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卧榻上翻云覆雨,直到顾珩撕了她的襦裙,她便害怕了。
情到浓时,顾珩的动作戛然而止,“今日出汗了,我先去沐浴更衣。”
姜芷惜急忙扯过被褥。
两人各怀心事的躲了过去。
姜芷惜窝在床角,她可不想就这样被顾珩吃了,至少天色要暗一些吧,屋子里的气氛好一些吧,还有这硬邦邦的卧榻,什么时候可以整软一点。
还有........
她还没做好准备。
往日勾引了顾珩,只是为了泄气,次数多了,她也知道,顾珩不会要了她。
喜欢归喜欢,但是错过了洞房之后,顾珩总觉的对她很是亏欠。
说等事情一成,便许她一场婚礼。
今日闹大了,顾珩好像不想等了。
摸着被顾珩咬疼的胸口,心里砰砰直跳。
方才好像是她主动送上去的多.........
迷迷糊糊的想霸占顾珩的身子。
暗室内,顾珩擦拭着身子,脑海里皆是女子的体香,泡在浴桶内,内心的**呼之欲出。
她还是害怕了。
那就再等等,等到他也没有顾虑的时候。
夜晚,两人吹灯相拥而眠,谁也没有越矩。
翌日。
武安侯府的的人上门请世子妃回府,说是老太爷回来了。
姜芷惜收拾一番,带着之前买来的两个下人,来到了侯府。
远远的见着静心堂外跪了一片。
“这.......”她指了指远处跪着的人。
“世子妃,老太爷说了,还当他是老太爷的便都跪着吧。”管家拱手离开了。
姜芷惜走过去,对着帘子里头道,“孙女给阿爷请安。”
门口的嬷嬷听了,急忙进去传话。
片刻便走出来。
“世子妃,老太爷问,您有没有身子,若是还没有身孕,便和老爷们一样,都跪着吧,小桃,快去给世子妃准备好垫子。”嬷嬷对着一旁的婢女道。
姜芷惜走到娘身旁,挨着崔氏跪下。
“娘,阿爷说要跪多久?”
这次可真是闯大祸了。
“这可没说,老太爷气消了,自然就不用跪了。”崔氏揉了揉膝盖。
“阿爷回来时,气色可还好?”姜芷惜拉上脖子,想透过窗户往里边看,阿爷的院子什么都不好,唯独这个窗子特大,把外头的银杏树衬的跟画一样。
“挺好,听三弟说,没吃着苦头。”
姜芷惜拉长脖子,失望的缩了回去,这将门大户的,罚跪是常事,跪五六个时辰也是有的。
阿爷这般,不过是觉得这一群不孝子孙,惦记他的家产罢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快一个时辰了,也没见着柳氏过来跪着。
两个时辰过了,阿爷的屋子飘出了膳食的香味。
一群人跪在外头,饿的肚子咕噜咕噜叫。
爹和三叔两人跪的虔诚,趴在地上,头都不动一下的,只有四叔,时不时的挪挪腿,哭喊两声。
“爹,孩儿们知错了,你就饶了我们这一回吧,再说,我是无辜的呀。”四叔在外头喊道。
闻着里面的香味时不时的咽口水。
姜芷惜看着看着四叔,观察了里边的动静。
有些作用,嬷嬷挪步子往外走了,掀开帘子了。
嬷嬷走出来,脸色肃穆,“老太爷说了,老四不知悔改,加罚一个时辰。”
“啊!”姜柏兴惊吓的惨叫,“那还得跪到什么时候啊?”
“老太爷说了,什么时候你们知错了,说对了,便起来,什么时候,老太爷的消气了,便可以不用受这罪过......”
姜芷惜肚子咕噜咕噜的叫,早知道就用了早膳再过来,现在好了,成了阿爷的刀下鬼。
阿爷现在除了痛恨二房,估计还有她吧。
二叔跪在石头上,膝盖都磨出血了。
好在自己是女儿身,又顶着世子妃的头衔,这才没有什么过分的处罚。
刚觉得庆幸,旁边的女婢便搬过来一张桌子。
她暗自庆幸,终于,终于轮到她用膳了?
结果,旁边的婢女在她面前铺开好笔墨纸砚。
“世子妃,老太爷发话,抄经书百遍,才算抵消老太爷的怒意。”
“百遍?”姜芷惜看着旁边一本厚厚的经书。
还不如死了算了。
哪里有如此折磨人的法子。
“老太爷也说了,若是不抄,可以直接离开侯府,往后便不再来往了。”嬷嬷添油加醋道。
姜芷惜硬着头皮接下,一个字一个字的开始抄写。
到了午间,日头晒的汗水一滴滴的往外头冒,往下滴落在黄白的纸上,浸出了一个圆点。
她瞧了瞧,才誊写了两张,便脱去外袍,开始集中精神,飞速誊写。
阿爷只说,百遍,可没说每个字都要写的工整清晰。
崔氏在一旁用袖子给女儿擦汗,心里默默心疼。
看着女儿丝毫没有埋怨的抄写,她心里也跟着好受些。
到下午的时候,姜芷惜已经抄写了二十来遍,腿已经疼的失去了知觉,好在穿的是襦裙,撑着嬷嬷进去的时候,她默默的盘腿坐着。
时间缓缓的流逝,日落也跟着来了。
屋子里终于响起了阿爷的脚步声,她急忙换成跪着的姿态。
武安侯下午眯了一觉,太阳已经下山。
缓缓的走到窗子边上,看着院子里跪着的人,除了老四不安分,其他的倒没什么。
目光缓缓落在四丫头处,埋头抄写,已经抄了半沓,汗水湿了头发,现在已经拧成了一把。
“四丫头,你进来!”
姜芷惜抬头,看了一眼阿爷,放下狼毫,不好意思道,“阿爷,我的腿已经不是我的了,这会估计得让人抬着才能进去。”
武安侯眯了一眼,脸上看不出任何神情。
重重的舒气后,走出了屋子。
“知道我为什么罚你们?”
底下没有人回应,都虔诚的跪着。
“阿爷,我知道!”姜芷惜举起手臂,总要有人说话吧,不然都跪下去,今晚就别想睡个好觉了。
“你说!”
“阿爷身陷囹圄,府内却斗得不可开交,阿爷生气,也是应该的。”姜芷惜字字在认错,语气却没有认错的意思。
“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那么做?”武安侯不满的问道。
“阿爷,可否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姜芷惜反问。
“现在起我在问你!”武安侯的怒气又被点燃了。
这个丫头,又想说什么!!!
“阿爷生下我爹爹,几十年不顾,现在老了,要求我爹事事顺您的意思,难道阿爷只想着利用爹爹,却吝啬对爹的关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