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时间,军管会和负责管理南锣鼓巷这条街的同志时不时会来走访。有时候他们会询问军属家庭是否遇到什么难题,关心着实际的政策落实等情况。由于这片区域原有四户军属家庭,所以负责这条街的同志对95号院格外留心。阎埠贵作为其中一户军属,因此军管会的同志建议他多注意一下进出四合院的人物动态,这也算得上是后来四合院管家角色的雏形。
听到车辆的声音,财紧田保便留心观察,如果是军管会或是街道的同志来访,他总会热情地迎接。虽然这些同志一再强调不必过于讲究形式主义,但阎埠贵觉得自己是个明理之人,怎么能够不尽地主之谊呢?
然而当阎埠贵看到下车的人竟是苏阳时,他顿时呆住,“阳子,陈阳你怎么可能回来?半岛战争正在进行,你是zhìyuánjun的战士,怎么会回来呢?”
苏阳满脸笑容地回应:“中枢召唤我回来处理一些事情,所以我回来了。”
阎埠贵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什么?中枢直接让你回来处理事情?这面子也太大了吧?或者说这不是面子的问题,你知道,一般的士兵甚至是军官,谁能被中枢下令召回呢?除非是那些大佬或将军级别的人物。”
此刻阎埠贵竟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应对。苏阳笑着补充道:“对了,阎老师,解成让我带回一封家书和首长分到的战场缴获物品。”
听闻此言,阎埠贵顾不得其他,赶忙接过信件和包裹。“谢谢你,阳子,真是给你添麻烦了。那我先把这些东西抱屋里去。”说完,他怀揣着物件乐滋滋地进了屋。
苏阳见状调侃道:“阎老师这么急躁吗?东西又不会跑了。”梁老爷子则拍了一下苏阳,感慨地说:“儿子来信,做母亲的心里肯定是挂念的。”
苏阳心想:“看来老阎确实是惦记那个包裹里的东西呢。”
与此同时,前院的其他住户也被动静吸引出来。看到苏阳,大家都感到十分意外。首先与梁老打招呼,一位邻居不解地问道:“能随便回来就有事处理?以前没听说过呀!”
苏阳笑着并未解释,随后又有几户人家走出来与他打招呼,并流露出好奇的神情。
来到中院时,何家、易家、贾家以及路人甲邻居纷纷走出门来。何大清一见到苏阳,惊喜不已:“阳子,你回来了?”怀孕的许灵芸对自家父亲和淮如说:“老爷子、淮如,不如先进屋烤烤火吧,等会让老何把炉子生起来,你们再去那边。”
老爷子笑着摇摇头:“不用了,我们穿得多,不觉得冷。”
苏阳看向何大清,微笑着说:“有点事我就回来了,这是柱子写的家书,还有他在战场上缴获的战利品,都是分配给他的。”
说着,苏阳把信件和包裹交给何大清夫妇。何大清接过信件递给了妻子,毕竟她是书香世家的大女儿,识字比他多。他则拿起包裹,满脸笑意藏都藏不住,口中还不忘开玩笑地说:“这傻柱子,你这一趟回来肯定有大事,怎么还特意让你这位师父带东西回来,真是不懂规矩。”
“再说,怎么还给傻柱子分配了战利品?不是都应该上交吗?”
苏阳解释道:“上交是肯定的,但是首长在作战结束后表现出色,也会得到一些战利品的分配。”
何大清点头道:“这傻小子,没给他老子丢脸。”话虽这么说,那掩饰不住的得意劲儿仿佛在向全场宣告。
当看到易中海和贾家母子时,何大清更加骄傲地抬起了头。接着,他迫不及待地打开了包裹,随手拿出里面的物品展示给大家看。
“哎哟,这两块手表不错,我之前还想给她妈买一块呢,她说家里有钟表,没必要浪费钱。现在倒好,不用买了。还有这支钢笔,我一厨子哪里用得上这玩意,媳妇,你拿着吧!”
许灵芸建议道:“给雨水吧。”
何大清应声道:“她还小,估计用不上吧。不过也行!”说着,把钢笔递给了何雨水。何雨水拿到这支外国钢笔后,脸上满是喜悦。
何大清继续翻看包裹内的其他物品:“哎呦,这是羊毛毯吧,真暖和,还有外国香烟呢!嘿嘿,等明天上班,带到后厨炫耀一番,让他们眼馋眼馋。”
整个中院的人都听见了何大清兴奋的叫喊声。很快,后院的刘家和金家也闻讯赶来。
苏阳笑着将许大茂、刘光齐准备好的信件和包裹分别递给两家。老刘夫妇接过信和包裹后,眼里不禁泛起泪花。刘母从自家男人手中接过信,立刻拆开阅读起来。
刘海忠也没在意,接过包裹后模仿老何的动作,打开包裹开始炫耀起来:“嗯,这羊毛毯确实很暖和,晚上盖着就不怕冷了……”
许伍德把信递给妻子后,也同样打开包裹欣赏起来:“东西还真不少,大茂这小子还记得惦记家里,看来是真的长大了。来,开烟,给院子里的各家男人都散一支。”
众人由此可以看出,许伍德是一个懂得不喧宾夺主且重情重义的人。
“来,老易、老李、老钱……你们都尝尝这洋货,今天我们也要开开洋荤,原来美军大兵都抽这种烟。”
说着点燃一根,试了试味道:“嗯,也就是那样。”然后
时间,贾张氏心里那个憋屈愤怒啊,指着苏阳破口大骂:“你这不是明摆着欺负老实人吗?”
