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豪哥便扣动了扳机,无数的子弹朝我袭来。
我盯着其中一颗子弹看着,只见那子弹距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缓慢,也越来越大。然后直直地射瞎了的我双眼。
然后我粗喘着从园区医院的病床上醒来。
一个护士模样的女人,此时正站在一旁调配药水。见我醒了以后,看了我一眼
“飘姐你醒了。”
“我这是怎么了?然后这是哪里?”
“你流产了,这里是园区的医院,我叫安然,是宋医生的助理也是这里的护士。”
“流产?”
“对,你怀孕了,但是又流了。”
安然轻飘飘地说道,就像在说一件不痛不痒的事情。
我反应过来后,提高了嗓音冲她说道
“你的意思我怀孕了?”
“恩,对,不过现在没了。”
我咽了唾沫,然后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刷的一下流了出来。
“我怀孕了。”
我小声地念叨着,然后下意识摸了摸平坦的小腹,难怪那几天一直反胃犯恶心,难怪那几天动不动就犯困,原来是怀孕了。
“飘姐,你别哭呀!”
我转头看了安然一眼。
“我没哭。”
我说完后眼泪止不住地刷刷往下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哭,感觉很难受,很难受。
“哎呀,你不要这样啊!”
安然说着,给宋医生打去了电话。
接着一个带着金边眼睛身材瘦弱的男医生,推开了病房的门。
“安然,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飘姐,一醒来就哭,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便想问问你。”
“哦,这个啊!那个你跟我出来一下。”
然后两人便出去了,许久后,安然一个人回来,继续调配着药水,调配完了以后给我的手扎上,然后便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来跟我聊起了天。
“飘姐,没事的,习惯就好了。”
“习惯就好了?”
我转头看向她。
“对,习惯就好了,这里哪个女人不是三五胎的流,流的次数多了也就不会怀孕了。”
我听后直接傻了。
安然继续解释道
“没办法这就是这里最好的避孕方式了,当然我也见过有流十多次还会怀的。”
“十多次。”
“恩,而且飘姐,流了反而是好事,真的生下来才是大麻烦呢!”
然后安然便跟我说起了关于这里女人怀孕生孩子的事情。
园区的女人一般在那种事情上,大多数都是被迫的,所以一般很少有防护措施,这就导致,在放纵几次后便会怀孕。
这里打胎的常见手段就是吃打胎药,而且是那种副作用非常大的调配药物,那些药对身体非常有害,但是却十分见效,再者就是去私人诊所人流,这里私人医院收费非常低,但是卫生条件非常一般。但是价格便宜,一般从那里面做完后或多或少都会受到术后不同程度的感染。
当然也有人比较幸运地不会受到任何感染,但是那样几率很小。
那些受到感染到很多也就不孕了,而且对于那些刚打胎的女人,园区的管理员们自然不会区别对待,该上班的上班,该折磨的折磨,对他们来说不怀孕更好。
也有些平日里表现非常好的,或者业绩非常突出的,园区的管理员也会经过一番商量特批他们将孩子给生下来。
孩子生下来后,并不代表就可以健康的长大,反而会成为园区控制那些女人的工具,不听话就拿对方的骨肉出气。
不过更多的会被卖掉,至于卖掉哪里没人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告诉那些女人,所以那些女人到死都会带着遗憾离开。
时间久了也就没人愿意将孩子给生下来的,慢慢的所有人也就对怀孕打胎这种事情看的越来越平淡。
听完安然讲得后,我没有得到半点安慰反而哭得更加难过。
不光为自己也为园区所有的和我一样流过产的女人,更为那些流了多次还依然要流的女人。
安然见有些劝不动我了,索性不再劝了。
“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从豪泰医院转过来的,飘姐你目前是我见过的最幸运的,是豪哥送你去大医院做的手术,然后又将你带回来的。不得不说豪哥对你是真的好。”
“最幸运,真的好?”我念叨着,我都有些想笑了,何来的幸运,如果我对豪哥没有一点价值的话,他会如此下功夫吗?没有无缘故意的馅饼,就算有也是要掏钱的,就算现在不掏早晚都要掏的再不然就是用等价的方式去做交换。
什么是等价的方式呢?那就是让对方觉得值得,而不是自己觉得值得。
“我躺了多久?”
“在这里两天了,至于在豪泰医院那边多久不知道,不过应该当天豪哥就把你接回来了吧!”
“知道了,谢谢你。”
对方见我的情绪稍稍平复了一些后,便表示还有别的事情要忙,索性直接起身离开了,临走的时候,对我交代道
“飘姐,一会需要换药水的时候,按下床头的铃,我自然就会赶过来的。”
“好,谢谢你。”
“那飘姐,我就不打扰你了,你休息一下吧!对了,宋医生刚刚给豪哥打过电话了,豪哥这会在忙应该一会就来了。”
“好!”
我点点头,然后安然便端着手里的医疗器材离开了。
想着一会豪哥会来,我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更加难过了,说真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甚至不想去面对他,因为他只会给我带来无尽的伤痛与折磨。
如果我爱他,这些伤痛是我愿意为他去承受的,可惜我不爱他。所有得伤痛都是他强加给我的。
我真好恨他,可是在这里我却除了服从再无其他,所以可以的话我希望可以一直躺在医院里,哪怕待到死都行,因为我真的不想再见到他,除了讨厌他,也更是怕了他,我也希望他可以放过我。
如果他愿意放过我的话,让我做什么都行,哪怕用十年的青春来置换都可以。
就在我一个人沉思着,突然病房的门被打开了。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