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渊再一次回到夷陵,眼尖的李未央一眼就看到了他:“夫君,你回来了!事情可办好了?”
梁子渊笑着回答道:“材料已经拿回来了。
你看,这个黑漆只有脚指头大小的就是染金。
而这一块,则是一块空冥石。
至于它们有什么用,我会慢慢告诉你的。”
听到这话,李未央不禁有些娇羞地说道:“讨厌……”
这时,赵疏影也从房屋之中跑出来。
她紧紧地拥抱了一下梁子渊,然后焦急地问道:“那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梁子渊微笑着回答说:“将染金等量分成四份之后,投入我们的高炉之中。让它和铁水一起融化在一块儿。”
第二天清晨,梁子渊亲自指挥着工人们将四个高炉的铁水注入模具。
昨天夜里,他们把染金一分为四分别投入四个高炉之中。
经过一夜的燃烧和搅拌,两种材料终于融合在了一起。
原本火红的铁水因为染金的作用,颜色逐渐变得金黄,如同太阳般耀眼夺目。
金灿灿的铁水,铸造出来的浩然塔,也就有了它本来的颜色。
“未央,疏影将佩剑借与我一下。”
“给,木头。”
“嗯,夫君。”
“出鞘,合。”
得到两人的应允后,梁子渊神识勾动‘阴公子’与‘阳小姐’。
一把由两剑合二为一的大剑,立在虚空之中。
他脚下轻踏,人已经站到长剑之上。
脚下长剑心随意动,向着高空而去。
此时,整个岛上的人均是羡慕地看着那道身影。
地下的赵疏影与李未央,两人相互对视一眼后点点头。
“四炉,听我号令。”
立在高空之上,见神识散发开来的他,注视着高炉里的一举一动。
随着他的一声指令下来,地面上也随之传来回应声。
“诺。”
“东西南北,四炉,铁水闸门上调一寸。”
“诺。”
“南炉,下调一分。”
“……”
“……”
随着梁子渊的一声声指挥下。
四个高炉中的铁水,终于在同一时间,以相同的速度缓缓注入地模之中。
时间在铁水的流动中悄然流逝。
直到夜幕降临,这漫长的注入铁水的工作才宣告结束。
而此时,正是开宝九年的元日(年的新年)。
夜幕深沉,夫妻三人相依相偎,共同回忆着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
那些曾经发生过的可爱又可笑的事情。
如今都成了他们心中珍贵的记忆。
铁水浇筑完毕后,地面上的建筑开始逐一拆除。
这个过程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一直到正月二十,天气晴朗,微风拂面。
经过这些天的等待,泥土下的浩然塔已经逐渐冷却下来。
“开挖!”
梁子渊下达命令,上万人开始轮流上阵,投入到挖掘工作中。
经过整整一个时辰的努力,浩然塔终于被成功挖出。
看着眼前这座巨大的塔,众人不禁陷入沉思,究竟该如何将它运送到地面呢?
唯有梁子渊依然镇定自若地注视着一切。
他没有下令停止挖掘,因为他知道,还有更多的事情需要完成。
然而他并没有下令停止挖掘,反而加快速度继续将浩然塔四周继续扩大深挖。
看他的架势,似乎是想将这里变成一个湖!
“夫君,为何要挖这么大呢?”
李未央很是不解地问道。
按照正常人的思维,只需要将浩然塔周围的泥土清理掉,能够看到浩然塔就行了。
可是如今,这个坑越挖越大,让她实在想不通其中缘由。
其实,挖出浩然塔这样的大坑,仅仅一天时间就足够了。
但到今天为止,他们已经挖了十五天。
原来,浩然塔是被埋在地下的。
而现在,浩然塔所在的位置成了方圆百丈内地势最高的地方。
“姐姐,我猜夫君是觉得浩然塔太重了。
靠人力根本搬不动它,所以才把周边的泥土挖空。
这样一来,整个浩然塔自然就会显露出来。”
赵疏影小声在李未央耳边解释道。
听到这话,李未央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
这时,梁子渊笑着说:“没错,你们说得对。不过,还有一件事没告诉你们。”
“什么事?”
两女齐声问道。
梁子渊回答道:“我准备在这里造船,然后引入江水,将浩然塔清洗干净后再拖上岸。”
说完,他不再卖关子,因为浩然塔内部还需要布置空间阵法。
李未央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明亮的光芒:“可是,利用船只上浮之力,将浩然塔托起?”
赵疏影一脸惊叹地望着她,眼中闪烁着钦佩之色,说道:“姐姐大才。
如此一来,我们不仅可以再多造两艘船,而且还能够拆卸和并拢它们。
到时候,只需在两艘多余的船只之上,搭建一个简易的支撑拉塔。
便能够将浩然塔轻松送到岸上任何地方,然后再用牲畜的脚力拉走。
实在是高明至极!”
她说到此处时,目光转向梁子渊,眼神中充满了敬佩之情。
李未央微微一笑,轻声说道:“原来如此。
我明白了,去年为何还要准备如此多的木料?
原来是为了造船所需。
木头,你真是走一步看三步,令人赞叹啊!”
梁子渊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心中暗自感叹自己的两位娘子智慧过人。
他哈哈一笑,谦虚地说道:“哈哈哈,过奖了,过奖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终于迎来了,草长莺飞二月天,春风醉里百花香的美好时节。
而整个挖湖造船工程也在这个时候圆满结束。
今天,整个大湖的边上,所有的工人停下手中活,止步观看。
还是梁子渊,来到湖与长江连接相较薄之处。
“轰隆…”
他手中凝聚起一束剑气。
剑气狠狠碰撞在堤坝上,将其砍出一个大大的豁口。
长江之水汹涌澎湃而至。
挖出的人工湖的水,开始一点点积蓄起来。
此时所有的劳作者心情皆是跌宕起伏。
有的人不忍心看,害怕船只无法将浩然塔拉起。
还有的人在祈祷,嘴巴之中念念有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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