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锁心里却暗暗得意,只要修寅没有交给季书言抚养,那所有的一切都还来得及,至少修宸的地位就暂时不会受到威胁。
薛若瑶没有理会季书言,继续恳求道:“第二,让鸳儿与我同去崇华宫!”
鸳儿是从小伺候她的丫鬟,这么多年了,她用的顺手了,而且多多少少也有些感情。
孟安怀冷漠道:“这两条,我都答应你!”
……
就这样,薛若瑶被削了位份,在一阵哀嚎声中与鸳儿一起被送到崇华宫。
事情处理完之后,孟安怀直接去了颐寿宫向薛太后解释今日的事情。季书言则称身体抱恙让骆柔嘉与清锁离开。
清锁则让月儿去秋水阁将正在哭闹的修寅抱到含香阁。出来的时候,看见骆柔嘉还在园中未曾离去。
清锁走上前问道:“事情已经办妥了,骆婕妤为何还不回宫?”
骆柔嘉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今日的事情可真是解气,恭喜你了,除了一个眼中钉。”
清锁故作不理解:“骆婕妤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只有我一人畅快吗?”
骆柔嘉脸上继续保持着微笑:“我是报仇雪恨了,但我如今毕竟是皇上的嫔妃,与她再无利益纠葛,你和太子妃不一样,只要她在,你们都不得安宁!”
清锁知道她话里的意思,但也懒得与她解释,便转移了话题:“骆婕妤还是快些回去吧,回去之后,麻烦对你宫里那几个太监严加管教,不要仗势欺人。”
骆柔嘉一脸茫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冒犯你了?”
“那日我从你宫里回来,半路上遇到你的奴才在欺凌一名宫女,还对我出言不逊,我想着是骆婕妤伺候皇上太忙,对下人管教疏松了吧?”
清锁将那日几名太监半路欺辱怜兮的事情与骆柔嘉说了一遍。
“哦?”骆柔嘉有些诧异:“还有这事,但他们回去之后只字未提!”
清锁继续说道:“被欺辱的宫女是当年跟在宋医官身边的医女怜惜,她对我有恩,所以这件事希望骆婕妤慎重处理,务必给我一个交代。”
“我知道了,我回去重重的罚他们,给你一个交代。”
骆柔嘉此刻还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对于清锁的要求自然是小事一桩,轻松应下之后离开了东宫。
听到孟安怀将薛若瑶打入冷宫的消息,薛太后险些被气晕,她颤抖的手指着孟安怀骂道:“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瑶儿才敢为你生下儿子,你竟然如此对她,你要气死我吗?”
孟安怀连忙跪地解释:“她身上实在是担了太多的罪名,孙儿若不罚她,难以服众,还请祖母体谅孙儿。”
薛若瑶的事情,薛太后多多少少是知道些的,只因为她是自己娘家人,她才无限包容,如今这层窗户纸被捅破了,她心里也是无可奈何。
她无奈地开口问道:“那孩子呢,孩子给谁抚养?”
孟安怀答:“她去之前恳求孙儿,让清锁抚养!”
薛太后擦着眼泪:“你都说她害了清锁滑胎,你再将孩子交给清锁抚养,万一清锁报复,那可怎么办。你还是将孩子送来我这儿抚养吧!”
孟安怀解释道:“祖母放心吧,清锁不是那样的人,而且是薛若瑶亲自恳求她,若孩子有什么事,清锁定脱不了干系,她不会那样做的?”
薛太后听完松了一口气,她看着孟安怀说道:“你起来吧!”
“谢祖母!”孟安怀站起身,坐在薛太后身旁安抚道:“祖母,您不要担心,孙儿会处理好一切的。”
薛太后叹了一口气:“瑶儿确实有错,但你也有责任,不过也怪我,平日里太纵容她了,祖母希望你能够网开一面,不要将她逼上绝路,也给祖母留些脸面。”
“嗯!”
孟安怀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朝凤殿。
季书言借着出去散心的时间,悄悄来到了皇后这里,将薛若瑶被贬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了皇后。
皇后听完,眼神有些复杂地看着季书言,没有表现出很高兴,也没有表现出惊讶:“太子妃,这事你办得太着急了!”
季书言不理解皇后为什么要这么说,她一脸茫然的看着皇后问道:“皇后娘娘,臣妾入宫第一日就看不惯她了,如今她都满月了,这也不算太着急吧?”
皇后淡淡的:“既然满月了,你就该多亲近亲近那孩子,让太子看见你对孩子的好,一旦薛若瑶获罪,你就可以名正言顺抚养那个孩子。如今你看看,倒是被那清锁占了便宜。”
季书言撇撇嘴,一脸不高兴:“皇后娘娘是想让臣妾抚养二公子?实话告诉娘娘,臣妾不愿意,臣妾又不是不能生,哪能抚养一个罪妇之子?”
皇后拍拍她的手,语重心长道:“这跟你能不能生没有关系,目的是是在太子面前展现了你的格局,还能博得一份好感,你以后若是生了孩子,再将他让给别人抚养便是。”
季书言听完摇摇头否决道:“皇后娘娘当年也抚养太子殿下了,如今殿下还不是那般!”
皇后一听有些生气了:“你懂什么,前期不做好铺垫,如何谈以后,太子还未与你圆房吧?”
季书言撇撇嘴:“那又怎么样,薛若瑶不也是成婚两年后才与殿下圆房,臣妾不怕,以后有的是机会。”
皇后看了看季书言:“没想到你还挺萌沉得住气。不过这事办的漂亮,我估计太后那边早就气得不成样子了吧?”
季书言掩嘴轻笑道:“想起当日的耻辱,我心里就觉得痛快,道高一尺 魔高一丈。”
看着季书言高兴的样子,皇后忍不住泼冷水:“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了,毕竟这东宫还有个清锁,如今她手上可是有两个儿子了。”
季书言一脸不屑:“皇后娘娘放心吧,治得了薛若瑶,还怕治不了她一个小小的清锁,她不过是嘴硬罢了,根本没啥本事,臣妾就让她快活几日,总有办法收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