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此刻,梁子渊才明了为何劫云一直没有汇聚。
只因两人在争斗时,偶尔就会打破虚空使得乌云在堪堪准备汇聚时,便被打碎。
只能说这两人太强大了,连天上的劫云都惧怕。
不过,人力会有尽时。
况且修炼之人乃是与天争命。
天道又怎会让这两人一再挑衅而无动于衷,终究是人力不及天时。
乌云渐渐浓密起来。
两人即便是再如何的战斗厮杀。
却也依旧阻挡不住天空中汇聚的乌云。
“轰隆…”
一道携带着惊天动地气息的响雷。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两人劈来。
但此刻两位老人家手中长剑正碰撞在一起,只能说天雷也太会选时间。
不过,此时三方的力量汇聚在一块却并非梁子渊想象中的那样。
以为两位前辈会被天雷劈飞。
原来,两人此时竟然联合在一起抵抗着天雷。
也正因此,虚空中的裂痕正在加大。
而梁子渊看到这一幕则是若有所思。
随着天雷滚滚,如滔滔江水般落下,又如大河之水天上来。
李隍和曾东两人一起抵抗着滚滚天雷,渐渐开始得心应手起来。
每一次的碰撞,虚空中裂缝都逐渐开始增大,可却一直都没有达到两人的要求。
每当雷劫停下时,两人中总会有一人开始挑衅天雷。
黑云翻滚,电龙起舞,狂风怒吼,一派末日的景象。
出现在曾家山上众人的眼中。
梁子渊则是目瞪口呆,实在是难以置信。
原来雷劫也是可以被挑衅的。
终于,酝酿许久的雷劫在两人不断挑衅下,仿若开天劈地而来的紫霄神雷。
“叮…”
一声很细小、很细微的声音响起。
终于,这一股力量打破天地之间的平衡,使得虚空破碎开来。
虚空中裂缝一下散开。
天地之间的能量,再也固定不住破裂的虚空。
从而“喀啦”一声,终于天空碎了。
“李兄,终于成功了。”
曾东激动地对李隍说道。
“嗯呐,总算成功了。”
李隍眼里泛着点点泪花说道。
随着天空中虚空碎裂的空洞越来越大。
梁子渊在一边则是更加直观地察觉到。
空洞中此刻正有一股吸力。
当然黑洞中也有一股难以言状的危险。
因为这里面有一股股令他心悸且害怕的气息,偶尔一闪而过。
“小子过来。”
梁子渊正在看着,空洞中,黑暗里所隐藏的危险到底为何时。
忽然被曾东一声给召唤过来。
梁子渊闻言,使出浩然步瞬间跨越鸿沟来到曾东身边。
“前辈。”
“小子,此番叫你过来,乃是我们两个老家伙在此方世界留下最后的言语。”
曾东认真地说道。
梁子渊,作揖等待着曾东以及李隍教诲。
“小子,我们两个老家伙的操作想必你也看到了,可知我俩为何要如此?”
曾东问道。
“两位前辈从昨天夜里至今天白天。
一直在做能量碰撞,应该就是想打破虚空吧?”
梁子渊刚才就已经想到这一番。
“那你可知为何我俩要破碎虚空?”曾东问道。
“不知。”
梁子渊还真是不知。
两人这般费时费力,做这些不讨好的事情到底为何?
“可曾记得,你曾说过。
冯可道那老家伙在渡过雷劫后,给你的感觉很陌生。
特别是眼神中所产生的那股,视天下为蝼蚁的那种淡漠眼神?”
曾东帮梁子渊回忆当初他说过的。
“嗯,确实。
当初我和诸葛前辈两人,被那双不带任何感**彩。
高高在上,视天下如蝼蚁的眼神给吓到了。”
梁子渊道。
“我俩个老家伙怀疑,这事情的蹊跷就出现在雷劫当中。
前面八道雷劫还好。
最后的一道雷劫,乃是一道,天道惠泽奖励给渡过天劫的人。
恢复身体之用。
而恰恰可能,就是这一道雷劫之中,应该含有某些能量。
或者入侵渡过雷劫之人的精神世界。
或者占据精神世界去操控**。”
曾东解释道。
“你可以理解为夺舍。”
李隍言简意赅。
“嘶…”
梁子渊麻了。
他瞳孔中的震惊已经快要溢出眼眶。
不过很快他又想明白,只有这样的解释才合理。
排除一切不可能,剩下的那个再不可思议,也多为事情的真相。
“因此,我俩个老头才用这一招,打破虚空。
不走正常路线。
不需要渡过雷劫,也不需要天门引渡,直接从虚空中过去。”
曾东说道。
“那前辈如何保证,这虚空之后就是上界呢?”
梁子渊灵魂一问。
如何才能够确定自己从虚空中进去,就是飞升的世界呢?
