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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旺
    “此事不要声张,每隔两日,来给夫人请平安脉。”

    “遵命。”

    “退下吧。”拓跋晋按着虎口,指腹摩挲着手面,屏退军医。

    “喏。”军医转头后,悄悄把手心里的汗蹭在身上。

    拍拍胸脯,比来时走的更快。

    拓跋晋轻嗤,转首进了卧房。

    萧玲琅眼睛亮晶晶的望过去,手里握着拓跋晋的腰牌符令,他一过来,便将东西丢开,攥上他的衣角。

    打了个哈欠,软糯的声线带着好奇和紧张,“狼主,妾是不是还有旁的问题?”

    拓跋晋动手把人按回被子里,剑眉一挑,顺着她的话,戏谑道:“嗯,有。”

    “啊?”萧玲琅从被子里露出两只圆眼,惊住,嘁嘁的扯了扯他衣角,小声问:“什么啊?妾会不会没……唔……?!”

    萧玲琅眼睫忽闪忽闪,疑惑的看着拓跋晋,干嘛捂她的嘴。

    对上他略带危险的视线,她讪讪一笑。

    这厮忌讳死字。

    小姑娘识趣的抿住唇,但眼神殷切的望着他,想要知道答案。

    拓跋晋松手时,顺手捏了一把萧玲琅的脸蛋,欺身上了榻,将人带被子卷进怀里,低头笑着,语气极其欠,“月儿得了怪病。”

    萧玲琅睁圆眼,“狼主是认真的吗?”

    “自然是认真的。”拓跋晋摩挲着小姑娘脸庞的泪痕,“这个怪病会让月儿想吐、嗜睡。”

    不就是她今个晚上模样,萧玲琅的心吧唧一凉,她不过是想装病,怎么还真生病了。

    豆大的泪珠争先恐后的从眼窝里滚出来,堪堪挂到脸颊,被拓跋晋一手擦净,并勒令止住泉眼。

    “孤逗你的。”

    他凑到她面颊,啄了口。

    萧玲琅轻哼一声,不甘示弱又不敢真甩脾气,娇娇的瞪他一眼,嘟着嘴道:“妾知道,妾也是故意的。”

    拓跋晋勾住她眼睫上的水珠,在指腹捻开,不正经的笑了笑,“月儿水旺,这哭的不是处儿。”

    “狼主!”萧玲琅耳尖红到滴血,眼波潋滟,又羞又怯。

    小姑娘精神了些,拓跋晋眼尾的担忧松敞了些,手探进被子落在她的小腹,轻轻揉捏着她柔软的肚子。

    若是有了孩子,会是那混账东西吗?

    他拧了拧眉心,小姑娘要是有孕,估计又会揣着泪,哭上好久。

    抵着牙狠狠地磨了两下,等他回去,非得将这制香的人扒一层皮,敢弄假货戏耍他,怕是活腻歪了。

    制香者:草民冤枉啊!明明是狼主吩咐要有避子作用,又不能伤身,他才把药效减了的。

    ……

    拓跋晋低声和萧玲琅说着话,时不时逗逗她,等到药煎好送过来。

    萧玲琅揉着眼睛,捏着鼻子,乖觉地将药一饮而尽,喝完后,吐着发涩的香舌,含着他递过来的蜜枣。

    等他也躺下时,萧玲琅趴在他胸膛处,手抚着他的脸庞,在他眼尾处停下。

    “妾再也不要生病了,狼主眼睛都红了。”

    拓跋晋按住怀中人的削薄的背,掐了掐她的脸,皱着眉将被子拢好,语气稍重“睡好,还想难受的吐出来。”

    萧玲琅在心底暗白了他一眼,枕着他胳膊弯,刚躺好,双脚就被身侧的男人捞了去。

    困意席卷而来,很快她便陷入黑暗,一夜无梦

    清晨,世界刚刚打破夜间的寂寥,厚重的雪压住树枝,发出吱呀声,山芷带人将院落里的雪扫净,又拿着木棍将树上的雪砸落下来。

    邢秋拿着扫把,玩味地看着她演戏的姿态。

    拓跋晋昨日的赏赐让她也有些意外,竟然要把山芷送走,可真是奇怪。

    她捏着下巴,抵着扫把发呆。

    “偷什么懒!赶紧去帮她把雪推走。”山芷拿着棍子一瘸一拐的走过来,叉着腰呵斥邢秋。

    邢秋拎起扫把,刘海遮挡下的眼,斜蔑她一眼,懒洋洋却挑不出的应了声,“知道了,山芷姐。”

    “小门小户出来的,就是会躲滑。”山芷拎着棍子上了台阶,把棍子递给一旁的侍女,转身去准备萧玲琅洗漱的用具。

    阿侬看她腿脚不便,想了想,还是上前问了一句,“山芷姐,还是我去准备吧,你腿还疼,不若去歇歇。”

    “就一点小擦伤,我能照顾得了娘娘。”山芷摆手推辞。

    阿侬不懂她在强硬什么,既然不需要,她也乐得如此,便转身去做自己的事。

    走到院子外,就遇上了送早膳的人,阿侬脸上露出笑,这几日早膳都不用她亲自过去取。

    像往常一样道了声谢,伸手去接时,那人却抓住食盒不放。

    阿侬不解的歪头看她。

    崖祈漪脸上一直挂着亲和的笑,“姐姐,我是过来给娘娘送早膳的,刚刚在前面遇到狼主,狼主嘱托我告诉姐姐,先去娘娘取药,这早膳等会儿再用,先温着。”

    拓跋晋方才出去,阿侬不疑她的话,态度立马认真起来,“多谢姐姐相告,我这就过去取药。”

    说罢,便让崖祈漪先将食盒替她送进去,自己则转身去取药。

    崖祈漪看着阿侬离开的背影,望着院子微微一笑,拎着裙摆,走着两步贵女的步伐。

    她确实遇到了拓跋晋,只不过是远远的看到了一眼,哪里来得机会和他说话。

    视线四处瞟着,混进这院子也不是什么难事啊。

    邢秋推着车,看着跟个骄傲的孔雀似的崖祈漪,在心底轻啧一声,这两个娘们勾搭在一起,可忙坏了她和萧玲琅,但愿这两人能有点脑子,动作快一些,她才好顺水推舟。

    崖祈漪踏入客房,打量着这个和以前大不相同的房间,眼底露出一丝羡慕。

    她虽为这座府邸主人的女儿,却不过是一个私生女,上不得台面的,吃的喝的都是自己争取来的。

    这两年日子勉强好过了些,那不过是因为她相貌好,父亲用她来拉拢人心。

    同样好相貌,她虽是贵女,却被人轻贱,而萧玲琅却能被人捧在手心里。

    妒是没有道理的,要怪就怪她太让羡慕了,崖祈漪望着萧玲琅,在心底默默说道。

    喜欢暴戾狼主重生后,他病娇了!生后,他病娇了!