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个个都是搜查的好手,数不清的经历让他们练就了一边快速搜查信息,一边返还原样的高超技能,但最终的结果……却并不那么令人满意。
“书桌这里没有。”
“花架这边也没有。”
“床铺这边没有。”
“桌子这里也没有。”
……
完完全全一无所获。
在得到这样的结果之后,玩家们甚至开始怀疑起自己的思路是不是错的,但这不可能啊!田博远身上的虫子只可能出自管家,这是郑容和当初亲眼看到的!
除非……
“你是不是看错了?”
张景山开玩笑一般的看向了郑容和,但他话中透出来的意思,却隐隐带了些怀疑的指责。
他并不是怀疑郑容和撒谎欺骗他们,毕竟这样的消息,就算他真的隐瞒了下来,对自己也没有多大好处,他只是在怀疑,当初那个造成田博远悲剧的根源之一……是否借用了别人的脸?
“没有。”
可郑容和却笃定极了,逃生游戏中,是可能会出现盗用或借用别人脸皮的鬼怪,但……在享受胜利成果之时,没有一个鬼怪会遮掩自己的面容。
这或许是一种独特的仪式感,又或者……是独属于逃生游戏的仁慈——
临死之前,总得让你知道杀死你的是谁吧——这或者就是逃生游戏的潜台词,一种……残酷的温柔。
而他后来,还和田博远一再确认过,他画画的水平不算太差,虽然没有达到神形兼备,但画个大体还是没有问题的。
有的时候,玩家们甚至都分不清逃生游戏的立场,究竟是善还是恶,因为很多时候,它似乎都把自己摆在了一个混沌的阵营里。
换句话来说,就是中立,他既不偏向鬼怪,也不偏向玩家,就像是一个操盘手一样,兢兢业业、小心翼翼的维持着一种诡异的平衡。
不是玩家们信口雌黄,而是……这是他们用一条条人命,在一个个游戏场里面得出来的数据——
如果某一阶段玩家们的死亡率太高的话,那逃生游戏就会“有意识”的进行操控,在接下来一段时间内,游戏的难度也会相较于之前大大降低,反之亦然。
即使是在同一场游戏内,也有可能发生类似的情况。以一个以七天为期限的游戏为例,如果前四天玩家们的死亡率太低的话,那逃生游戏会在后三天强行拔高难度,尽量达成最起码死一半的“指标”。
当然,如果前四天的死亡率太高的话,逃生游戏最起码也会保留下一条人命——甚至更多,这就看那个游戏场的bo到底是善良,还是不善良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有些玩家会暗戳戳的坑害自己的“同伴”,因为只要其他人都死了,那活下去的一定是他的。
可问题是,在死亡之前,死者一定会见到下毒手的那个人的真面目,正因如此,比起直接动手解决,那些准备杀人的玩家们更喜欢借刀杀人。
而这条始终存在的隐形规则,也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玩家们的死亡率,者说……降低了玩家们死于人为的死亡率。
毕竟在有些游戏场中,死去的玩家并不会直接“消失”,而是会变成类似于地缚灵一样的存在——
他们变成了副本的一部分之后,就拥有了向活着的人报仇的能力,对于这一点,逃生游戏也是乐见于成的,就像是……它喜欢惩恶扬善一样。
当然,这种情况并不存在于特殊游戏场之中,那种游戏场……基本上都是进一个死一个。
就像是先前木歆眠通过的“无忧宠物医院”一样,只不过这个倒霉的医院,现在已经破产倒闭了,也再也不能“坑害”其他的玩家了。
对了,还有一种意外,那就是惩罚副本。
但一直以来,惩罚副本针对的都是那些不按时进入逃生游戏的、或者偷奸取巧的玩家。
对于这种不守规则的玩家,逃生游戏自然是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这对它来说……或许就像是在清除蛀虫。
难道不是吗?
那些无法按时完成游戏的玩家,就像是只拿工资不干活的员工一样,都是老板最不喜欢的存在,当然,关系户除外。
现实生活中,老板们不喜欢或许只会影响到他们的升职加薪,又或者是工作岗位,但在逃生游戏中,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死亡。
他们拿的工资——金币,也确确实实都是买命钱。
咳咳,话题有点跑偏了。
在玩家们陷入了沉默,开始思考有没有其他可能性的时候,木歆眠那边也已经陷入了沉默。
最开始,所有的一切都还很正常,玩家们交谈的声音也能够清晰的传到木歆眠这边,但从某一时刻开始,姚修远他们那边就突然没有了声音。
木歆眠开始还以为是这个小道具出现了什么问题,但幸好,没一会儿就恢复了正常。但当声音再出现的时候,木歆眠听到的最多的词就是玫瑰花了。
她记得……戏台附近、甚至是整个林家大院之中,都并不存在玫瑰花。传说中的“玫瑰花”,似乎只存在于西厢的那条、让人感觉到可怕的规则之中。他们是去西厢了吗?还是说……他们在其他地方遇到了玫瑰花,见证了一条并没有被记录在册,但确实存在的规则?
木歆眠不知道,她想知道姚修远他们那边最新的状况,也想要联系他们,可姚修远给她的这个黑影,却只具备单向传送功能,也就是说,她只能听到姚修远他们那边的声音,但却无法与他们进行交流。
很难说,这到底是因为姚修远的“疏忽”,还是说他确实不想让自己参与到某些事情之中,毕竟……无法询问,就无法深入挖掘,这是最浅显不过的道理。
木歆眠心中的疑惑渐渐攀升,自进入林家大院,尤其是最后这几天以来,姚修远似乎对她的隐瞒越发的多了。
她可以理解,或许在姚修远的看来,这是为了她好,可木歆眠却讨厌这种被排除在外的感觉。
不管怎么说,不管姚修远的出发点是好是坏,与自己有关的事情,就都应该牢牢的把握在自己的手里,就像是她的命运只能由她自己主宰一样。
可事实上,姚修远的这种抗拒的态度,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了木歆眠,更可气的是,木歆眠并没有十足把握去改变她现在的处境。
如果一条路走不通,那就去走另一条,这是木歆眠早已经明白的事情。
同一时刻,抱着木歆眠的林方玉也看向怀中的人。
“怎么了吗?在这儿待的无聊了?”林方玉吻了吻木歆眠的发丝。不过……确实也是,他把木歆眠强硬的留在书房里面陪他,处理这些无用的东西。
再加上,因为被圈在自己的怀中,木歆眠也没有办法看那些她平常用来打发时光的话本,只能无聊的看着他手中这些枯燥的公文。
“没什么,只是……”木歆眠直起了身子,贴近了林方玉的脸颊,用自己白软的脸蹭了蹭他,“我想知道……有关玫瑰花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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