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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受人之托
    见到拓跋晋过来后,纷纷行礼。

    拓跋晋眉尾微动,出声阻止了,但众人还是惶恐的下跪,心中直嘀咕,他们可不想被狼主盯上,还是谨慎点好。

    拓跋晋只好无奈挥袖让他们平身,冷瞥了纶图一眼。

    他真不是公报私仇,故意让这些人提心吊胆的来贺礼。

    纶图讪讪地回之一笑,伸出手,“狼主,请。”

    拓跋晋收回目光,眼帘淡淡一掀,落坐主位后,瞥到摆好的宴席,还算办了件让他舒心的事。

    萧玲琅坐在拓跋晋右侧,她身侧是纶图的夫人,按道理她该去女席,但漠北男女同席。

    桌上是纶图和几个在府邸就跟着拓跋晋的人,就她和纶图夫人两个女眷。

    不到半途纶图的夫人还被侍女叫走了,萧玲琅听着他们说话,心不在焉,吃的拘谨。

    趁着拓跋晋放下酒杯的空档,她暗暗地扯了扯拓跋晋衣摆,在他看过来时,羞涩的附耳低言:“狼主,妾想出去转转。”

    “不要逗留太久,跟紧山芷。”拓跋晋嘱咐道,又对纶图吩咐,让她指派个机灵的丫头照顾着她。

    纶图点头,立马安排人。

    萧玲琅随着山芷走出来时,见到等在门前的侍女竟然是跟在纶图夫人身侧的那个侍女,微微一惊,手指攥紧袖子。

    那侍女见她过来,依旧是低眉垂眼,面色温婉,萧玲琅没在她脸上找到半点先前狠毒的样子。

    她鼓着雪腮看向停在面前的人。

    “奴碧溪,见过娘娘。”

    熟悉的口音让萧玲琅眉头微微一跳,警觉的看向面前女人。

    “将军本吩咐翠屏照看娘娘,但刚刚她被汤水烫着了,便安排了奴过来顶替。”碧溪对着山芷说道。山芷点点头,记下了。

    “娘娘请随奴来。”报备完,碧溪眼神没半点拖沓移向前方,稍在前一步,带着萧玲琅去方便。

    萧玲琅来是借口出来透透气,一桌子男人,她在那儿如坐针毡,说的的东西勉强能听懂一半,在她耳里全都是噪声。

    眼下这个人竟是临安的口音,与她方才在花厅里熟稔的漠北话一点都不同。

    萧玲琅眼里带着疑惑,心中有些打鼓,但这姑娘刚刚给了她一个眼神,让她别怕,跟着她。

    快走到茅房时,碧溪止住步,并未做出任何逾越的举止。

    萧玲琅并不是真心要出恭,边问向一旁的山芷,倒是也巧,山芷忽然有些肚子疼。

    “娘娘,奴有些急事,娘娘便于碧溪去散散心,奴等会就会跟来。”

    对萧玲琅说完后,她又转头看向碧溪,表情严肃,“照顾好娘娘,娘娘有任何差池,狼主必为你是问。”

    “姐姐放心,奴会侍候好娘娘。”碧溪温声答道。

    山芷又嘱咐几句,便匆匆离开。

    萧玲琅转身和碧溪走向一旁的廊坊,随意的拐进一处无人注意的角落。

    萧玲琅先开口问:“你是临安人士?”

    “不是。”碧溪没了先前的卑躬屈膝,面上带了一些吊个啷当的神色,她负着手,忍不住啧啧出声。

    难怪准驸马会冒着欺君之罪,将她金蝉脱壳,假死从天牢里捞出来,这小姑娘的姿色惊为天人。

    “在下受人之托救姑娘回南梁。”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萧玲琅瞪大眼睛。

    喃喃道:“受人之托?”

    邢秋点头,“所托之人有言,赴京途中曾意外落水,被人所救,本以为对方是好心,谁成想此人似乎有预谋,暗中打探,获取消息后,夺走姑娘所赠玉佩,捅伤他后并将丢于河道。”

    她见对方露出忧心神色,“别担心,要是有事,在下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常琲哥哥……”萧玲琅有些哽塞。

    “他说,无论发生什么,姑娘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且放心,他一定会带姑娘回去。”

    萧玲琅握紧拳头,紧紧掐着手心,“我……凭什么信你,你方才还很凶的看我。”

    “你不是已经信了吗?”邢秋有些好笑,且否认,“我什么时候很凶的看姑娘?”

    回想了一下细节,难不成是在花厅里,怪不得对方一直避着她。

    “那是职业所然,姑娘别介意哈。”

    她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萧玲琅,萧玲琅接过来,是常琲的字迹。

    “你…干什么?”

    才刚看完,信纸就被夺走。

    邢秋将书信烧了,吹灭火折子后,才慢悠悠回道:“这群人谨慎,自然要把这些危险之物先毁了去,我不会骗你的,还有几个兄弟关着呢,我需要拿你交换。”

    萧玲琅眼睫颤了颤,刚想问,就被她推着走,“别耽误太长时间,你身旁防的要死,被盯上就不好了,回去几日后,记得把我给要过去。”

    萧玲琅张唇欲说,余光扫到有人经过,立即也拉开距离,摆出一副不熟识的样子。

    “娘娘怎么没去走走。”山芷收拾妥当后,出来,在不远处的廊亭里看到萧玲琅在那坐着,立马小跑过去。

    “我怕你会找不着我,不一起回去,他会罚你。”萧玲琅舒了口气,刚坐下又站了起来。

    “谢娘娘为奴着想。”山芷真心感动。

    “回去吧。”

    “嗯嗯。”山芷点头跟上。

    邢秋弯弯唇,还是那副低眉垂眼的模样,将萧玲琅送回前院,看她坐到主位上那个男人身侧后,侧眸看她一眼后,才转身离开。

    身侧人的动作自然没逃过拓跋晋的注意,他顺着她的视线轻扫了一眼,便收回目光。

    “怎去的那么久?”

    “妾走的慢。”萧玲琅也不管他信不信,就这样说道。

    按捺住心中的厌恶,现在又多了一层恨意,玉佩在他这?那个女人的话是这个意思。

    萧玲琅掀眸看着身侧人一眼,蜷着手指,娘亲在信中也没提到常琲哥哥被刺的事,等她找到玉佩的,她才能完全相信那个女人的话。

    弯唇对着拓跋晋温柔轻笑,她小声道:“妾还在廊亭中坐了一会,狼主生气了?”

    “没有,孤担心月儿。”拓跋晋点了点她面前的饭菜,“还担心月儿吃不上热饭。”

    萧玲琅拿起筷子,桌上的人都已经醉意醺醺,是他们喝的太急了,她回来的时间正当好,不早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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