已经快好了。”
姚锦瑟将男人拉到床边坐下,急切地去解扣子:“快让我看看,伤成什么样了?严不严重啊?若是严重,得赶紧找大夫来处理才行。”
梁朝宗握住女人的手:“真的没事,我心里有数的。”
“你和岳母现在如何了?”梁朝宗温声问道。
“我们都挺好的。你逃走之后不久,大夏皇帝允准大越使团返回。我和娘亲便藏在爹爹的马车里回到了大越。”
“这里是爹爹的一处别院。他将我们母女安顿在了这别院中。平日有下人伺候,每月他让人送来开销。”
梁朝宗叹了口气道:“还是你和岳母享福啊。我这阵子就惨了。几个死士护着我,一路上血雨腥风,几次都差点丧命。”
听到这里,姚锦瑟面露愧色,低眸道:“夫君,你受苦了。”
梁朝宗却突然伸出一条胳膊,紧紧搂住了女人的腰肢,又用另一只手猛地捏住了女人的下巴,往自己面前勾了勾,近距离逼视着女人的双眸,嗤笑一声道:“我若不来找你,你怕不是就想着在这富贵窝里安安稳稳过一世了?”
姚锦瑟瑟缩着,躲避着男人锐利的目光,喃喃道:“没有,没有。”
梁朝宗勾着女人的下巴不松手,步步紧逼道:“毕竟,后半辈子安心做宰相家的小姐也不错啊!没准,你那宰相爹还能给你觅得佳婿呢!”
姚锦瑟委屈地鼻子一酸,两行眼泪流了下来,微闭双目道:“我真的没有!你冤枉死我了。”
“这阵子,我虽然身在别院,可一颗心都在你和柔儿身上啊!”
梁朝宗观察着女人的反应,满意地勾了勾唇,松开了手。
姚锦瑟继续道:“夫君你看看我这张脸,都成什么样了。我整日吃不下,睡不好,担心你在外面出什么事,担心狗皇帝会杀了我们的女儿泄愤……”
姚锦瑟边哭边说,说到后面已经泣不成声。
梁朝宗见状,心疼地将女人搂在怀里,拿着帕子仔细地给女人擦干了眼泪,轻轻抚摸着女人的脸颊。
抚摸了良久之后,他捧住女人的脸,动情地朝着那张明艳的唇,重重吻了下去。
梁朝宗的柔情蜜意,顿时抚平了姚锦瑟的心绪。
“锦瑟,都是我不好,我错怪你了。”梁朝宗将女人搂在怀中,软声道。
“不过,这还不是因为,我实在太爱你了,太在乎你了。”
“我怕失去你啊!”
“我在大夏经营了十几年的势力,全部被瓦解了。我现在,几乎是一无所有了。”
“而你,却认回了自己的亲生父亲,大越权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
“我自然是怕你会离开我,另觅佳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