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玲琅醒来时,腰酸背痛,但两只手上的泡泡消了下去,没昨天那么疼了。
她伸手,在合上。
再次伸开手,她想学骑马。
拓跋晋站在门栏处,将小姑娘动作表情尽收眼底,阖下眼帘,眼中留下一片阴翳。
“狼主!”一道惊喜的雀呼声。
拓跋晋露出的衣角被萧玲琅看到,她遮遮床帘,眼底愉悦不减,一只手冲他摇了摇。
“狼主昨日给我上了药。”
“嗯。”他跨过门槛走进来,”玲琅还说和孤一起走回来。”
萧玲琅讪讪地挑了挑眉,她在家时,算是活泼好动的,昨日一番折腾,她觉得娘亲以前的说训有些严苛了,像昨日那样,她才该训。
细眉动了动,她还是忍不住将手晃了一晃,“狼主,这药真灵。”
娇人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柔声细语又补了声谢。
这般好语气,却让拓跋晋掀起凤眸深深地看向她。
萧玲琅有些羞赧,等他站过来之际,抬起指尖,扭扭捏捏扯一下他的衣摆,小声道:“狼主,我有事要对你说。”
拓跋晋目光幽深,垂眸视线定格在她的脸上,垂着身侧的指腹一下没一下摩挲着。
剑眉轻挑:“你说。”
他知晓小姑娘想做什么,但他要看她怎么说。
“昨日饶双姐姐给我买了好些东西。”
“嗯。”拓跋晋轻轻地应了声。
小姑娘脸红了红,眼巴巴的看着他,视线交织着谴责和嗔怪,嗡嗡作声:“我的库房在南梁,饶双姐姐的东西我不能白拿。”
言外之意,他掳的人,所以他得帮她还银子。
“孤会让管事送过去,就这些?”
萧玲琅伸出一根指头,道:“饶双姐姐还给了我一匹马,这个也要。”
“这个不要。”拓跋晋闻之,嘴角略微一翘,轻轻地但强迫的将她那根指头按回去。
萧玲琅咬着唇,心中虽有失落,好在她设想过,落差没那么大。
但她还想试一试。
于是装作没理解他的意思道:“那不成,马匹可比那些吃食要贵重的多。”
萧玲琅软着声,巴巴的看着他,“狼主,你帮我给嘛。”
拓跋晋微倾着身,捏住小姑娘的下颌,视线在她脸上来回扫视,最后落在她的心上。
“孤以前从不知玲琅是个能屈能伸的姑娘。”
手掌从她的下颌移开,她的颈侧下滑,慢慢的往下。
萧玲琅提着气,紧张的望着脸前似笑非笑的人,手刚要去阻止他。
他就停下了,停在她的丰盈上方。
“玲琅,想学御马之术?”
他偏头,似乎是随意问。
“想,我才不是能屈能伸。”萧玲抱住拓跋晋的手,微皱着鼻头,声音喃喃:“与狼主同骑我倒是好意思,上旁人的马,我总觉得烦扰旁人,狼主~”
最后她抬起头,轻轻晃了晃拓跋晋的胳膊。
“旁人。”拓跋晋舌尖含着这两字,视线转在她讨好的表情上,心中愉悦了不少,居高临下,眼尾勾起,他揉了揉萧玲琅的脑袋,“更衣,孤给你挑。”
萧玲琅在心底暗暗的松了口气,眸光流转,她对面前的人温婉的点了点头,等他离开,坐在床沿,她才惊觉背后出了冷汗。
还好,她掀了掀眼帘朝外室看了一眼,他竟然会吃撒娇示弱这一套,在来漠北的路上,无论她使什么招,他都不为所动。
青菡和山芷进来,拿起昨日类似的衣服,萧玲琅压低声音拒绝,“我要穿我往常的衣服。”
青菡和山芷对视一眼,又复起身去将萧玲琅往日的衣服拿过来。
这些衣裳中,大多数是拓跋晋吩咐侍从在临安买的成品,并不如他从萧府中拿走的那几件衣裳合身。
萧玲琅试了试,刚拿回来时,都还能穿,现在胸前稍许有些闷。
莫不是她……这几日吃的有些多了。
拓跋晋看着身段掐的丰腴的少女,食指微微动了动。
萧玲琅也微微皱鼻,这衣服放量卡的紧凑,让她有些不习惯,左右扭捏一阵,到了拓跋晋面前。
用膳时,拓跋晋和萧玲琅食谱是分开的。
萧玲琅望着餐食,抿了抿唇,悄悄的在桌子下掐了掐自己的腰,照这样吃,她的细腰不会变成球吧。
“不合胃口。”拓跋晋见她没吃几口,就放下筷子,敛了敛眉问。
“我不是很饿。”萧玲琅轻声解释道,没几日就胖了许多,可见他定的食谱有些古怪,萧玲琅想她还是浅浅吃上两口就行。
“不饿?”拓跋晋视线落在没动几口的饭菜,“你昨日晚膳都没用,怎么会不饿,白日里吃了些什么?再吃些。”
眼底闪过一丝不悦,饶双昨日带她吃了些什么,让她晚膳和早膳都免了,那些零嘴儿看来还不能还给她。
“我真不饿。”萧玲琅瓮声抵制,晴天霹雳,她已经很难受了,“我吃了不少了。”
“不过是沾筷子两口,也叫不少。”拓跋晋大手一伸,直接将萧玲琅面前吃剩的端过来,蹙额尝了尝,味道清淡,该合她的口。
“再吃一些,吃完孤领你去挑马。”
带着极其复杂的心情用完早膳,萧玲琅找准时机,往拓跋晋身旁凑了近些。
她眨眨眼,迎着拓跋晋幽沉的视线,讪讪开口问:“狼主,能不能每日不要给我这么多,我吃不下,也糟蹋粮食。”
拓跋晋觉得她从早膳时就有些怪怪的,盯了小姑娘看一阵子,他捏着下颌眼神不明的问:“是饶双许了你什么?”
她的玉碗每次都只放一半,还要再少,拓跋晋眯着眼睛,他很难不怀疑是饶双蛊惑她要去打旁的牙祭。
“孤近来无事。”
言下之意,饶双别想再靠近她。
“饶双姐姐没许我什么,单就是我觉得我的膳食有些多了。”萧玲琅踮着脚,面颊粉扑扑的。
拓跋晋没听明白,回头望了眼青菡,青菡无视萧玲琅的羞窘将今早的事,禀明。
拓跋晋听完后,看着烧红了脸,表情气恼的姑娘,笑了笑。
手指勾上姑娘的细指,带着笑腔道:“孤的错,光顾着让绣娘做喜服,忘记给玲琅做平日里的衣裳,那些衣裳本就他们办事不利,不干玲琅的事。”
萧玲琅:喜服!!!
喜欢暴戾狼主重生后,他病娇了!生后,他病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