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上首的殷华山做了一下眉头,见众人都在附和着说,他沉吟了一下说:“大家说的都很对,刘待郎出手,王佑安肯定不是对手。但从京城到江浙有近一个月的路程,一个往返回来,估计也是两个月后的事情了。两个月之后,王佑安已经占领了我们杭州的市场,远水解不了近渴呀。大家还是想一想,如何抵挡住王佑安的进攻?我们起码要靠自己支撑到刘侍郎出手才行。”其实所有的粮商都是有背景的,这个时代,如果没点背景资源的人能够做这么大的生意吗?早就被兵匪地痞之类的吃干抹净,连骨头渣子也不剩了。正因为王佑安是琼州参将,手里还握着重兵,这些人才没敢动官面上的人物。除去了官面上的力量和黑暗势力以外,那么大家都只能用商业手段了。如果谁开了头动用了官面上或者黑暗的力量的时候,王佑安肯定不会客气,这些人都没有官身,那可能是他的对手呢,所以大家讨论的话题,不得不又回到了市场手段上来。
付家家主付全生说:“我们现在斗不过王佑安,最主要的是我们没有形成合力,大家的方法和步调都不一致,有的人想买粮,有的人想放粮,这就导致了我们没办法和王佑安进行抗衡。我建议我们干脆形成一个联盟,每家都拿十万担粮食出来,由一家人来统一指挥买卖粮食,专门来和王佑安斗,不管结果怎么样,我们所有都平摊盈亏。”刘禹春一听,心里就不乐意了,坐在旁边冷冷的接过话题说:“刘某在粮食,粮食买卖方面只是我一部分的产业,我每年产销的粮食比哪里比得上你们这些家大业大的老哥们?就是挤走了,王佑安,那市场分配今后还会平均分配吗?就是平均分配,我也吃不下来呀。”这还没开始,内部就开始出现了不同意见,所有人开始重新讨论份额。这问题还好,大家的粮食情况,基本上大体有数,没有出现太大的偏差偏差。最后,还是达成了统一意见,人家占股22%,付家占股22%,刘家占股18%,皇家占股19%,陈家占股19%,五家共同准备十万担粮食。在决定由谁来主持和王佑安对抗的时候,又出现了意见的分歧,刘家家主刘禹春见殷华山给自己的股份还是不错,就投桃报李的说:“我看这领导对抗王佑安的人,还是要殷家殷老哥来担任,老哥世代从事粮食销售,家学渊源,人脉广泛,手下的管事上千,我觉得还是殷老哥来主持与王佑安的对抗,会让大家很放心。”陈家家主分的份额相对比较少,也是比较满意的,也点头附和说:“我也觉得段老哥来做这龙头很是合适。付家家主付全生这次承担了22%的粮食,怎么可能把这样一大笔资产交给别人来运作?他笑呵呵的说:“殷老哥确实是主持这次与王佑安对抗的最好人选。但殷老哥以前掌控的是自己家的粮店,而现在五家合在一起,粮店就变多了,相应事情也多起来,王佑安身性狡诈,有备而来,光一个人来对抗王佑安,难免有所疏漏,一人计短,三人计长,我觉得是不是还应该给殷老哥加一个副手?我觉得自己这些年在这方面的经营还是有所体会,也想跟在殷老哥身后学上一学,还望英老哥不吝赐教。”陈家家主一听,你们两家的人来运营我们五家的资产,我连参与权都没有,他有点不高兴的说:“殷老哥,怎么只叫陈老弟?我也想跟着殷老哥学上一学。殷华山一看大家意见不统一,并且这些人的脸色开始有些难看。就想缓和一下气氛,这时正好管家上来说:“老爷饭菜都好了,马上就可以送上来,你看是送上来,还是等大家把事谈完再吃饭?”殷华山一听忙不迭的说:“弄好了就赶快端上来布置好。”转身对几个家族说:“你看一谈事情,忘了吃饭,大家先停一停,人是铁饭是钢,我们先还是把五藏庙祭好再继续说。”所有人都不想把事情弄弄糟,都停了下来,一起向旁边的八仙桌走去。皇家家主说:“殷老哥家学渊源,等会儿我们在酒桌上还要向你拜师呢。”殷华山连忙拱手说:“哪里,哪里,我们互相学习,吃饭不谈公事,不谈这些,我们先把酒吃好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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