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芷惜回到药房,给王爷探脉,王爷的脉搏已经稳了下来,只要继续熬下去,应该是能挺过去,接下来的时间,就是做出足够维持生命体征的汤药。
她三个月之后顾珩的毒性一解,她也没有留下去的必要,复仇可以慢慢来,但是可不能还未复仇,就被顾珩弄死了。
坐在院子晒了会太阳,把这十来日的事情分析了一遍,第一次要下毒是大婚那日,所有人都在,所有嫌疑人太广,是没办法定性的。
第二次被杀,是在春日宴,可以确定一点,对她下手的人,一定会选在人多热闹的时段,或者说,只有那个时间段,他才有机会。
想要引出那个人,她需要多多出去参加宴席,不管谁宴请,她都去坐坐,说不定还会碰到。
想到此处,忽的冒出那两婢女的脸来,她们冤死,也是跟自己有关吧,思来想去没想出解脱的法子,郁闷的堆积在胸口,喘不过气。
翠珠突然过来传话,“小姐,武安侯的人来了,让您去一趟。”
“可有说何事?”姜芷惜疑惑的问道。
“不知。”翠珠摇头。
“走吧,定不是什么好事。”娘亲还在武安侯府,她不能怠慢,还是先去看看怎么回事。
武安侯府。
姜芷惜走进屋子,侯府的人,都脸色阴沉的看着她,姜初雪幸灾乐祸的看着她进了屋子。
武安侯脸色涨红,眼睛鼓鼓的瞪着她,见她进来,咆哮一声,“跪下!!!”
姜芷惜被这一声呵斥,弄的心头怒意上头,“我犯了何事需要下跪!”
“我武安侯府要你何用!”武安侯起身,手里拿着佛串,伸手指着她。
“是你们骗我来的京都,这话不该问你们自己!”姜芷惜绷紧了脸色道。
“来京都给你寻个好人家,这不是为了你好吗?死咬着不放做什么,难道我们还会害你不成!”柳氏色厉内荏道。
“好人家?二娘子怎么不把姜初雪嫁过去?”姜芷惜反问。
柳氏被她的话呛住,似笑非笑的眼睛瞥了女子一眼,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
“你还有脸跟长辈叫板,看看这是什么!!!”武安侯拿起桌面上的文书,直接扔在她面前。
翠珠连忙捡起来,递给小姐。
姜芷惜接过,打开一看,是一张文书。
大意是她德行有亏,性格卑劣,德不配位,造成这种过错的是武安侯府,所以惩罚也就落到武安侯府上。
毕竟她是刚嫁过去不久,错不在王府,皇后便借此施压武安侯府。
“看看你做的什么!!”武安侯坐下来,气急败坏。
“此事你们查清楚了?有证据吗?我出了事,你们非但没有为我撑腰,把事情查明白,反而责难我,哼,什么武安侯,沽名钓誉的闲头!”姜芷惜把文书往地上一扔,手紧紧的捏成了拳头。
“你什么态度!做错了事还嫌不够吗?这里还有!”武安侯把另一件文书也扔了下来。
翠珠又捡起来,递给小姐。
姜芷惜打开,差点惊掉下巴,王妃居然今早就请命,说她德行有亏,若是休书恐怕让两家撕破脸,希望皇后从中斡旋,让武安侯把她接回去。
“什么狗屁东西!”姜芷惜把手里的文书捏成一团。
“成婚当日,你打了世子,后又毒害了王府的婆子,皇后今日将我请去了偏殿,贤王妃也在,你可知老夫当时的脸,有多丢人!你如此胆大包天,当时就不该接你上京都!”武安侯“啪”的将佛珠往桌面上一砸。
“打世子我承认,那是他活该!毒害婆子,你们是不是也应该调查清楚,再来提审我一番,最后才下结论,如今草菅人命,寻个由头,不过就是为了驳回这桩婚事,阿爷,你们还看不懂皇后真实的目的?”姜芷惜忍着心中的怒火,走到太师椅边,坐下来,克制内心的火焰。
“是不是要驳回婚事,先放一边,你如果行为举止检点,至于让人抓住把柄吗?”柳氏在一旁讥讽。
“是呀,你若是安分守己,怎么会让人这么容易抓住把柄!”姜初雪得意的翘起了嘴。
姜芷惜冷着脸,看着一屋子的人瞧着她的笑柄,隐忍着即将爆发的脾气。
“姚姑娘的事,我没有做过。”
“妾室都已经招供了,你还在狡辩!”武安侯生气道。
“妾室做没做我不清楚,反正我没做,也没有指使任何人做,妾室在我面前服毒自尽,是我一手救回来的,她在御林军面前承认,此事与我无关,当时世子也在,阿爷不信,可以请他过来。”姜芷惜看着武安侯,冷眸道。
武安侯涨红的脸终于恢复了几分颜色。
“所以此事当真不是你做的?”武安侯再次确认道。
“我说的句句属实,左统领当时在场,阿爷可以去找他,再去向皇后澄清。”姜芷惜冷静的分析,现在不是找武安侯撒气的时候,她还需要利用阿爷给自己澄清事实。
这件事若是没有个结果,皇后定会再三提起,最后要收拾烂摊子的还是她,况且此事不能拖久了,趁着春日宴刚结束,说不定还能查出什么来。
“那日听说有人暗杀你,你可有受伤?”武安侯转念问道,此事听执宰大人提起。
姜芷惜一愣,抬眸看向武安侯,也算是有点良心了,还没坏透,“回阿爷,只是有些惊吓,并没有受伤。”
对面的柳氏一听,心中顿时一慌,与老爷对视一眼,姜柏杉波澜不惊的眼眸内涌起了猜不透的深意。
“你在王府毒害婆子,又作何解释?”武安侯眉头紧锁。
“我没有毒害婆子,倒是送了糕点与婆子,那糕点也是妾室给孙女的,趁着热乎直接送了过去,谁知道糕点里,竟然有毒,此事我还是今日从阿爷处听来的。”姜芷惜无辜道。
武安侯眉头紧锁,拿起佛珠,又开始一颗一颗的掰动着。
屋子里安静下来,对面来看她笑话的一家子,脸色也变的越来越五彩斑斓。
姜芷惜冲着姜初雪轻蔑一笑,对面的女子翻了个白眼。
呵,今日请她回来,原来是兴师问罪,她才不会让二房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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