贾张氏愈想愈气,一股脑儿地冲向苏阳,大声质问道:“苏阳,你凭什么又动我儿子?”她接着嘲讽,“而且,哪有当兵的会在半岛战场上忽然回家,难不成他是逃兵溜回来的?”
“我告诉你苏阳,你以为认得上级就可以为所欲为吗?整天挂在嘴边说要保家卫国,结果这就是你们所谓的特权?战场上去就去,想回来就回来?”
“我不信没人能治得了你!如果你再敢欺负我和我孤儿寡母,我就直接去承天门找大统领告御状!”
易中海见状,眼神一亮,原来贾张氏不仅伶牙俐齿,竟然还会告御状。他琢磨着苏阳这次中途归来定非寻常,会不会正如贾张氏所说,因为战场上吃不了苦,认得上官就擅自逃了回来?
心中虽如此想,易中海却没有马上行动,而是决定先坐山观虎斗,看看苏阳怎么解释这一切。
如果苏阳解释不清楚,易中海一定会提醒贾张氏去举报。至于告御状的事嘛,他都觉得有些荒唐,毕竟他还不知道承天门在哪个方向呢!
此刻,苏阳满脸无奈,反倒觉得眼前的闹剧像是看病一般。他冷声道:“贾张氏,你脑袋有问题吧?你儿子挨揍了,你不先问问他自己干了些什么?再说,我打他我还嫌脏了自己的手呢!”
贾张氏依旧不依不饶:“哼!苏阳,你还敢嚣张,我家东旭能做出什么事来?你给我讲清楚,为什么去了战场,半路上又偷偷溜回来?如果不给个说法,院子里的邻居都不会放过你,到时候肯定会去军管会举报。”
苏阳懒得搭理这个唠叨的老太婆,径直走向贾东旭,抬脚便是一鞋底抽在他的脸上。
“啊!”贾东旭瞬间被扇飞出去,摔在地上,脸部迅速肿胀起来。他捂着脸,满眼恐惧地蜷缩在地上不敢正视苏阳。
“啊!杀人啦!你这个丧尽天良的家伙,为什么要打我家东旭?”贾张氏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扑向儿子,一边查看伤势一边放声痛哭。
“老易,军管会让你平日里负责院子的事情,你就这么袖手旁观?”尽管目前还没有正式任命管事大爷,但是军管会和片区管理部门已经开始让院子里有些威望的人协助处理一些琐碎纠纷,并防止外人随意进出院子,以防敌特混入。
易中海听闻贾张氏这般说辞,一方面他也确实想知道苏阳为何归来;另一方面,苏阳当着他面打自己的徒弟,这口气他又怎咽得下去?于是立刻站出来怒喝:“苏阳,你怎能动手打人?暂且不论你是否是逃兵,单凭这随意打人的行为,军管会就能以故意伤人起诉你。”
易中海接着说:“还有,你要老实交待是怎么突然回来的,若是说不出个合理的理由,别说我院里的邻居不会袒护你,就是军管会知道了,也少不了要把你抓回去审讯。就算你后台硬有什么了不起,难道还能大过国家、大过D吗?到时候别牵连到我们整个院子的邻居。”
围观的居民一听,纷纷议论开来:
“没错,无缘无故就这么回来了,里面肯定有问题。”
“可不是嘛!半岛那边正在打战呢,志愿军正在跟美军拼死搏斗,他怎么就能突然回来了?”
“我觉得我们应该赶快通知军管会,免得出岔子,连累了咱们。”
“对啊,咱们院子现在名声在外,可不能让一只苍蝇坏了咱们的一锅好粥。”
“咱们还是先问清楚比较好,万一是误会呢?”
这时,院子里有几个还算理智的邻居,像何大清、刘海中和许伍德等人,他们是相信苏阳的。何大清忍不住喝止易中海:“易中海,你放你娘的狗臭屁,你算哪根葱,敢质疑人家苏阳!人家是什么身份地位,你又是什么身份地位,还敢怀疑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