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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老高别太嚣张,小心点
    “气死我了。呼呼……”

    午时高怀德返回大帐之中气呼呼道。

    只是,过了许久也不见梁子渊又回应。

    只见他仍旧在拨弄着茶盏。

    只是,茶几之上多了一些糕点。

    “你有没有听我在说话?”

    “嗯,听了一些,但是不多。”

    “你不知道有多气,刚才我接到陛下旨意。

    这次北征,石守信为帅,我为副帅兼先锋大将。

    你说凭什么?我可是陛下的妹夫,驸马啊!

    居然被石守信这个家伙又压一头。

    气死我了……”

    高怀德大声抱怨道。

    “嗯,不错。”

    梁子渊用茶铣,拨弄着兔毫盏之中的茶沫,随便应道。

    “不错什么不错?

    石守信这家伙为帅,这样功劳都在他那里了。我们跟着也就只能够喝点汤了!还是不知道加了多少次水煮出来的,寡淡而无味的汤水。”

    “来,喝茶。”

    听得高怀德还在抱怨,梁子渊把弄好的茶盏摆放在他面前。

    “咕嘟咕嘟……”

    “老梁,我和你说。

    这次,我一定要压着石守信。

    哼…让他每次在我面前嚣张,神气目中无人。”

    “嗯,喝茶。”

    “咕嘟咕嘟……”

    “老梁,你不知道。

    我老高惨啊!

    每次都只能在,石守信的后面捡一点残羹剩饭吃。”

    “来喝茶。”

    梁子渊又把茶盏往高怀德前推。

    “我说老梁,你咋老是让我喝茶,这已经是第三杯了。再喝,我肚子要爆开了。”

    终于,高怀德不再抱怨了。

    “老高啊!你就不要抱怨了。

    你看,石守信大人与陛下相识于微末,并且还是陛下的结义兄弟。

    是义社十兄弟之中的一员。

    其人又能征惯战。

    如此深得陛下器重信任之人,用起来也顺手。

    你又何必又太的抱怨呢?

    要知道,你才是驸马就已经这么自大。

    一旦你官至一品枢密使,那时候你是不是要造反呢?

    你乃是陛下的妹夫,天生的皇家亲戚,一旦造反的话,可能情况会更糟糕。

    这也是陛下的用人之道啊!

    所以,你还是要收敛一点的好。

    那个朝代之中的功臣,嚣张之人能够好死啊?”

    高怀德听了梁子渊如此一说,内心一震。

    许久以来,总悬挂在心头之上的危机,一直没有找寻到原因。

    今天,终于知晓来自于哪里了。

    【原来,我一直以为身为驸马的我。

    要更加努力,要挣更多的功劳,才不负陛下给予高位。

    不想,原来急症就出现在此地。

    我现在几乎已经可以躺平,只要对我娘子好,那么这一生的荣华富贵就享之不尽。

    可若是再努力,与其他人争夺军功,争夺兵权。

    这在我看来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可在陛下眼中,这也许就是贪权的表现。

    甚至为了谋逆做准备?】

    高怀德越想脸色越是惨白,冷汗直冒。

    “老高,是不是想明白了?还争吗?还抢吗?”

    梁子渊见他这样子,便也知晓他已经想明白了。

    直言不讳问道。

    这其中不乏一点,恶趣味以及嘲笑。

    “老梁,还真是要谢谢你啊!

    我谢谢你全家啊!

    不是你说的话,我不知道自己要错得多离谱。

    再这么作下去,恐怕我的身家性命都难保了。”

    “我感觉你在骂我,但是我没有找到破绽在哪里。”

    “不要在意这些细枝末节啦!

    刚才我去石守信那里才知道,陛下只起一路军啊。

    而统帅便是他石守信。

    你还说,什么陛下会亲征。

    我看清蒸还差不多。”

    “哦?你确定只出一路大军?”

    “确定,无论是陛下这边,亦或是石守信这里都没有说第二路军的问题。”

    “这次北征是哪位大人先提议的?”

    “范质大人提议的。”

    “果然,陛下对于这些大周重臣,还是能够看清楚的。

    这些人只能用其能,而不能任其忠啊!

    既然是范质提议的,那么陛下即便有第二路军。

    也不可能在朝堂之上说出来。”

    “你怀疑范质对陛下不忠?”

    “肯定不忠,而今还能在朝堂之上活跃着。

    也是陛下知晓其人之能而用之。

    还有一个原因便是用此人,稳定大周久臣罢了。

    若果,没有陈桥兵变。

    你猜他范质,到时候是不是就能够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甚至他野心再大一些,也能够像董卓之辈,夜宿皇宫,夜寝龙床啊!

    柴宗训只是一个小屁孩而已。

    他怎么镇得住这些人呢?”

    “如此说来,陛下会出第二路军?

    只是,不知这二路军从何而出?”

    “东路啊!你忘记了?

    我们已经平定东路了,现在肯定不再需要太多驻军。

    如此,调动东线人马也就顺理成章了。”

    “东线的话,现在从朝廷调将已经来不及了,这二路军何人可为帅?”

    梁子渊,看了一下高怀德后,拨弄着茶筅接着说。

    “只有陛下可为帅,其他人皆要为将。

    且这第二路大军,你只能将其看作是后备大军,或者奇兵。

    有道是:以正合以奇胜。”

    “看来,我们是主攻了?”

    “对,我们就是主攻大军中的先锋军,而大功劳也在我们军。”

    高怀德听了梁子渊说话,眼睛一亮。

    接着又黯淡下来。

    他还记挂着刚才梁子渊与他说的,不要太高调了。

    “不用担心,这是让你正常立功而已。

    只要你没有二心,打完仗之后交出兵权,那么陛下永远可以信任你。

    记住,可以在朝堂之上撒泼打滚,但是千万不要恋兵权。”

    梁子渊告诫道。

    对于,所有的帝王来说,有两样东西是最忌讳的。

    兵权,以及民心。

    这两样东西只属于皇帝,任何人胆敢染指,都会家破人亡。

    “那老梁,是不是我们可以出发了?

    要怎么行军,你心中可有谋划呼?”

    “我们从汴梁出发,慢慢先过黄河,在孟州休整。

    往怀州进军,然后突转速进泽州。

    将李逆围在泽州,或者寻到机会突入泽州。

    占据泽州,李逆贼从此便如丧家之犬。

    而彼时,想来陛下这边从东路出兵,已经下李逆儿子,李守节所镇守的潞州。

    如此,我等必于陛下汇猎与泽州城之下。

    如此,也不失为一番美谈也。”

    “禀将军…”

    正在此刻,帐篷之外一声汇报声传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