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丧尸越积越多,不断前涌,前排丧尸抵挡不住,终于被挤入了河道,噗通噗通之声不绝与耳。
断桥上游的水较深,掉入河内的丧尸爬不起来,慢慢挣扎着死去,但下游水浅,丧尸很快就站了起来,咆哮着向岸边爬来。
一部分尸猫尸狗也改变了策略,不再试图跳过河道,而是跟着尸群爬下河堤,跳上露出水面的断桥残块,悄悄逼近西岸。
“老韩小邓,你们继续狙击猫狗,射钉枪准备攻击尸群,其他人上短矛。”
毕畅林文龙苏志明赵鹏飞解下布套,拿出改装过的连发射钉枪,走到河边,瞄向河里的尸群。
掉下河岸的丧尸越来越多,渐渐塞满了河道,挤挤挨挨地向岸边爬来。河堤高度两米多,可惜都是倾斜的土坡,长满了杂草灌木,非常有利于丧尸攀爬,很快就有尸群上了岸。
“射钉枪,开火”叶澄大声喊道。
“啪啪啪啪”,清脆的枪声密集响起,上百颗射钉飞向挤满河道的丧尸,大部分都射入了攒动的头颅。
悲鸣声中,数十只丧尸再次死去,栽倒在河中,然后被蜂拥的后来者踩入河底,血水尸液泛起,腥臭满鼻。
胡之亮走到了河边,抡起大斧狠狠砸向丧尸头顶,咔咔脆响,一只又一只丧尸倒下,此时战术斧发挥出了它的独特优势。
其他人只能手持短矛干看着,短矛肯定扎不透颅顶。
“你悠着点,等他们上来再干”叶澄说道。
“等不及了,先过过瘾。”
射钉枪连续射击了三轮,河里倒下了数百具尸体,叶澄忽然意识到了不对劲,慌忙止住了射手“我考,搞错了,搞错了,我这不是给他们搭台阶吗?不打了不打了,等它们自己踩踏出一道台阶吧。”
四人赶紧收起射钉枪,换回了短矛,紧盯着满河道的丧尸。
“小邓,你带林文龙苏志明去上游老孟那看看,我总觉得他们不靠谱。”
邓浩阳收回枪,带着林苏二人快速向上游跑去。
叶澄预料得不错,孟子远的阵地已陷入险境,造险的不是丧尸,而是尸猫尸狗。
当庞大的尸群出现在对岸的时候,孟子远和队员们虽然吓得腿软,但是并不太担心,因为还隔着宽近米高米多的河道。众人仍然挺着短矛,战战兢兢的守在河岸边。
直到一只大型尸犬狂奔着跃过河道,就势扑倒一名队员,一口咬住脖颈,鲜血狂喷。
孟子远吓得忘了开枪,还是两名治安军枪连开几枪,将尸犬击毙。
浓烈的血腥味,刺激得更多尸犬尸猫蹿入河道,?过浅水,攀爬着冲了过来,长满杂草灌木的土坡,完美的掩盖了它们的行踪。
三支枪匆忙开火,但是手枪远距离准确度本身就差,孟子远又慌得不行,压根没打中几只。
很快就有尸猫尸狗冲上河岸,跳入人群,又扑倒了两人,疯狂撕咬,包括一名治安军。
邓浩阳等人赶到的时候,岸边已是一片混乱,邓浩阳连续点射,将突破上岸的猫狗一一击毙。
林文龙苏志明则拿着射钉枪,朝着河道里的尸猫尸狗一顿乱轰,总算是稳住了局势。
邓浩阳用对讲机叫通了叶澄,汇报了这边的情况,叶澄让他们就留在那里,并且让孟子远向艾豪杰救援。
艾豪杰也很头疼,因为重兵把守的检查站,战况空前激烈。作为唯一的陆地连接点,这里是尸群攻击的重点。
东桥头,是用木栅栏和沙袋垒成的路障,木栅栏高近两米,堆在后面的沙袋也有一米多高,中队长秦枫带领的治安队和城里派来的无畏军主力就埋伏在沙袋后面。
尽管依靠着弹药充足的火力优势,将最先冲锋的尸猫尸狗消灭殆尽,但持续不断涌来的尸群,还是缓缓迫近了栅栏。
艾豪杰不得不把一百多名社员赶了上去,其中一半是叉手,一半是矛手,然后撤出一部分士兵,回到桥上,从设置在桥上的工事里射击尸群。
这样的好处是可以增加打击面,更快的消灭丧尸,缺点是一线短兵相接的人压力巨大,短短半个小时,就有三四个人被丧尸抓咬到。
艾豪杰站在桥上,远望对岸,尸群一眼望不到边,数量当在十万以上,这远远超过了老祖宗的预测。以他手里的弹药储备,很难将这些丧尸全部消灭在对岸。
斟酌再三,他写了一封信,派出了助理小何,向城里送去。
尸群挤满了庄河沿岸,前排丧尸成片成片的被挤入河道。
由于叶澄位置处在中游,率先发动攻击以后,大量尸体壅塞了河道,导致水位渐渐上升,上游掉入河里的丧尸大部分都被淹死了。
只有小部分丧尸,爬过浅滩窄河,向人类发动进攻,大大减少了各防守点的压力。
相对来说,下游的压力就大了很多,但好消息是,大部分丧尸离开省道之后,都拥挤在上游,只是在慢慢向下游扩展,暂时问题还不大。
饶是如此,未来城里的人,大部分并没有多少与丧尸搏命的经验,面对着无边无际的尸潮和震耳欲聋的嘶吼,很多人早已心胆俱裂,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跑。
无畏军展现出了决绝的姿态,督战队密集沿河巡逻,一旦有逃跑的被抓住,轻则一顿暴打,然后扔到东桥头最前线,重则直接枪毙。
叶澄等人提着短矛,耐心的等在河边,一旦有丧尸露头,立即毫不犹豫的刺出,居高临下,枪枪入眼,丧尸不断哀嚎着摔入河里,然后又有后来者不断爬上来。
靠近西岸一侧,尸体不断淤积,渐渐堆成了厚厚的一层,尸群踩踏着尸堆攀爬上来。
轮翻踩踏之下,残破的躯体里血水尸液汩汩流出,将河水染成了黑红的酱色,腐臭味令人作呕。
胡之欣和姚浩然没有参与刺杀,他们端着弩,警惕注视着河面,一旦有尸猫尸狗渗透过来,就要及时射杀。
日已近午,河岸边的尸堆又垒高了半米,捅刺的频率越来越高,叶澄感觉自己双手隐隐有些发胀。
丁冲挥舞着长刀,渐渐也有些砍不动了,经常要两三刀才能斩断一颗头颅。
邹海峰就更差了,已经砍不动了,只好改砍为刺,虽然跟着丁冲学了个把月的刀,但是臂力明显没有大幅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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