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易迟眼中常含泪水,因为她是翻车的神。
易迟本体转头问阴冥邪尊:“你就不能直接把分身收回来吗?”
阴冥邪尊不太想同这个把他当**工具的女人说话。
他可是凭借分身之道令邪道在短短百年内起死回生的人,外面谁提到此道不是一脸敬畏恐惧和贪婪。
只有易迟这个女人,每次都是为了一些**之事。
易迟见这和尚真不理自己了,叹了口气,分身啊,你就自求多福吧。
分身:“……”敢情我不是你哦。
不出意外,原本因救援易迟等人一事合作的还算愉快的绝崖六姝又掰了。
易迟怕外面几人忽然发疯掀她屋顶,火速从浴池里爬起来准备找个机会跑路,咳不是,解决问题。
她的担心是对的。
刚披上衣裳,腰带都被束,随手布的结界就被六人的攻击余波震碎,易迟受了点小反噬,气血翻滚。
她扶着眩晕的头,心态有点崩,难道这就是报应?
外面几人一见易迟受了内伤,也不打了,但只在空中或建筑林梢上远远站着彼此对。
各种杀意乱窜,好好的清幽歇脚处已经秃了,像遭了劫匪。
易迟第一时间想的是:应该要赔不少。
约莫是顾及易迟正在洗澡,几人虽打还不忘人手布一个结界,在结界里打。
也意味着易迟必须直面暴风雨,这次是跑不了一点。
她深思熟虑后决定拿出最古老的那一套——装晕。
“别打了别打了。”易迟一脸虚弱地喊了两声,然后扶着门框袅袅娜娜倒下了。
绝对是最凄美的昏迷姿势。
几人冷厉的神色果然一惊,也顾不上彼此了,闪身来接易迟,但是——
易迟只有一个,谁也不肯放手,完了还不准别人靠近,所以几人隔着易迟的“尸体”对决,边打边愤怒地呵斥彼此有伤风化、行为不检云云。
毫不留情的招式带起的劲气跟飓风似的,易迟感觉他们不是来救人的,是来分尸的。
一个个忙着阻止别人碰易迟,最终结果就是易迟“砰”地实打实倒在地上,好大一声,光听听就疼。
装晕的易迟:“……”还好老娘是修士,皮厚。
几人见状更是心急,上来就扶,然后上述历史重演。
浑身湿漉漉没来的及蒸干·无人问津的易迟:“……”
你们先打,她尸体先睡一会。
躺着这么一小会,易迟听着各种攻势的破风声心惊胆战,感觉随时会被碎尸。
最后彻底放弃,她睁开无神的眼自己爬了起来了,一边嗑药一边蒸干水珠。
易迟抚平被吹乱的头发,压了压手,象征性地道:“师尊师叔快别打了,多伤和气,不如坐下来冷静一下听我解释!”
以为没什么效果,然而几人竟然都停了,把破破烂烂的门一关,各具特色地或坐或站。
顿时一屋残垣断壁像废墟风时尚背景板。
易迟:“……”
她其实就嘴上说说。
几人阴沉沉看着易迟,脸上写满了沉默的斥控和质问,像遭了背叛的绝望主夫。
墨怀樽坐在缺角的凳子上,“嗯,你说。”
闻人瑟绝凉凉笑道:“师侄说只发给师叔一人?莫非其他人都跟风止意一样是鬼不成?”
“究竟是想我?还是想我们?”沧孑凄冷地笑,瘆人的紧。
风止意眼中含着淡淡的幽怨委屈,“你让这么多人来帮你拿浴巾?”
易迟暗道不好,然而为时已晚。
其他人再次惊了,颇有些咬牙切齿,“你说她还让你帮忙拿浴巾?”
风止意眨了下眼睛,“……难道你们不是因为这个过来的?”
很好,被钓且被拒绝后主动上赶着的五人全都破防了。
楚弋直接气笑了,讥讽道:“只给本帝发图像,却让风止意来你这?”
“拿浴巾,呵呵,十八个化神杀得,身上的水干不掉,妙哉。”
月上弦更有发言权,首先他只得到图像,其次他只得到“再见”两个字。
他冷着脸,银色的头发都气到结了冰霜。
易迟:“……”
经过这两次翻车,她意识到自己错了。
错就错在不应该一次性撩这么多,彼此还离的那么近,她这个当事人还就在隔壁,容易被线下六杀。
事已至此,此刻面对六双凌厉的视线,易迟开动萎缩的脑子,顶着压力温和劝道:“师尊师叔先别急,都坐都坐,我简单说两句。”
“今天这事吧,虽然看起来是这个事,但其实耳听为虚、眼见也不一定为实,里面水挺深,也不是三言两语能概括的。”
“这样吧,具体怎么样,我建议咱们坐上饭桌,边吃边说,好不容易再见,能不喝点?这合理吗?”
易迟一通废话之后,拍手就站起来往外走。
然而没人动弹,每个人都冷眼旁观,显然看穿了她的小把戏。
易迟挺尴尬的,脚趾抠地,正准备破罐子破摔直接摆烂,临窗而立的月上弦忽然冷冷道:“易迟。”“嗯?”易迟抬头,对上他冰玉般冷冽的俊脸。
“你今晚招惹的,只有我们几人?”
易迟怔了下,可算找到了能回答的问题,她诚恳点头,就差没对天发誓,“当然了师叔,我这人还是很质朴专一的!”
除了三师妹,不过三师妹怎么能算招惹呢,至于她意外泄漏到玉之清那这回事……总不能算她招惹的吧?
易迟这次说的真的很真诚。
墨怀樽不咸不淡道:“是么。”
其他几人:“是么。”
同时眸色黑沉地看着她,宛如审视绝世渣女,“那你看结界外来寻你的是谁?”
“?”易迟心跳巨特么紊乱,抽空探出灵识往外瞧了一眼。
很好,面如冠玉、毓秀清冷的二师弟玉之清。
当事人站的其实很远,瞧着这边神色羞红似滴血,眼神纠结。
谁也没在玉之清脸上见过这种情绪激荡的神情,换往常他们也不至于精准联系到易迟,但现在……不用想就知道怎么回事。
易迟这次是真冤,火速说了与方炽泓的事情,澄清的快狠准。
墨怀樽几人神色深了深,易迟今天一整天几乎都在练功室他们自然知道,至于方炽泓和玉之清后来在干嘛,那谁知道。
气氛沉静了片刻。
沧孑温言笑问:“你是否心悦玉之清?”
易迟被这么直接的问题问懵了一下。
她毫不犹豫果断道:“怎么可能,他可是我师弟,也就是好看了些,但是话说回来,试问在座的各位谁不是玉树临风?”
“若他心中有你呢?”沧孑又问。
“……?”
易迟觉得沧孑是昏了头,玉之清跟镜刃一样满脑子都是打架争第一,对她这个大师姐一直不假辞色,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争强好胜。
喜欢?呵呵。
她经验这么丰富都没察觉出来半点。
“他爱手里的剑都不可能对我有什么心思。”易迟斩钉截铁道。
沧孑犹疑:“那你们二人……”
“绝无可能!”
沧孑挑眉笑了,“如此,师叔就暂且原谅你今日的放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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