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星象测算,地宫入口应当在曲池之下,看来是不能再等到风平浪静的时候,再悄悄潜进去。刚才浩然炁暴动的时候差点便压抑不住,明天初晓破云时若没有压抑浩然炁的方法,我便性命堪忧啊!”梁子渊见到刚才的那一道身影已经不知所踪后,不禁自语道。
昨夜的惊吓以及晨时的那一番紧急撤离,然后这一瞎忙活又接近午时,睡眠不足的梁子渊和梁恃,在紧急用过午餐后,血糖极速的上升后导致现在开始犯困。
无奈把马车赶至曲池边上树林里,在树荫下凉风习习的午后,未几一人一动物就呼吸均匀,小鼾声轻柔乏起。
………………
而在此段时间里,芙蓉园依旧还是一无所获的武林人士,有的人已经开始泛起疑虑,是不是浩然门地宫压根就不在此地?
“挖到…挖到了…”就在这时,在东南角处发掘的人群里在一深坑中,忽然传出一道兴奋而高兴的叫喊声。
此时还在附近的人,闻言均运起轻身功夫。只见一个个人影,有些在地上疯狂奔袭,一道道烟尘弥漫起来。这些是轻身功夫并不出众之辈,但是肉身却又非常强大,只见一些不高大的树木是直接“唰唰唰”倒下开出一条可通人的小道。
有些人在树木上一起一落地借力往前赶,往往是眨一下眼的时间,刚才还在这树上的人转眼便又至其他树上。
而轻功最高之辈,却是在树冠上一个轻轻踩踏,便至十几丈之外的一棵树冠上,再一个不借力的踩踏便又至下一棵树。
功夫最差之人,却也是成群结队般往东南角而来。东南角本是在芙蓉园大门处的边上,可人的思维总是有遮蔽性的。习惯性地以为,浩然门不可能把地宫入口建在芙蓉园大门口处吧?可是当有时候,使用正常思维去思考以及处理事情,何妨再用逆向的思维去假设一下,也许会得到意料之外的收获呢?
“胡老哥,什么情况?”胡适之算是来的比较早的一批人。只见他背手站在树冠上,整个人随着树冠上风吹动的方向左右摇晃。在他还仔细观察的时候,黄是晁从树冠下爬到树顶上后,许是树叶挡住视线看得不太清晰时,便出言问道。
“黄老弟,现在看到的只有一大块的横断石块。看着样式以及痕迹应该是有些年头的大石头。”胡适之闻言低头看到正在树枝丫最高处的黄晁,嘴角憋着一丝笑意回答道。
从他这个树冠上打量一下周围,只见能站在树冠上随风飘摇还能坚持住的,也就寥寥几人而已。两仪门的蒋斌,终南山上的纯阳门、启阳派、正阳门的三位掌门,堪堪五人而已。且两仪门的蒋斌已经摇摇欲坠的样子,脸色正在渐渐的泛起潮红,想来也快坚持不住。
“喂……三江门的弟兄们,要不要换人呀?”此时一个树枝上的厚实汉子问道,此人一身厚实的肌肉泛着黝黑的光泽。是长安城外一个名为灞上的黑帮帮主:关符。
“关帮主,你就不要废话了。还不快点把你灞上帮擅长挖地的汉子们派下去。我三江门这几号人就算是忙到明年,也不见得能打通浩然门地宫的通道呀。”此时地面上的三江门门主吕顺仰头望向出声的地方,见是关符后开心说道。
其实在刚挖到这块巨石后吕顺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放弃。
因为从这块巨石的情况来说实在是太大,而且当这么多人围观着的时候,无论是在坑里的三江门弟子还是边上的吕顺均觉压力盛大。
有些人是脸红气促地喘着粗气,可依旧不敢停下手中家伙什。
此时,听得有人要来帮忙,闻言便已觉是仙言。就自己三江门这么几号人,宝藏肯定是没有份的,但能在这么多大帮派的面前露露脸便已经足够了。
待灞上帮的几十号人接替完后,三江门人开开心心地对着围观的众多武林人士拱手后,悄悄地撤离,来到人群的最后面,歇息歇息后,见到其他人都不再关心他们,也就悄无声息地离开芙蓉园。
而这个时候,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灞上帮的在大坑里忙活。虽然效率明显比起三江门的人要快很多,可是这块不知多大多厚的巨石,依旧埂阻着他们掘进的速度。
天至日暮时分的时候,忽然间大坑内传出兴奋动人的喊声:“断了,断了。”
