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有赌约在,陆江河最终也没有选择留在沈文静的房间。
否则最后会发生什么,就真的不好说了。
出于对沈文静的尊重和爱护,也出于对一些事情的考量,陆江河只能暂时克制住那些想法,否则有些事情,以后一旦处理起来,会相当的麻烦。
而沈文静似乎也明白了陆江河的底线和坚守,从那之后虽然偶尔也会主动挑起暧昧或是有意挑逗,但是往往都是浅尝辄止,把握的极好。
毕竟两人是名正言顺的男女朋友,像正常异性朋友那样似乎也不大可能,说出去都没人信。
慢慢的,白天陆江河上班的时间越来越长,沈文静在家就越发的无聊。
索性沈文静便在江城县住处附近找了份工作,那是一家音乐培训机构,主要负责教小孩弹钢琴。
陆江河原本不太想让沈文静做这件事,但听沈文静说工资待遇还算不错,也不是很累,每周上够课时就可以,也就答应了。
随着陆江河对同心新城的情况掌控的越发完善,慢慢的,一些来自各方的压力就给到了陆江河身上。
尽管王松是名义上的一把手,但因为王松还是江城县委的副书记,所以时常在县委那边工作,
所以同心新城的具体的事务还是由陆江河具体负责。
在完全掌握了同心新城的最新情况之后,在陆江河的主持下,同心新城的党工委在江城县办公处召开了第一次集体会议。
王松也抽空来到了现场帮忙主持会议。
同心新城工作处会议室里,气氛凝重,与会者们神色各异,目光不约而同地聚焦于坐在主位上的王松。
王松清了清嗓子,带着官方的笑容,率先打破了沉寂。
“各位同仁,首先我代表江城县委,热烈欢迎陆江河同志正式加入我们同心新城的工作团队。”
“想必大家都听说过关于江河同志的一些事情,他在之前的一些事情中展现了卓越的领导能力和非凡的执行力,相信在他的带领下,同心新城定能迎来崭新的篇章。”
陆江河微微颔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与从容,他深知肩上的担子不轻。
王松话锋一转,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现实却并不乐观。恒润集团在获得土地使用权后,迟迟没有按照合同约定开展冷链物流中心的建设。”
“反而以履行合同内容为由,将部分土地用于与初衷背道而驰的房地产开发。”
“这不仅违背了我们的发展规划,更严重阻碍了江城县的整体经济进步。”
此言一出,会议室里议论纷纷。一个戴着眼镜,显得格外文质彬彬的年轻人举手发言。
“王书记,这样的情况我们该如何应对?恒润集团背景深厚,直接冲突恐怕不利于解决根本问题。”
王松点头,显然早有考虑。
“确实,硬碰硬不是最优解。我们需要策略,既要维护江城县的利益,又得合法合规。江河,你对此有什么看法?”
陆江河沉思片刻,开口道。
“我们首先要明确基本情况,我们和恒润集团的合同条款确实有这项内容。”
“开发冷链物流中心的时候,有1\/3的地方要开发冷链物流中心所配套的东西,也就是一些商业住宅体以及房地产一类的。”
陆江河继续说道。
“但是现在的情况是,高速路已经修通了,当地的土地价格飞涨。恒润集团恬不知耻的做了个中间商,将土地转给了开发商,赚了一波差价。”
“这无疑是损害了政府和百姓的利益,但是我们挑不出什么毛病,因为合同白纸黑字写着人家可以开发房地产等配套项目。”
“我想他们既然能在合同上做文章,那么我们也能。”
一个中年男子皱着眉头问道:“陆主任,你具体的想法是什么呢?”
陆江河微微一笑,眼神中透出一丝自信。
“我们可以从履行合同实际情况出发。”
“对方虽然有权进行商业住宅体的开发,但必须是在冷链物流中心的建设同步进行的前提下。”
“然而,目前恒润集团明显违背了这一点,他们把主要精力放在了房地产开发上,而冷链物流中心却迟迟没有动工。”
王松点头表示赞同,“不错,这确实是个切入点。只要我们能够证明恒润集团违约,就可以依法取消合同,收回土地使用权。”
王松赞许地看着陆江河,补充道。
“那么接下来,我们需要详细调查恒润集团的各项活动,特别是他们对那片土地的使用情况。”
陆江河寻思半晌,再次补充说道。
“同时,要联系媒体做好舆论准备,舆论有时候也是一把杀人的尖刀。”
一个负责媒体的参会人员站了起来,表示这件事他会负责。
陆江河满意的点了点头。
随后王松再次交代了一些事情,就散会了。
“王哥,稍等一步。”
陆江河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
王松身形一顿,转过身来,眼中闪过一丝意外。
“还有什么事吗,江河?”
陆江河走到王松跟前,压低声音说。
“我想再详细看看我们和恒润集团的那份合同,你帮我准备一份副本,最好今晚就能拿到。”
王松略一沉吟,点头道:“没问题,我这就去让人找出来,一会送到你的办公室。”
陆江河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又若有所思地提出了另一个问题。
“对了,这个冷链物流项目成立初期,我们有没有请过专业的法律顾问参与?毕竟,合同这种东西,专业的眼光总能多几分保障。”
王松回忆片刻,眉头舒展,似乎找到了答案:“确实有一位,咱们县器钟事务所的金钟鸣律师。”
“金钟鸣?”陆江河重复着这个名字,仿佛在咀嚼这个名字背后可能隐藏的故事。
“他当时的咨询意见,你还有印象吗?”
王松皱眉思索,遗憾地摇了摇头。
“具体的我记不起来了,不过我记得他好像自始至终都表现的很平静,没有提出什么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