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摸了摸鼻子,要的就是太子去管啊,当然,主要是给自己出口气,但面对柳姨他说不出口,有种被老娘管的感觉······
“这样,我让人备马你现在就走,我让账房给你些银子,你现在就回儋州,连夜走,他们追不上的,人不在就追究不下去。”
“为什么帮我?”
柳如玉叹了口气,“我虽姓柳,但却是范家人。”
范闲对着柳如玉真心的笑了,“我现在相信,儋州刺杀不是姨娘所为了。”
柳如玉都快急死了,见范闲还有心笑,直接拉着他往外走,“行了,快走吧,我让账房备好银子·····”
“我得留下。”
“留下做什么?留下上公堂吗?”
“去去也好?”
“好什么好······”柳如玉愣了一下,“你不会故意想把事情闹大吧?!”
范闲点点头,柳如玉才放下心来,“你有章程就好,那姨娘就放心了。”
范闲又安慰了柳如玉几句,京都府又来人了,说郭保坤上公堂了,请范闲范公子对质公堂。
范闲就带着人上公堂了,柳如玉记得范闲的叮嘱,没有出面,范若若和范思辙都急得团团转了。
范闲到了公堂之上,就看到了一个木乃伊躺在中央,‘面带好奇’的走过去,转了转。
另一边长公主见了太子殿下,两三句话就让太子准备去京都府救下郭保坤,太子倒也不是信任长公主,只是因为两个人有一点儿目的是重合的。
公堂之上,梅执礼:“堂下何人?”
“学生贺宗纬,乃是原告的状师。”
“在下范闲。”
“范闲你可知罪啊?”
范闲一脸无辜,“我有什么罪?”
“来人,将原告的状纸递给他看看,让他死个明白。”
范闲接过状纸,看了眼梅执礼,看来这位梅执礼是太子的人啊,直接就给他定罪,随后低下头看了看状纸。
“这上边说我打伤了郭保坤郭公子,我怎么不知道,那郭公子在哪里呢?”
贺宗纬指了地上的木乃伊一下,“范公子,请往这里看。”
范闲面露惊奇,看着地上的这个木乃伊,“刚才我就纳闷,这地上,是何物啊。”
一脸真诚的看着贺宗纬,看着贺宗纬铁青的脸色,听到了郭保坤哼哼的声音,顿时大惊,“莫非他是个人?!”
贺宗纬气急,“大人,郭公子被他打成了这副模样,他居然还在冷嘲热讽!”
范闲一脸真诚的发问,“我说他是个人,就算冷嘲热讽了,莫非······他不是个人?!!!”
气得郭保坤直哼哼!
“大人,如此狂徒,还请梅大人用重刑!”
梅执礼刚想说话,就被范闲打断了,“等会儿!这状子上面说,事发之时家丁都被迷晕,郭保坤也是被人套上麻袋被打的,也就是说没人看到行凶的人,那怎么那么肯定是我啊?”
“自然是听到了你的声音。”“我说什么了?”
“你自认身份。”
“我干嘛自认身份啊?”
“呵,恶人行凶常有嚣张跋扈之举,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要自认身份?”
范闲两手一背,“我既然自认了身份,那又何必多此一举套住他的头呢?如此自相矛盾,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那是因为你早就想好了怎么狡辩!我猜你接下来还会说,是有人冒充你行凶。”
“回大人,原告状师说了,此案是冒充行凶。”
郭保坤气得直哼哼,范闲点点头,“你看,郭公子也是赞同的。”
梅执礼刚想说话,就被贺宗纬打断了,“大人,此人行凶之时还念了一首诗,来证明自己的身份!”
“哦?什么诗?”
“范公子的《登高》!”
范闲直接笑出了声,“凭一首诗怎么就能确定行凶者是我啊?”
“因为这首诗是范大人所作啊!”
“噗呲!”范闲笑了两声,“我这首诗作的时候,你们可都在场啊,都知道这首诗,若是有人念着这首诗行凶,难不成都是我干的不成?”
京都府门外的人也都窃窃私语,确实啊,要是没看到人,难道这人念了首诗,就是那作诗之人做的不成?
没有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