此时阳光已经无法在给芙蓉园的林子里,提供更多的光源,但是在巨坑中却是热火朝天一片光明。灞上帮的众人在用热胀冷缩的原理去凿断巨石。
在巨石上点燃温度较高的炭火,待到巨石极热后,把炭火一开快速浇洒冷水后,对着刚才炙烤过的地方一顿敲打,然后再把炭火移过来炙烤,再浇洒冷水,再度敲砸,如此这般不断地重复。
“下面不是浩然门地宫入口,这只是一个不知道什么年代的棺椁,里面除了一些衣裳什么都没有。”站在风景独好处的胡适之这时候,失望地对着下面的黄晁说道。
“啊……这…这…这不是浩然门的地宫通道,这只是一个棺椁而已。”就在这时,从刚凿出的缺口中已经钻进去的人,忽然惊叫道。“哗…”闻言的瞬间本来已经摩拳擦掌的人群开始哗然,骚动起来。有些人已经等不及直接跳进坑中,然后钻进棺椁里面,再爬出来后却是失魂落魄仿若行尸走肉似的。
而后刚才还热闹非凡的东南角,顷刻间已人数寥寥无几。而树冠上刚才还凭虚御风的胡适之已经离开,纯阳门、启阳派、正阳门的三位掌门许是已经悟通其理,三人飘飘然地离开芙蓉园回到终南山上去。
……………………
“车中夏眠胜春日,树下阴凉正舒适。醒来已是日暮时,待我行舟曲江池。”梁子渊醒来后兴致勃发般做一首打油诗。从曲江池边上,野草丛生的岸边处,推出一叶小舟。
把梁恃放在舟中后,翻身上小舟入目尽皆是,夏日黄昏时分的醉人绿色。止不住的诗兴大发:“泛舟曲江上,日暮独自愁。放眼天下处,前路渺茫茫。”
待小舟行至曲江湖中心后,梁子渊对着梁恃说道:“小恃啊,我们是兄弟对吧。你一定听过做兄弟有今生无来世,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对吧。现在哥哥我要到湖中去探险,寻找地宫的入口,想来你也会陪哥哥一程对不对?”
说完也不待梁恃回应,抱着它一个抛物线后已经落水。“嗷呜…呼…呼…”措不及防之下已经入水的它,不禁在水中狗爬式地游着,还可怜兮兮地想要抗议。
“嘭…”一个水花溅起,身着贴身衣物的梁子渊此时就像游鱼般在水中潜游着,来到梁恃的前面一个从水中突起:“哈哈哈…”
梁恃再度被吓得“呜呜呜…”叫喊着。
看它可怜兮兮的样子,梁子渊踩着水把它抱在怀中,抚摸着脑袋,渐渐开始安静下来。
“小恃,你自己带着在水面上玩水,哥哥我要到水里面去。”把梁恃放开后,梁子渊径直往曲江池中深处潜。
因为已是日暮,此时水中的光线昏暗。但是在清澈的曲江水里,梁子渊还是能见到水中的游鱼,在自由地穿梭,见到梁子渊这个庞然大物不速之客而至,均是吓得四处逃窜,不复刚才的整齐悠闲。水底的水草循着水流的方向在暗流作用下,一下东一下西,一会起一会伏。
在水中潜进半炷香的时间,梁子渊便需回到水面上去换气。每当他回到水面上的时候,梁恃总是开心地划着水过来要与他一起玩耍。
在曲江池中泛舟潜水,至日落西山的梁子渊也在水下也没有丝毫发现。其实他是不知道,地宫的通道在已经建成后就埋藏在曲江池地下。经过这么长的岁间和流水侵袭,而且天色已经昏暗的情况下,怎么可能会那么容易发现呢?
在水中活动的时间越长,消耗也越大。实在是累了的梁子渊,躺在舟中,再也不想努力。
“看来,明天一早就要泡在水中才行。曲江池中这夏日冰凉的江水,应该能够压制一下浩然之炁吧?”舟中的梁子渊随水荡漾,无奈地想着,明天需要面对浩然炁爆发的应对方法。
在小舟中搭起一个小炭炉的梁子渊,在小锅里烧起水来,旁边放着已经切好的鲫鱼段。俗语有言:靠山吃山,靠水吃鱼,泛舟于江上客,更应该吃鱼中鲜。
这鱼还是梁恃在玩耍时候,一爪子拍晕后被梁子渊捡到。经过一天的劳累后,当夜幕降临的时候,最温暖莫过于对着一簇带着温度的火光,然后烧煮着美食,在时光里慢慢期待着。
而此时,在芙蓉园里,那个已经悄悄撤走的三江门掌门,身着黑衣带着一些与白天截然不同的三江门人,再度返回芙蓉园。
喜欢人在大宋当国师,被逼破碎虚空国师,被逼破碎虚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