“哈哈,因为雷劫之后便是天门引渡。而我俩个老头直接从这旁边破碎虚空。
就相当于在天门旁再开个小门。”
曾东抚摸胡须骄傲地说道。
“前辈大智。”
梁子渊连连夸赞道。
“此番叫你过来,便是要告知你这雷劫的秘密。
希望你能够把这个秘密,传递给那些即将要渡劫的老家伙们。
这天门之后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
我们现在都不知道,而他们一直在进行着的夺舍。
又隐藏着什么样的阴谋也不可而知。
只希望我俩个老家伙飞升后,能够找到这个中的秘密吧。”
曾东说道。
“如此,梁玖在这里祝福,两位前辈如愿以偿。”
梁子渊作揖道。
李隍走过来,拍拍梁子渊的肩膀点点头,然后退开。
“小子,上界见。”
曾东最后和梁子渊说完后,走到李隍身边。
“李兄,我们走吧。”
话音落下后,两位前辈化作一道流光钻进虚空的黑洞中去。
不久后,虚空中的黑洞渐渐愈合。
空中的乌云已经散去。
一张雨过天青云破处的湛蓝色出现在空中。
无垠的天空中,此时此刻连一丝丝的云朵都没有。
见此间事了,梁子渊开始返回曾家镇上去。
外面还有许多的事情需要他去处理的。
梁子渊回到金风玉露处。
拿出透明直刀来到它的主干边上。
一棵垂吊下来的颜色红艳艳的气生根。
轻轻在气生根上划出一道口子。
一股红色的汁液从中冒出来,可惜才冒出三五滴,金风玉露便把口子给封堵住。
梁子渊把红色的金风玉露汁液涂在左肩上的伤口中。
才一炷香(五分钟)的时间,伤口上就传来一阵瘙痒的感觉。
伤口正在痊愈,即使痒得有些难耐,梁子渊也死命忍住。
梁子渊直接绕开曾家镇回到剑阁县,此时的县城有些萧条,不复前段时间的繁华。
路上行人皆是步履匆忙,还有许多店铺并没有营业。
一路上,梁子渊也受这气氛的影响,步伐加快了少许。
来到曾东曾经的大宅,此刻大宅门户紧闭。
“啪啪啪…”
“吱吖…”
大门发出一声厚重的声音。
“梁公子,快进来吧。”
开门的是曾经的老管家.
“东郭先生已经飞升上界,你们这些曾经服侍他的人,想留下的就留下。
想离开的就给他们发一些钱银让他们自归去。”
梁子渊直言不讳。
“谢谢公子。”
管家说道。
管家领命自去安排。
梁子渊则是抱着梁恃,从回到原来寄宿的地方。
只是,让他始料不及的是。
不久后老管家却又再度返回,手中还抱着几本册子。
“主人。”
管家进到梁子渊休息处。
腿一下弯曲便跪倒在地,举着书册拜呼道。
“管家,你这是作甚?”
梁子渊连忙从凳子中跳开。
如此一位长者。
忽然间对他行此大礼,实在是惊吓到了。
“老主人离开前有言,府中上下皆听主人安排。”
管家道。
“可是…”
“老主人曾言,若是新主人拒绝的话。
我们最后的生活将会惨淡。
因为老主人在世时也得罪过许多人。
他走后那些人只能拿我们出气。
若是主人收留接手这些产业。
我等便有依靠,也就不会轻易被别人欺负。”
老管家再次言。
曾东就是看出梁子渊心善,因此才会如此和老管家交代。
曾东一直以来的为人处世。
使得他得罪许多人。
虽然已经是名满蜀地,可是除得蜀地之外的地方。
他年少时可是有许多仇家,如今这些仇家也依旧在找他。
倘若他走后,留下来的东西肯定会被各方觊觎。
剩下的老仆等人又没有什么大智。
更不是什么武功高手,守不住又不放弃,最终的下场肯定是很惨的。
梁子渊微微思考后,便接替曾东交给他的麻烦。
虽然曾东一直都在算计他,可是其人在飞升前所留给他的遗泽。
也不能够使得他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况且事情只要发生了,就有因果在其中。
况且,这老仆待自己也不差。
他自己在此地居住多日,此人都是热情服侍。
更别提府中其他丫鬟以及家丁,几乎个个都是识字之人啊。
“既然如此,那我便接下这事情。
不过,今后大家还是叫我少爷吧。
也不用叫主人,以后有谁想离去只要和你只会一下就可。
不必限制住大家的人生自由。”
梁子渊还是有些不习惯把人当作财物般。
可以主宰某个人生死的感觉固然美妙,但却与他心中大道相悖。
“是,主…少爷。这是府中的账册以及花名册。”
管家递上手中书册说道。
喜欢人在大宋当国师,被逼破碎虚空国师,被逼破碎虚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