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哗啦的声音成功引起了王安然的注意。
她停下脚步转身看去。
!!!
下一秒,王安然唰的一下子快步爬上床,将脸埋进了被子里。
呜呜……又大意了。
陆北辰看着手里的画,漆黑的眼眸笑意隐忍:“画得很不错,这水珠都活灵活现。”
肩宽腰窄大长腿,水汽缭绕下,该有的一个不落……
他目光从画上移至床上那凸起的小包,悠悠继续,意味深长:“不过,这是不是太小了?”
王安然一张小脸红烫得如同火焰般,她咬着红唇,嘴硬道:“我……我又,我又没见过。”
怎么知道嘛。
陆北辰:……
他勾了勾嘴角:“嗯,原来是这个目的呀。”
“想看可以直说,这么委婉地表达,我不一定能看得懂。”
“……不,你想多了。”
王安然捂着发烫的脸颊,她发誓,以后一定要管好自己的手。
陆北辰轻笑了声,拿着纸走到床边,将画放在床头柜上,去扯床上的被子。
王安然双手紧紧拽着被子不让:“我,我好困,要睡了,你不许打扰我。”
好悔,她怎么就没想起去洗脸之前把桌子上放的东西收起来呢。
陆北辰深邃的眸子闪了闪,小姑娘的那点力道在他眼里压根不够看。
他拉着被角略微一用力,瞬间床上的人连同被子一起跌进了他怀里,嘴角浅笑:“不热?不闷?”
“不。”
略微带着颤抖的声音从被子中传出,只是话音刚落,就有亮光闯入。
王安然终究还是没能保住被子,被某人扔到了床尾。
陆北辰盯着怀里的人,眸底渐暗,嗓音沉哑:“胆儿越来越肥了,嗯?”
语气危险十足。
王安然怯怯抬眸,自觉有些理亏,态度诚恳道:“陆北辰,我错了。”
“那个,念在小的是初犯的份上,就先放在小的一马呗。”
仔细去看,就会发现小姑娘眸底的神色颇有些有恃无恐。
陆北辰幽幽开口:“初犯?”
“……二。”
男人视线落在她微动的红唇上,喉咙滚动了下:“行,不和你计较。”
他忍不住低头咬了下她的唇瓣。
“唔……”
王安然吃痛,用手捂住自己的唇,但不过两秒,又放开了。
她黑珍珠般的眼眸转了转,狡黠的笑意一闪而过。
忽然挣扎起身,双手主动攀上了他的脖子:“陆北辰~”
纤细白嫩的手指移动,落在男人的薄唇上摩挲。
“嗯?”
陆北辰眉峰微挑,嗓音染上了带着**的暗哑。
王安然漂亮的杏眼眨了眨,媚态撩人心弦,她不再言语,手指肆无忌惮地点火。
整个人妖娆得让人移不开眼。
男人呼吸渐重,他猛然抓住她的手,将人再次带进怀里,长腿一迈就要上床。
“等下——”怀里的人突然出声。
王安然隐忍着笑,努了努嘴:“帮我在柜子取个小毯子,亲戚来了,我得铺着,怕弄脏床单。”
男人脸色肉眼可见的黑沉了下去,此刻,他终于知道她刚刚脸上的那抹有恃无恐是哪来的了。
王安然再也忍不住笑意了,灵动的双眼很“无辜”地看着男人。
陆北辰盯着快要笑到花枝招展的小姑娘,咬了咬腮帮,这招,太讨打了!
半晌,他起身,将怀里的人扔到床上,看似凶狠的动作,实则轻柔无比。
“你给我等着!”
从嗓子挤出这句话后,陆北辰转身从柜子取出毛毯,认命地铺好后,进了浴室。
没一会,便有水声从浴室传出。
王安然止住了笑,心底暗暗愧意升起。
大概一个多小时后,男人从浴室走出,径直关掉灯,轻手轻脚地摸着黑上了床。
王安然移动靠近他,刚伸出手想去抱他,就被男人躲开了。
她微顿了下,隔着黑,可怜巴巴地望着身侧的人。
陆北辰用自己带着凉意的手碰了碰她的脸颊:“冷,待会抱。”
他暗叹一口气,调皮的小姑娘又成功送了他一晚冷水澡。
王安然闻言,愧意更浓了,她亲了下他的手背,小声唤他:“陆北辰。”
陆北辰应了声,掐了掐她的脸颊:“唉,开荤路漫漫。”
王安然:……
片刻后,陆北辰感觉身上凉意散去,他伸出胳膊,将她揽进怀里:“睡觉。”
王安然点了点小脑袋,扭动着身子找到一个最舒适的位置,闭上眼睛入睡。
陆北辰差点又被她惹出了身火,听着耳边逐渐平稳绵延的呼吸声,他无奈地弯了弯嘴角。
罢了,自己的小姑娘,只能宠着了。
轻轻在她眉心落下一吻后,他闭上眼,很快也睡了过去。
……
夜虽已深,但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安稳入睡。
大院,刘家。
时隔多日,刘雅兰再次回到了这里。
下午,从京都饭店脱身后,她依旧回了宋建业的宿舍,当然,这次一同去的还有林芳红以及林桂香。
毫无例外,她们三个又如同前世一般,狠狠干了一架。
不过不同的是,这次,刘雅兰并没有因顾及宋建业而对林芳红与林桂香手下留情。
相反,她将前世受的那些罪,通通用拳脚还了回去。
一架打完,不出所料地,她又被林芳红赶了出来。
而一旁的宋建业依旧屁话都没说一个。
多么熟悉的场景呀,前世,几乎隔三岔五就会有这一出。
原本以为今生,再也不会过上这样的日子了,可下午发生的事,又将她打回了从前。
刘雅兰抬头望着漆黑的天空,眼睛悲怒,不甘交织翻涌。
她真的好恨这一切呀!
半晌,深吸一口气,推开院门走了进去,屋内灯火通明,为的是什么,她在清楚不过了。
刚进门,便有一只水杯重重地砸来:“死丫头,你还有脸回来,我们刘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刘雅兰侧身躲过水杯,冷冷的看着坐在椅子上的中年男人,她的父亲,此时正用充满恨意的眼神盯着她。
“老刘,消消气,消消气……”一旁的吴翠萍连忙起身打圆场。
“雅兰本就和建业情投意合,小两口年轻气盛,一时难以自禁也正常。”
她边说边给刘父使眼色,示意他不要太过了。
对于女儿能嫁到宋家,吴翠萍是在喜不过了。
刘父怒气冲冲地冷哼了一声,到底也没有再多言,毕竟他们家相对宋家而言,是高攀,所以,这门亲事虽不光彩,但他也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